喬飛和葉漫都沒有說話,常玉秀的表情已經開始黯然。她看一眼老伴,輕輕的搖頭。
喬飛急忙說,“媽,我們是深思熟慮過的,您不用擔心。”
“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常玉秀強調。
喬飛一頓,“我們是……昨天……哦不,是……”
“是我先提出結婚的。”葉漫突然說,“喬伯伯,喬伯母,這些年喬飛為我做的一切,我非常清楚。無論我是什么情況,他從來沒有離開過我,我相信,世界上不可能還有誰給他更疼我,更愛惜我。如果我要選擇一生的伴侶,我想不會有人比他更合適。”
喬飛的心一陣狂跳!他沒想到,葉漫會這樣大方的承認,更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的來表述。她的肯定,是他所期待的,這樣突然的降臨,讓他受寵若驚!
兒子的狂喜沒瞞過母親的眼,可母親的心里卻絲毫不為之高興,反而擔憂更重!
葉漫的話如果換一種方式表達,可以說,喬飛對葉漫一心一意,是葉漫擇偶的最佳人選。前提是,葉漫絲毫沒提她對喬飛是什么樣,可以對等的一心一意嗎?
這才是當媽的最擔心的!
“喬飛你認為呢?”沒有直接責問葉漫,常玉秀問喬飛。
“我認為葉子也是我最佳伴侶的人選。”喬飛的回答果然不出意料。
“好,第二個問題,你們愛對方嗎,想結婚的前提是基于深愛著對方嗎?確定這一生一世,不管在什么情況下,都會與對方相守相依,絕不放棄?”
“當然!”又是喬飛先回答。
葉漫接著說,“我會一直守著喬飛,盡好一個妻子應該盡的責任!”
常玉秀追問,“葉漫,那你愛喬飛嗎?”
葉漫惶惑的抬眼,常玉秀盯著她,喬國生也盯著她,扭臉喬飛也期待的望著她。
她匆匆的垂下眼簾,“我……”
那個愛字,就像是卡在了嗓子眼,或者像是聲帶到這個字就會失聲一樣,就是發不出音來!
她輕輕的咳了一下,再次努力,“我……”
“葉子!”喬飛握著她的手。
葉漫再次抬起眼,望著他,突然平靜的說,“我愛!”
第一次說出口,下面的就順利多了。
然后她提高些聲音對常玉秀說,“我愛他,我愛喬飛!”
喬飛暗暗松了一口氣。
常玉秀點點頭,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喬國生,想一下說,“老喬,你去書房把我書桌里的藍色小盒子拿來。”
喬國生看看老伴,“好!”
喬國生一走,常玉秀接著說,“我讓老喬回避,是因為下面這個問題比較隱私。葉漫,我知道你原來有個男朋友,你們之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觀念不同以往,有些事情比較開放,我想了解的是……”
看來這個問題不太好出口,她停頓了一下才說,“我是想問,你還是處女嗎?”
喬飛驚叫,“媽!”
常玉秀制止了他,“我不是封建老頑固,對一些貞操的觀念并不茍同。我之所以要了解這個,是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出發。對于男人來講,這件事或許并不是太重要,但對于女人來講,卻是可以轉變命運的事情。有或者沒有這個關系,對男女之間的感情處理會是截然相反的結果。”
喬飛很是尷尬的說,“媽,你怎么會……”
葉漫打斷他,“我是!”
喬飛意外的看著葉漫,“葉子?”
葉漫抬起頭望著他,“我是處女!”
常玉秀這時又追問了一句,“我知道現在的醫學發達……”
葉漫知道她要說什么,搶先解釋,“喬伯母,我就是醫生,我知道這里面的差別。如果你還是不相信,你可以采取一切你認為有效的方式來驗證,我會完全配合!”
喬飛臉漲得通紅,扭過臉不知道說什么。
常玉秀這才松了一口氣,“不必,伯母相信你會說實話。”
葉漫沒說話,低眼不語。
是的,時至今日,她仍是處女。
莫銳誠是她的初戀,除了初夜,她與他共同擁有他們之間的每個第一次。不是沒有過沖動的時候,有幾次他幾乎就剎不住車,可是每次在最后一刻都是他喘著粗氣死死的抱著她不動,讓自己清醒,再跑去沖冷水澡降溫。
他說,“等我有了事業,可以對你明媒正娶,我會要你——在我們新婚之夜!”
他說,“我要我們的第一次,在最神圣的時刻奉獻給自己的愛人!”
他說,“尊重你,珍惜你,愛護你,這是男人應該做的!”
他愛她,珍重得不容一絲欲望褻瀆!
后來他們分手,她的心里一直沒有別人,而身邊的異性朋友,更不可能親密到那種程度。男女之事,對于一個醫生來講,只留下生理運動的概念,而沒有了實質的認識和需求。
人類的本能,于她遙遠至此!
這時,喬國生拿了一只藍色的盒子過來,“是這個嗎?”
三個人的尷尬氣氛稍有緩解,常玉秀接過盒子從里面取出一只碧綠的鐲子,伸手拉過葉漫的手,放在她掌心,“這個是我的太姥姥傳下來的,一代一代的只傳給女兒。我只生了飛兒一個孩子,今天我把它送給你!”
葉漫驚訝的看著這個,“不不不,這太貴重了!”
常玉秀把她的手緊緊握住,“葉漫,飛兒對你的心,我們都很清楚,我可以肯定,他對你沒有一分的保留。我希望你能像你說的,愛他,守護他,我和他爸爸,祝福你們!”
“可是……”
“收下它,算是你們訂婚的禮物吧。什么時間結婚,咱們選個日子。葉漫你的父母不在了,我們就是你們的父母,你們有什么要求直接說。”
常玉秀說著索性直接把鐲子給葉漫戴到了腕上!
她茭白的腕與碧綠的鏈子映襯,十分的養眼。喬飛不由贊道,“真好看!”
聽他高興,葉漫笑笑,“你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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