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抽出一只手來拍打我的屁股,眼里的輕薄之意更深了。
“啪!”
兩個身體分開了。
這個世界安靜了。
某女腸子都悔青了。
我沖動地扇了他這記耳光,他這號危險人物會不會正在盤算著用哪一種惡毒的手法來讓我死呢?我倔強地把頭轉向一邊,不去看他。其實是我不敢再看他了,心里默念:“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
早知要如此,我還不如就忍忍了,不都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嘛。一陣陣害怕跟委屈,眼淚唰唰唰往下掉著。
“怎么明明是我挨了打,你反到哭了呢?”蒙面boss走上前來,伸手就要拭去我的淚。
我身體微微顫抖,后退了一步避開他的手。我怕他會掐死我。
他嘆了口氣一把把我捉住擁進懷里,柔聲哄到:“別哭了,我不碰你便是了。”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著我的背。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你叫什么名字,可以告訴我嗎?”這個語氣很溫柔,很溫柔。讓我不由想到陷進。
“我姓花,名月夜。花朵的花,月光的月,夜晚的夜。”我還是說了,因為那句溫柔,太溫柔了,溫柔到不忍拒絕。
“花月夜,真是一個讓人遐想的名字。”他呵呵地笑了起來:“好聽。”
“名字而已!有什么好遐想的!”
“你家在哪里?可還有親人在世?”他松開雙臂,注視著我的眼睛。我知道他是想觀察我面上的表情,判斷我是否在說謊。他并不完全信任我。
于是,我坦然迎上了他的目光,底氣十足地說:“我家在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我找不到回去的路。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地掉進那個倒霉的帳篷里,正好遇見了你。我要聲明的是,我并不是你手下說的那個什么七爺八爺派來的奸細,我對你跟你的一切一無所知也完全沒有興趣知道,就算你主動想要告訴我,我也請你求你拜托你千千萬萬不要告訴我!我甚至不想知道你的名字!”
那個帳篷里橫七豎八倒下的人,估計沒有一個還會喘氣的了,知道越多死的越快,我可不想跟這個危險分子扯上任何關系!
他的眸子里閃過一絲精光,瞬間又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想,你知道的越多就危險,所以不想知道我的事情,怕我殺人滅口?”
“咦?你會讀心術?”我愣住了。
“哈哈哈”他放聲大笑了幾聲之后,溫柔地把我的頭發撥至而后:“我的名字叫司徒浩然。”
“為什么要告訴我?”我下意識地摸了摸我的脖子。
他笑得更歡了:“因為我確定了,你不是奸細。”
“你怎知我不是?”我納悶。
“你希望我以為你是?”他詭笑。
我搖頭不語。
他緩緩開口:“因為你不具備做奸細的條件。第一,你很漂亮,穿的又少,這樣從天而降目標太明顯,反而容易惹人懷疑。第二,你沒有內力,可以說完全不懂得武功,這樣你要如何全身而退還帶走情報?第三,你不會隱藏心事,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了,誰派你來不是自砸招牌嗎?”
我雙手握拳放在胸口,一臉崇拜地盯著他,他卻握住了我的手,若有所思道:“你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兒吧?你的手指細嫩光滑,一個繭子都沒有,你的配飾也不是尋常百姓家穿戴的起的,你的飄逸靈動更不像是商賈家調教出來的,你,應該是官宦家的小姐吧?”
我越來越佩服這個家伙,他的智商一定不低于180。
“可是本朝大臣中并沒有姓花的啊。”他似在自言自語。
“我都說了,我是從很遙遠的地方來的,遠到我都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不然我也不用跟你這個危險分子混在一起了!”我不屑,這家伙,怎的忽然又笨了。
“那,你的乳名叫什么?”他似乎很好奇。
“乳,乳名?”我不由瞪大了眼睛。
“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我喚你作花姑娘吧?”他又在調笑。
花姑娘?天吶!
我又一次對他舉起了白旗:“我的朋友都叫我花花,我的家人都叫我小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又補充了一句:“那個,其實我跟你又不太熟,你還是叫我全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