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離婚。”
樊洛言二話不說,就否決了樊父的提議,他是不會同意離婚的。
“你……。”
“老爺,少爺,律師來了。”
仆人的出現(xiàn),打破了劍拔弩張的氣氛,讓兩人緊繃著的神經(jīng),都得以放松下來,自然,他們也因為仆人的話,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之中。
律師?沒人請律師啊。
樊洛言隨著父親走到大廳,在看到沙發(fā)上身穿著職業(yè)西裝,眉清目秀的女子之時,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居然是唐凌希,肯定是似錦將他找來的。
“樊先生您好,我是希成律師事務(wù)所的律師,鄙人姓唐。”
唐凌希顯示做了一番簡短的介紹,說著就要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來。樊洛言自知大事不妙。連忙沖到唐凌希的面前,一邊著手將她往外攘,一邊大聲嚷嚷著。
“我知道我在那家酒店消費(fèi)不少,說了等我有空了就去結(jié)賬,也不用動用律師這么嚴(yán)重吧。你先回去吧,我和那個老板說。”
唐凌希又怎會不明白樊洛言心中的小九九,她來就是要讓樊洛言簽字離婚的。
“樊先生,您誤會了,我是受安似錦,安小姐所托,和您商討離婚事宜的。”
唐凌希無視樊洛言的擠眉弄眼,故意將安似錦三個字說得整棟樓差不多都能聽見的高度。時不時還拿余光瞟著樊父的反應(yīng)。
媒體在給樊家施壓,她就是要趁著樊家疲于應(yīng)對的時候來找樊洛言簽字。
樊父本來就心情不好,在聽樊洛言說律師是因為他在外的債務(wù)而找上門的時候,心頭郁結(jié)更甚,一邊感嘆著養(yǎng)子無用,一邊搖著頭,準(zhǔn)備回書房。可是唐凌希的那一句商討離婚事宜,又讓他燃起了希望。
他也終于知道自己的兒子,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了。
“洛言,請?zhí)菩〗氵^來坐。”
樊洛言怔在那里,唐凌希是存心的,看來今天,她是非得把他和似錦折騰離婚不可。
樊洛言心不甘情不愿地放開唐凌希。得到自由的凌希,充分利用了自己的身材優(yōu)勢,從樊洛言的身側(cè)挪過去,從公文包中拿出一份整整齊齊,足足有三頁紙的文件,放在樊家那偌大的玻璃茶幾上,推到樊父面前。
“這是他們的事,不用給我看,你只需要告訴我,她準(zhǔn)備怎么處理洛言外遇一事。”
樊父連眼皮都沒抬,腆著肚子,倚靠在沙發(fā)上,擺擺手說道。
雖然安似錦的意思是只要能夠保住孩子,她不在乎樊家的錢,可唐凌希卻不這么認(rèn)為。她用筆撥弄了一下額前的頭發(fā),翻開文件,將文章中的一句話劃出來給樊父看。
“這是安小姐的親口承諾,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她同意協(xié)商。安小姐說,畢竟她和樊先生是夫妻,雖然是樊先生不對在先,但她也不想看他名譽(yù)掃地。”
唐凌希的一番話,正說中了樊父的心坎。她從小就口齒伶俐,這件事對她而言,不過是小事一樁。
“還算她深明大義,只要她同意協(xié)商離婚,四十萬,立馬打到她的私人戶頭。”
唐凌希已經(jīng)眼冒‘金花’。她來之前準(zhǔn)備了一大堆說辭,想著多多少少為似錦爭取個十幾萬,她以后帶著孩子,日子也好過一些。
沒想到樊家出手這么大方。看來媒體的作用,還是不可小覷的。
不過對樊家而言,用四十萬買家族聲譽(yù),也不算虧。
“安小姐深明大義,自然是不會有異議,但是這畢竟是他們的婚事,我們需不需要征詢一下樊先生的意見。”
樊家的事,她聽似錦說過不少,典型的金字塔模式,塔尖上的人都同意了,樊洛言這個塔底的人,就算反對也沒用。
她此舉,不過是為了一泄心頭之憤。
“不用……”
“我不同意!”
樊洛言歇斯里地的狂吼很快便掩蓋了樊父的聲音。樊父臉色一沉,父子間的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
“洛言,怎么和你爸說話的。有什么事,坐下來好好商量不就成了,何必……。唉,洛言,你去哪兒。”
樊母忙站出來打圓場,樊洛言現(xiàn)在,哪里有心思聽進(jìn)父母的勸導(dǎo),沒等樊母說完,就已經(jīng)奪門而出。
“我要親自去問她。”
他不相信安似錦是這樣的人,會這么輕易地放棄他們這么多年來的感情。
樊父嘴角浮現(xiàn)一絲冷笑,樊洛言肚子里的那點小心思,逃不過他的眼睛。
當(dāng)初他娶安似錦的時候,他就不同意。同意他們結(jié)婚,不過是抱著一個讓他玩玩,玩厭了自然會放棄的心態(tài)。誰曾想一年過去了,無論是安似錦還是洛言,都沒有一點動搖。
他正著急了,嗬,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安似玉看上去文文靜靜的,野心倒是不小。
如果沒有媒體在從中攙和,那這件事將更加完美。
他是生意人,對良機(jī)一詞,有更深刻的認(rèn)識。他絕對不會放過這次機(jī)會,讓自己的兒子,繼續(xù)和那個寒門女在一起的。
“不用管他,洛言這方面,我來負(fù)責(zé),明天我們會有一場記者招待會,只要她明天出席,當(dāng)著媒體的面承認(rèn)洛言出軌是莫須有的事。我就立馬兌現(xiàn)我們的承諾。”
雖然達(dá)成了自己的目的,可是看著樊洛言落幕的背影和樊父嘴角的冷笑,唐凌希的心里也拔涼的。
樊洛言對安似錦,或許還是有真情在的吧。
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讓安似錦再在這樣的環(huán)境生存下去。
能把自己的兒子的婚姻當(dāng)成一樁生意談判的人,沒有資格做似錦的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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