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似錦狡黠地眨眨眼,抓起桌上的手機,伸出纖纖素手,用指腹輕點屏幕,關掉了正在播放中的音樂。準備好全心全意地和路一帆聊天。
“別想岔開話題,舒雅這么好的‘員工’,你就準備這么放棄了?”
察覺到安似錦話語中別有所指,路一帆只得苦笑幾聲,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房卡遞給安似錦。
“我的事,我自能處理妥當,這里是你的房卡?!?/p>
安似錦從路一帆手中接過那張白色的卡片,大惑不解。
“額,那間房的房卡我一直沒退啊,怎么,我以前住的那間房,租出去了?”
路一帆笑著搖搖頭,回答道“你太長時間沒回國了,所以不知道。半年前,酒店翻修,系統升級。所有的房門鑰匙都換了。”
“哦?!?/p>
安似錦將白色的房卡放進口袋,這時候侍者送來了一杯香濃的咖啡,濃濃的香味化作白煙在陽光下彌漫。路一帆拿起銀勺,準備攪勻咖啡。他的手修長瑩白就這樣暴露在陽光下,這樣的一雙比女人的纖纖玉指還要好看的手,曾一度讓安似錦羨慕不已。
要是我也有這么好看的手,此生便也無憾了,安似錦正對著路一帆的手垂涎不已,他卻驀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星目直盯著眼前的人兒。
“似錦,你的行李還在法國吧。”
安似錦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果然一切都逃不過他的法眼。她這人特怕麻煩,此次是為了好友向薇的婚禮特意回國,再加上新書簽售會,估計會在A市逗留很長一段時間。但她又是最怕麻煩的一個,將全部的行李托付給物流公司。估計要兩天才會到酒店。這也是她剛下飛機,還有閑情來這里喝咖啡找他的原因。
“夏依的品牌服裝店開業了,趁著這個機會,正好去捧捧場。”
安似錦口中的夏依,路一帆是認得的,她是安似錦的大學室友,也有幾分才華。自己做設計師,開起了服裝店。正在路氏酒店的不遠處,據說反響不錯。路一帆對經常在安似錦身邊的幾個人都稍有了解,所以當她提起這些名字的時候,路一帆一點都不陌生。
“叮鈴鈴”
簡單的手機鈴聲響起,讓路一帆不禁啞然失笑,在所有人都在用流行歌曲,浪漫旋律做鈴聲的今天,也只有她才會這般懶惰,從不在乎這些東西,給她什么就用什么。
安似錦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看了眼來電顯示,露出了明媚的微笑。她沒有接電話,反而忙著抓起包,收拾桌上的耳機。
“向薇讓我去試禮服,我先過去了?!?/p>
安似錦朝路一帆搖了搖手機,簡短說明了幾句,便抓起包起身飛奔離開。那本花邊雜志被主人遺落在冰冷的玻璃桌上,封面上的人,西裝革履,一臉嚴肅。卻正是路一帆平時的真實寫照。
不知道這樣的照片,有沒有嚇著她。他正如是想著,適才漸漸溫柔的面容此刻已經漸漸地放冷了,他拿起那本花邊雜志,看了兩眼,丟進了身邊的垃圾桶中,同時叫來了侍者。
“把這套杯子洗干凈收好?!?/p>
侍者點頭應下,將安似錦剛用過的杯子小心地用托盤放好,只見白瓷杯的杯底,正印著英文字母HL,這便是安似錦另一個名字Helen的縮寫。凡是路氏旗下的企業,都會有標志著HL的安似錦專用品,路一帆盯著咖啡杯的杯沿發呆,卻不曾喝下一口,半響,他才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按下號碼。
“陳秘書,幫我去定一束玫瑰,再買一枚鉆戒?!?/p>
電話那頭的人,顯然很是詫異,玫瑰,鉆戒?老板這是要求婚了,對象是誰?舒雅還是安似錦,就老板對兩人的態度來看,安小姐的可能性大得。
“鉆戒,是按著安小姐的尺寸來訂嗎?”
路一帆一愣,腦海中浮起了一幕他夢寐以求的美好影像。很快便被自己的苦笑聲打破。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