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小王子不是別人,正是ansel。
ansel的輪廓分明,再加上常年生活在法國,異鄉人的氣質分外明顯。這也是為什么蕭子安推掉了那么多高酬廣告,把ansel在中國的首秀獻給公益廣告的原因。
小王子這個角色,簡直就是為ansel量身打造的。
在廣告里的ansel,臺詞不多,總共還不到三句,但是氣質出眾,鏡頭頗多,不到兩分鐘的廣告,鏡頭至少在他身上落腳了一分鐘。反觀那個作為主角的小女孩,就顯得黯然失色許多。
“helen,小王子可不可愛。”
ansel將臉湊在安似錦面前,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她,生怕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小鬼頭,你是從helen肚子里跑出來的,怎么會不可愛。不過從此之后,你得注意了,這可不比在法國。”
安似錦捏著ansel的小鼻頭,小心提醒著。對這一天,安似錦是既興奮有忐忑。
生在法國,長在法國的ansel能不能適應中國這樣截然不同的文化環境,還是一個未知之謎。
不管安似錦再如何擔心,ansel憑借‘小王子’這一角色,一下子就變成了眾所周知的小明星是事實。不少人都在詢問這個扮演小王子的男孩是誰,不到十分鐘,百度,google上的前十有四個都是關于‘小王子’身份之謎的詢問。
ansel不是星娛第一個捧的明星,他們已經有了一套固定模式,沒多時,百度上就出了關于ansel介紹的百度百科,貼吧。微博上也有了以小王子安瑟命名的實名認證微博。關于ansel的信息似乎就在一瞬間鋪滿了整個互聯網。
搜狐,搜狗,百度,goole,有道,騰訊,雅虎。一時之間幾乎都被這個騰空而降的小王子安瑟占滿了娛樂頭條。
就算是沒看見這個廣告的人,也因為這些娛樂報道而去搜索廣告。各種電話和信息都發到安似錦的手機上來,凡是見過ansel,知道ansel的人,無不致電一問究竟。
沒多時,樂萱更是在自己的微博上發布了一條勁爆消息——小王子安瑟是她的師弟。
但凡是知道樂萱的人都知道,她將帶她出道的那個王牌經紀人alex稱為師傅,用以感謝他的知遇之恩。alex雖然不為眾人熟知,但凡是經他手的明星個個可都是大腕。這自然惹得眾人對這個安瑟的未來都猜測紛紛,到底他會不會和師兄師姐們一樣出色,成為中國的丹尼爾·雷德克利夫?不少人都發出了這樣的疑問,但就目前的狀況來看,他想大紅大紫,大有可能。
安似錦將手機關機,各種各樣的電話信息實在是讓人頭疼,公眾對ansel的反應顯然讓他很是高興,不過他也不是第一次登臺露面了,很清楚在這個圈子應該保持的底線在哪里,所以也沒絲毫的驕傲,關掉電腦,窩在母親的腿上,像只小貓一樣,乖巧地睡過去了。
安似錦撫摸著ansel柔順的短發,此刻,窗外萬家燈火,盡入眼簾。
……
“ansel?”
路一帆剛走進家門,就看見舒雅正捧著遙控器對著家里的液晶電視看得走神,以至于他走近了都不曾發覺。但是當他望到屏幕上的那個小男孩之時,也定住了神。
“安瑟是似錦姐的孩子吧,想不到她的孩子也和她一樣,長得如此可愛。”
舒雅見他回來了,不僅絕口不提他和流菲兒的事,還細心地接過他的公文包,替他打理。
但是她的一句無心之言,卻讓路一帆不舒服了。路一帆伸手,像鐵鉗一樣抓住舒雅的手腕。
“你是怎么知道安瑟是似錦的孩子的。”
舒雅被路一帆抓得生生作痛,心頭因為他的這句話,也受傷不輕。雖然早就知道在他的心中,安似錦比誰都重要,但是一次次受到打擊,再堅強的人也忍不住落淚了。
“路一帆,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似錦姐。”
路一帆沒想到舒雅會如此直白地將她心中的感受說出來,一愣,手上的勁就有些松了。
“你知道我有多喜歡你嗎?你知道我為了進路氏,呆在你身邊,花了多大的力氣嗎?你不知道,你肯定不知道,你從來都只關心似錦姐。”
舒雅臉上掛著清淚,一字一句都是情之所致。見慣了她精明聰穎的模樣,這樣感性的舒雅,不僅讓路一帆覺得陌生,也逼著他重新審視這個名為自己的妻子,此刻卻異常陌生的女人來。
“從你十年前,來我們學校當客座教授的那一次,我就喜歡上你了。那時候我只是聽你演講的千萬學生中的一員,我發誓不靠家里,要成為陪在你身邊的人。我和爺爺大吵一架,跑到路氏從一個小員工做起。我從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變成一個任勞任怨的打工小妹。十年了,路一帆,你可知,我喜歡你喜歡了整整十年。”
路一帆看著梨花帶雨的舒雅,有些慌了,面對這樣強烈的感情,向來對所有事都運籌帷幄,信心十足的她,此刻卻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招架了。
“我累了。”
路一帆轉身就準備上樓,舒雅卻是抱著一個必死的心態,放下了所有的矜持,從背后環住了他的腰,讓他無法離開。
“一帆,我不在乎在你心里的是似錦姐,還是流菲兒。也不在乎你娶我的目的。我只希望,你能看在一個女人,為你付出了人生最美好的十年青春的份上,對我別這么殘忍。就算是不把我當妻子,也請把我當一個伙伴,一個值得你稍微撥出一點心關心一下的伙伴看待。”
舒雅將頭靠在路一帆寬廣的背上,這一幕她在夢中幻想過千回萬回,想不到最后還是要以這樣卑微的方式,才能得到這一點點溫情。
路一帆拿下環在腰上的手,回過身,望著眼前的那個為了愛情,卑微乞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