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這么多年的朋友,她什么脾氣我還能不了解。不過丑話說在前頭,我想做成這單生意是不錯,但也不會把似錦往火堆里推?!?/p>
唐凌希的話中話,路一帆不是聽不出來。安似錦是從他結(jié)婚之后,開始對他疏遠的,這一點,他也不是沒有感覺。
但是路一帆也有他自己的苦衷,不得不說,唐凌希的這份提案,真的讓他心動。若是此舉成了,必然能起到一石二鳥的效果。
他的唇角噙上一抹冷笑,看得唐凌希心里只發(fā)毛。
“好,你把材料留在這里,我考慮考慮?!?/p>
畢竟是有求于人,唐凌希也不好逼得太急。雖然明知道他此舉只是想吊她的胃口,但是她還是不得不自動往這套里面鉆。
誰讓有錢的是老大呢。
“死狐貍?!?/p>
唐凌希臨出門之前,低聲罵了一句。路一帆聽得,淡淡一笑,不予理睬。
可是正在客廳里忙著趕稿的安似錦卻突然打起噴嚏來。
向薇睡了好幾個鐘頭,這會子終于醒過來了。
“helen,你感冒了?”
ansel湊上前來,小手貼在安似錦的額頭上,那神情,頗有幾分小醫(yī)生的味道。
“沒發(fā)燒,還好,還好。”
安似錦笑著起身,點了點ansel的額頭,逗趣道。
“這次怎么不給我一支鉛筆讓我夾著了?”
安似錦身體不好,一直沒能適應(yīng)法國的氣候,動不動就感冒生病。ansel懂事后,一遇到她感冒就很緊張。有一次她半夜發(fā)燒病倒了,醫(yī)生不能及時趕過來,路嬸給安似錦沖了一杯沖劑讓她睡下,ansel卻突然爬起來,翻出了他的鉛筆,說著就要往安似錦的腋窩里塞,路嬸和安似錦都大惑不解,問了才知道他這是要給他媽媽量體溫呢。
這事一直讓ansel困窘不已,偏偏路嬸老喜歡拿這件事來取笑他。不知怎的,安似錦突然想起多年前的這宗典故來。果見ansel聽完了,臉色羞紅,嘟著嘴,滿臉不悅。
“那時候我還小。”
向薇在一旁聽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她不是沒聽人說過ansel少年老成,但瞧他說話的樣子,何止是老成啊。
這話,哪里是個七八歲的小孩子能說出來的?
“那時候你還???拜托,你現(xiàn)在也還是個七歲的毛孩子好不好。裝什么成熟。”
向薇一巴掌就伺候上ansel的后腦勺,這也不能怨她,她大學畢業(yè)了,都還只懂吃喝玩樂。一個毛孩子都比她成熟,她怎能不憋屈。
ansel也不惱,反倒是回過頭,恭恭敬敬地答了一聲。
“向姨教訓(xùn)得是,ansel記住了。”
碰了一個軟釘子,向薇一時間哭也不是,笑也不是。ansel回過頭,卻擠眉弄眼朝著安似錦吐了吐舌頭。轉(zhuǎn)身跑向樓上去了。
“你是怎么生出這么個奇葩來的?”
向薇望著ansel的背影,怎么也不敢相信他還只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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