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似錦望著自己的手心,那如針刺般的痛覺分明那么明顯。如果不是被氣昏了頭,她也不會中了舒雅的圈套。
今天她們分明不是為了捉奸而來,這種情節,她在那些狗血電視劇里不知道看了多少。只怕如今,她在路一帆心中的形象,已經大打折扣。
罷了,反正路一帆從來也沒把自己當回事。
安似錦正想著整理整理心情,想想下一步該怎么辦。就已經有人撥開了人群,沖到她的面前來,跟一陣風似的。還不等她弄清狀況。她的身子,就已經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似錦,有沒有嚇著,對不起,我來晚了。”
這聲音?樊洛言怎么會來這兒?
前些日子,她和樊洛言不溫不火地進行了一系列的‘破鏡重圓’的相處,但是結果并不理想,加上路嬸回來之后,自作主張地認為要掃清她和路一帆之間的重重障礙,將這頭號障礙物——樊洛言徹底隔離在她的世界之外。樊洛言自然是郁悶,無奈路嬸對安似錦而言,就像是半個母親一樣。他不好直面作對,只好按住了相見安似錦的心思。
安似錦也正是因為如此有大半個月沒有和他會面。他的突然出現,倒讓她覺得有些詫異,不習慣了。
“你怎么會在這兒?”
安似錦被他捂在懷中,只能悶頭問著。樊洛言卻在她的耳邊‘噓’地一聲,示意她不要說話。
這時,圍觀的眾人也被這突然闖進來的男人弄傻眼了。不過還是有人眼尖,認出了樊洛言的身份。
“那不是樊少嗎?對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就是那個安似錦。”
“是啊,前兩天不是還在播呢,那個小童星就是她的孩子吧。你說,她做小三的事,不會是真的吧!”
眾人的流言蜚語,你一言,我一語都一一落入安似錦的耳中。這讓她苦惱不已,她自己倒是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可是ansel作為公眾人物可不同了。若是再一次因為她的事牽連到ansel,那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安似錦正在想對策,樊洛言摟著她的腰,大大方方地站在眾人的面前。
“我想是大家誤會了,似錦是我的妻子,這么多年,我們從來未放下對彼此的感情,近些時間,我們已經在著手準備復合事宜。”
“可是樊少,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記者的觸覺往往是最明顯的,這樣有賣點的新聞,她們自然是第一時間趕過來了。正在問話的,就是某某報社的記者,小小的身子,問起話來卻凌厲無比。
“我有足夠的信心,能牢牢抓住妻子的心。”
樊洛言說著,在安似錦還在錯愕的當兒,于她的額頭,眉尖輕輕落上一吻。這一幕郎才女貌,天作璧合。讓旁人都感受到那份濃濃的愛戀與溫暖,記者毫不吝嗇內存,猛按快板。要知道樊少七年后和前妻復合,絕對比早就被人炒爛了的,安似錦做別人的小三這一消息有看點得多。若是能拿到專訪,記下這一對典型的‘灰姑娘之戀’的曲折故事,自然比那些矯揉造作,毫無事實依據的愛情小說要來得賣座。
“那對您的妻子推了一個孕婦之事,您怎么看?安小姐和其他男人獨處一室,您難道一點都不擔心?”
抓住了新聞,記者自然沒有那么容易松口,有幾個大致了解了現場的記者將一連串問題拋向他們。
樊洛言聞言,大笑起來,這更讓那群記者一頭霧水了。
“這真的就是天大的誤會,今天是我約了路老板過來談生意。似錦不過是在一旁等我回家。我不過是去了一趟洗手間,沒想到路夫人就沖了進來。想必她們也沒弄清情況,不然也不會一進門就給我的妻子扣一個小三惡名。任誰受了這么大的委屈,都會發怒。似錦一時沖動失了手也是情理之中。我們會擔負起路夫人相應的賠償。但是……”
樊洛言收起一貫的玩世不恭的笑容,星目如刀,劃過在場的眾人,讓所有人都打了一個寒戰。眾人無不斂氣屏聲,細聽他接下來的話。
威嚇自然要雙管齊下才有效果,這才緩緩開口言道。
“我絕對不會放過傷害似錦名譽的人,必要的時候,我會提起上訴。”
樊洛言的話都說在這份上了,誰再敢提安似錦是小三,就等于是在自掘墳墓。
在鎂光燈下,安似錦偏頭看向樊洛言的側臉,這個她一直都不曾看穿的男人,突然之間變得高大無比。
他或許,是真的變了!
“咔擦”
她這‘深情’一望定格在記者的相機中,飛向次日各大報社的頭版頭條。對這一夜間就飛得滿城都是的新聞,有人扼腕,有人發怒,有人無奈,有人憂愁,有人感嘆,有人高興,有人祝福。安似錦此人繼‘小三門’之后,再一次出現在大眾的茶余飯后。
正臥病在床的舒雅也不閑著,將剛送進來的早報摔在地上,在病房中破口大罵。幸虧她的是高級病房,一間房里只有她一個病人。不然以她這個吼法,非得遭人投訴不可。
“這樣都整不死她!”
舒敏端著雞湯走進門來,看到這副模樣的舒雅,眉頭深皺,四下打量了一周,確定沒有外人,才推好病房門,走了進來。
“你還好意思說,那么大的事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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