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sel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連忙將后半截話吞進肚子里。但是路嬸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她捉住正準備落逃的ansel,不給他回避的機會。
“你剛剛說什么?什么爹地,什么瞞著?”
ansel捂著嘴,搖著頭,悶聲悶氣地回著。
“路叔叔說了這是我和他的秘密,在他沒有允許之前,我不能說出去。”
就算ansel不說,路嬸也從剛才那句話中聽出了大概。她雖然不了解路一帆和安似錦之間,那些亂七八糟的感情糾葛是怎么回事,但是她對路一帆的性子卻是比誰都了解。他看上去人畜無害,心思卻比誰都重。就算是打他出生就一直陪在他身邊的路嬸,有時候也猜不透路一帆在想什么。而且路氏能有今天,和他時時刻刻琢磨著算計和利潤脫不了干系。換言之,路一帆不會做那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以前她以為安似錦會是他生命中的特例,但就從ansel的這番話看來,路一帆可是一點都沒吃虧。
對一個外人好,幫別人照顧孩子,那是吃虧了。對自己的老婆溫柔,疼愛自己的兒子,那自然是天經地義。枉她還一直為他擔心,原來這一切,他早有打算。
想到這兒,路嬸居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什么路叔叔,私底下他是不是讓你叫他爹地。”
ansel撇撇嘴,對路嬸的說法很不贊同。
“路叔叔本來就是ansel的爹地,他只是在和媽咪玩捉迷藏。等媽咪玩夠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幸福地生活了。”
雖然有些奶聲奶氣,可是ansel的目光卻是堅定得很,只怕這天底下,再沒人能夠動搖路一帆是他爹地的事實。
路嬸聞言,啞然失笑,蹲下身去,與ansel平視,問道。
“這也是你路叔叔,哦,不,你爹地告訴你的?”
ansel這次倒沒有反駁,乖乖地點了頭。舒添云穿著睡衣打著哈欠,正走進廚房來,一不小心就將路嬸和ansel的話聽了一個真切。聞言她也是一驚,不得不感嘆出聲。
“真腹黑……!”
枉樊洛言當初還想著追回安似錦母子,他怎么可能是路一帆那只老狐貍的對手!
難怪樊洛言準備追回安似錦的時候,路一帆一點都不急。他早就算準了ansel是安似錦的死穴,有ansel這張王牌在手里。樊洛言再怎么折騰,也成不了什么事。ansel對路一帆一直比對別人好,當初也死活不肯接受樊洛言的示好,原來是這原因。
路一帆這招棋,真高!不過這個男人,以后她更得小心一點了,萬一一不小心被他算計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憐的似錦,你家安瑟早就通敵叛國了,你一個人,怎么斗得過腹黑狡猾的路一帆?
舒添云在心里為注定要被路一帆死死拿下的安似錦,默哀了三分鐘。
……
A大的后山原來是一片工業區,后來A大的新校區建到了這兒,為了保證學校的安靜,將整個山頭都投了下來,那些工廠也都拿了錢換了地兒。但是由于學校新建了校區,經費不足,這片后山就被荒廢下來,一直都是各種鬼怪傳說的發源地。這邊森林郁郁,一兩條被雜草蓋住的小道隱約其中。這也直接導致了路一帆的車只能停在山下。安似錦本想著讓他在山下等著,她和夏依上去處理就成,但路一帆卻二話不說,拖著她的手就往山上走。安似錦自知拗不過他,只得跟著。
那磚房雖然已經被荒廢許久,但是大致雛形還在,幾間空著的廠房,也還有模有樣。以前學校不許在寢室里用火,他們幾個人通常都會借了鍋,在后山自己拾掇火鍋。雖然有八年未曾回來,但是好在這里的情況并沒有什么變化,除了數長高了,草更密了一點。一起啊的幾條羊腸小徑,一襲還能辨別出來。
再走過一個轉角,就該到廠房的前場了。路一帆在前頭帶路,安似錦和夏依貓著腰跟在他的身后,原本走得好好的,路一帆卻突然之間轉過頭來,把安似錦和夏依往草叢里推。夏依一個不穩,險些跌坐在地上,安似錦出門時沒有想那么多,這時候已經被樹枝劃破了皮膚。傷口處正流著血,疼得她冷汗直流。
這時候卻聽得有聲音傳來。
“誰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