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億!
金海灣是一個沒有發展意義的案子,它位于本市南環近外省邊界的一片地。這些年來沒有開發,也沒有賣,就在所有人快要忘記的時候,掬心一個沒有經過討論的企劃書被總經理給簽了。
一石擊起千層浪。
整個集團暗潮洶涌,人心惶惶。
茶水間里幾名職員趁著補妝喝水時湊在一起閑聊。
“聽說這個案子是新來的企劃主任提出的。”
現在黃氏的每位高層都跟捆在繩子上的螞蚱似的,對這個案子緊張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寢。此時一聽有人議論這事,立馬豎起耳朵來。
有人附和著說:“就是那個剛來的新主任?我遠遠見過兩次,長得挺漂亮的。”
“不然還誰?”一個身著緊身裙的女人走來,眼珠不忿的翻了翻,說:“漂亮什么呀,還不就那樣。”
眾人聞聲,茶水間突然飄出幾聲不明意味的低笑。
“年紀輕輕一來就是主任,這其中原由還用得著明說?”
“你說會跟誰?”
“切,這個誰知道。”
正在大家聚積在一起交頭接耳,討論得熱火朝天時,一道冷靜的聲音不高不低的響起。“她是黃振清的女兒!”
圍到桌前的幾人紛紛抬頭朝聲源望去,只見一名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正在巴臺前沖著咖啡,動作不急不緩,在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子柔弱。黑色的職業正裝穿在她的身上服服貼貼,將曼妙的身段包得有前有后,很是妖嬈。一頭漆黑的長發微卷,只是簡單的束在一起。
“還有什么不明白嗎?”女子轉過身來,精致的臉蛋在透窗而來的霞光中好似透明般,美得不可思意。幾名男職員被眼前女子的美貌怔地目瞪口呆,好似被懾了魂魄。
輕抿一口咖啡,今天心情不錯,就連黑咖都能喝出甜味來。掬心含笑的對著一桌人,眨了眨眼華麗轉身。其實她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紙老虎,只是裝一裝,沒有想到,眾人回過神來跟見鬼似的一哄而散。
使得這一天掬心一回想到茶水間的一幕就能不由自主的笑出來。
“你的心情似乎不錯。”會議上嚴皓突然語出驚人的對著掬心說。掬心一僵還沒有明白過來,就見會議室里此時大家正在看著自己。原來剛剛嚴皓對自己提了個細節問題,似乎跟政府有關,公關部有些不好處理,大家正在緊急討論中。當嚴皓向她提出時,大家以為她有什么好辦法,卻沒有想到嚴總叫了許多次她都沒有反應,只是在傻笑。
眾人不是傻瓜,誰都看出了嚴皓已經變了臉。
“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
……
黃氏接二連三大大小小開了好幾個股東大會。
就連媒體都聞訊前來,這是本市一大經濟支柱,突然有了空前絕后的變故,令所有人持懷疑態度。
“胡鬧——”
黃振清得到消息后拍案而起。“我讓你進黃氏只是為了給你一個學習、進步的空間和平臺。你既然連這么大的事都不說,你這是敗家。”
“我敗家?”掬心瞬間抬頭,美眸一瞠,臉上微慍。“簽字的人就無罪?”
“……你,”黃振清會過意來后,抬起顫抖的食指,直指向書桌對面的女兒。他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一去五年后回來的女兒。變了,全變了。徹底的變了,曾經的她絕不會在自己大怒下這樣清晰的忤逆自己。
“你混賬!”
“是的,我混帳!”掬心本就白的臉此時更顯蒼白,巴張大的小臉上只有一雙眼睛,而且還空洞洞的,看上去就跟丟了魂的軀殼。“他就不混帳了嗎?”說著,右手緩緩抬起,直指一米開外的男人。
這時,黃振清才赫然發現,原來嚴皓也在。他西裝筆挺,神情平靜,冷冷的站在一旁,似乎根本沒有聽見父女的爭吵跟掬心指向自己的手。
嚴皓這些年來在黃氏的功勞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他的才能跟魄力令黃振清驕傲,兩年前自己退居二線將黃氏交到嚴皓的手。嚴皓就像一匹奔向草原的好馬,帶領著黃氏奔向了前所末有的高潮。
這樣的嚴皓,黃振清又怎么會相信掬心的片面之詞。
“你已經25歲了,不再是當年那個孩子。我還已為你已經長大了,沒想到你這么幼稚。”
幼稚?
當年的事一目目還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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