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慢慢靠近女賊的耳畔,小聲說著:“我可以幫你逃走,但是你必須帶上我一起走,好嗎?”
女賊額頭暴汗,黑著臉瞪了她一眼:“我就是來擒你的!”
悠悠心里有思想準備,聽到她這句話,不知是喜是憂,哭喪個臉喊了起來:“父親大人,救命啊!”
“你已經無路可去了,放了她,或許本祭司可以饒你一命!”司空步厲色起來。
女賊手中的劍又緊了緊,一道驚艷的血痕從悠悠脖間騰起。
“啊!好痛啊!救命啊!”悠悠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慌張地大叫了起來。
“放了大祭司夫人,什么條件你盡管開口!”兩個暗衛生怕悠悠有個什么閃失,不好跟鮮于飛交代。
女賊眼中掠過一絲得意的神色:“好,我可以放了她,但是,你們必須先放了我的同伴!”
花園里,三個黑衣賊背靠著背,悠悠在他們中間,三把劍都指著她的咽喉。
其實剛才僵持著從房間慢慢退出到花園的時候,兩個暗衛遞給了悠悠熬幾個眼色要她后退一步或者蹲下的。可是悠悠似乎并不理解他們的意思,只是一只手緊緊捂著胸口,生怕掉了什么東西一樣。
沒想到精明干練的大祭司會給他們娶了這么一位笨笨的女主母,兩個暗衛此時的目光中無奈又透著焦急。
“現在可以放了她吧?你的同伴已經回到你身邊了。”司空步凜冽的目光刺向了自己的女兒,他感到今晚他的小葉子很多行為都很反常。
莫非她被人要挾了?會不會跟上次中毒有關?
三個賊人相視一笑,三種顏色的霧氣頓時彌漫開來,悠悠熏得睜不開眼,只覺得兩處茫茫皆不見,然后雙腳騰空而起,待到再次落地時,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
三個賊人放開了她,各自檢查傷口,迅速上藥。
悠悠趁其不備,趕緊掏出焰火筒,上面一根引線用力一拉扯,像放煙火一樣從手中射出一道炫麗的紫光,久久地點綴在單調的夜幕中。
那女賊氣結,緊緊揪住悠悠的衣領,紅了眼問道:“你怎么會有這個?是宮主給你的嗎?”
另外兩個趕緊上前勸她:“小姐,咱們趕緊走吧,馬上就會有人追來了!”
女賊不理他們,一只手抓住了悠悠還拿著焰火筒的手,目光緊緊逼著她:“你說!你快說!這是宮主專用的紫色信號,為何會在你的手中?”
悠悠被她問得莫名其妙,一心只想著拖延時間,讓紫軒趕緊來救她。
這是她一早就想好了的,若是她主動逃婚,對鮮于飛跟司空府都是打擊。若是被人劫走,那么就不一樣了,雖然冒險,但只有一賭。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宮主,這個是我男人給我的。”悠悠漫不經心地語調更加激怒了女賊。
女賊提起內力用力給悠悠一掌,悠悠撲倒在地,嘴角漫出一絲鮮紅。
悠悠心里那個惱啊,她恨武功!現在尤其恨會武功的女飛賊!
不甘心地想要爬起來,卻被女賊一只手用力摁住肩。
悠悠揚起小臉,狼狽卻倔強地神情觸動了女賊。
女賊忽而一笑:“果然美,難怪。你剛才說,這是你男人給你的?你耍我嗎?鮮于飛怎會有地宮之物!”
一旁看戲的兩個賊人趕緊上前:“小姐,莫要多言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不能再耽擱了!”
“他來了更好!我倒要問問他,為了他我幾經生死,他何曾正眼看過我一眼!如今這個小狐貍,他卻將自己保命用的防身之物交給她?”
女賊低頭俯視著悠悠:“你憑什么說他是你的男人!”然后“啪”一個脆響打在了悠悠臉上,鮮紅的指印,根根分明,悠悠臉上暴起紅腫的皮膚,似在盡情控訴著什么。
“你說的是紫軒嗎?”悠悠定了定神,理了理思路,緩緩開口問道。
“你叫他什么?”女賊更是不可思議,但是更多的似乎是怒氣。
悠悠不是傻子,她已經明白了大致是怎么回事了。
看來這個女賊也在垂涎她的紫軒啊!她悠悠看上的男人,豈容他人覬覦?
她驕傲地一笑,昂起頭看著這個幾乎發瘋的女人,一字一頓道:“他說過,他要我叫他紫軒,他說過,我是他的嫣兒。”
“我看你找死!”女賊揚起一只手掌就要狠狠劈下來,卻被一根樹葉扎進了手心而生生頓住。
“宮主。”另兩個賊人已經跪下了,女賊哀怨地望著紫軒,誰知他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就急切又心疼地皺起了眉頭,上前抱住地上那個被打的狼狽不堪的小女人。
“紫軒,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見你了,我還以為我這次一定會死掉。”悠悠故意說得特別煽情,乖乖蜷在紫軒的懷里顫抖哭泣。
紫軒聽到她說死,心里一驚,殺人的眸子狠狠射向了那個女賊。這邊又輕輕怕著她的后背柔聲哄道:“嫣兒,不怕,沒事了。”
一旁的女賊驚呆了,她何曾看見過紫軒這般溫柔地對待一個女人?不顧自己受傷的手掌,不甘地跳了起來,大聲狡辯:“宮主!你不要被她騙了!我根本沒有對她怎么樣!這個小狐貍精演技好得很!”
“啊!”一聲慘叫,女賊蜷縮在地上不住地顫抖起來。
“宮主,小姐這次也是因為太在意宮主才會傷了藍嫣姑娘,還請宮主高臺貴手,將解藥給小姐吧。”女賊的同伴噗地跪地,替女賊求情。
怎么她中毒了嗎?悠悠很奇怪,干嘛跟她的紫軒要解藥,她的紫軒根本一直抱著她還木有出手好不好!
想到女賊欺負她的樣子,悠悠怨氣未消,故意揚起小臉,淚眼朦朧地瞧著紫軒,無比無辜的又帶有無盡哀怨地問道:“紫軒,她,你,你跟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