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電梯,薄寵兒還不忘看了一眼井炎宗,心底暗暗地想著……我的男人,果真是再生我氣,不過我允許你在我的世界里,任性著。
薄寵兒從秦圣的兜子,抽出來了一根煙,點燃,徐徐的吸著,這一瞬間,高傲的公主,像是一個悲哀的天鵝,她的神色,有些恍惚。
她三歲的那一年,遇見了他,她吻了他,他舔了她,同月,分開,一別十二年。
她十五歲的那一年,重逢了井炎宗,她費盡心機成為了井炎宗的小女朋友,巧笑嫣然的挽著他的手臂,高傲的出現在學校的每一個角落,生怕人不知道她薄寵兒的男朋友是井炎宗。
她十六歲生日的那一年,他拿著一個精致小巧的盒子送給她當禮物。她卻一把掃開了禮物,冷眼斜看了一眼他,想也沒有想的伸出手,狠狠地甩給了他一巴掌,高傲的昂著小下巴,“井炎宗,我不要你了!”
他溫潤的面孔,一瞬間定格,看著她,滿眼不置信。
而她呢?卻是轉身,離去,頭也不回,如此決絕,如此干脆,一如她這個人!
從此一別,未曾相見。
不是沒找過他,卻是再也找不到。
薄寵兒的表情,帶著一縷憂傷,半晌,她才輕輕的開口,她的聲線,少了那些人外的盛氣凌人,卻帶了幾分溫軟多情:“阿圣,明天請井炎宗吃飯吧……名義就是……感謝他救了皇宮!”
秦圣眉毛微微跳動,高大的身材倚著電梯的冰冷壁面,狀似悠閑的看著薄寵兒紅唇吞吐著白霧,綻放出來一個無比風|流|邪|魅的笑容。
“要不要給你準備個情|趣酒店?”
薄寵兒看著秦圣,眨了眨眼睛,原本落寞的容顏,一瞬間如同春花綻放,嬌媚不可方物:“好想法……”
秦圣盯著她的笑容,微微一愣,從面前的女人身上,看到了一種植物,名叫罌粟。容易成癮,慢性中毒。而那個叫做井炎宗的男人,則是最龐大的樹木,安定人心。
不知不覺,秦圣覺得,她和他碰上,就像是,有生之年,狹路相逢,懂事之前,情動之后,烽火硝煙。
【你說分手的時候我心跳漏了一拍,滿滿諷刺,而我還傻傻的問了一句:你愛過我嗎?】井炎宗不喜歡別人亂動自己的東西,七年未歸,房間自是親手打掃。
十六歲與薄寵兒分手之后,不顧席家所有人反對,義無反顧竄入部隊,經過訓練的他,把房間整理的工整而簡單,桌子上,除了電腦,遙控器,還有一個相框……
上面的女子,當年僅是十五歲,已經美到讓人驚嘆了。
他的視線,逐漸定格,忍不住的沉思,直到電話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思路,回神,接聽。
……薄錦小姐今晚特地歡迎他返回X市在“凱悅”為他接風……
掛斷電話,井炎宗將相框打開,把里面的照片拿了出來,原本是想要撕裂,最終卻還是完整的扔進了垃圾桶。
像是很有默契一般,電話再一次的響起,伸出手拿了電話,接聽,動作流暢,一氣呵成,里面傳來的是盛放著滿滿笑意的媚音:“帥哥……今晚|床|上見……”
他的心跳頻率陡然凝滯。
是她,薄寵兒。
握著手機的手指,默默收緊,面色不改。
薄寵兒像是知道井炎宗不會回答自己一般,自顧自的笑問:“怎么?不敢來?”
盡是挑釁。
井炎宗低笑,徑自忽略了她的狂傲,淡淡的聲音,帶著一抹低沉的引|誘道:“等會見。”
*
時間,晚八點。
地點,“凱悅”頂層。
是套房,并非包間。
找到房號,井炎宗刷卡,推門進去,沒有開燈,光線昏暗,只有客廳中央的餐桌上燃著兩個粗大的心形蠟燭,走進,才發現,餐點齊全。
酒是82年的拉菲,一瓶十萬。
井炎宗繞著屋內轉去,推開了所有房門,卻沒有尋到薄寵兒。
直到最后一扇門推開,才發現里面有著微黃的燈光,是浴室,有著水聲嘩啦嘩啦的傳了出來。
井炎宗看去,透過磨砂玻璃,隱約可以看見有人在洗澡。
井炎宗連忙關門,面色微紅。
薄寵兒聽得聲音,勾唇一笑,果真,一如當年,她的小涼席,還是這般的準時。
她心情大好,伸出手,刻意的把水流加大,使得水聲更響,她赤著腳,站在那里,裸著身子沖著,閉上眼睛,隱約可以想象出來小涼席在外臉紅的帥氣模樣。
不多時,浴室的門被薄寵兒一把拉開,她只是裹了浴巾,頭發都沒有擦,微卷,濕漉漉的披在了肩膀上,滴答著水,赤著腳,就這般走了出來。
美人出浴圖。
風情萬種,妖嬈迷人。
井炎宗坐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在看到薄寵兒這副樣子的時候,忽然間,愈發的淡了。
已是深秋,屋內雖然打了暖風,這般赤腳站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怕是會著涼。
薄寵兒卻明艷艷的笑著向著井炎宗走近,由遠至近,那姿態,卻是連著時間最美的鉆石,都比不上的閃耀。
雖說曾經他和她兩個人在一起足足一年多,對她的容顏深記于心,此時再見,她這般模樣,井炎宗還是狠狠地倒吸了一口氣。
像是聽到了他的吸氣聲,薄寵兒愈發笑的心花怒放了,井炎宗輕輕的錯開了眼睛,像是要把她完全的忽視掉。
薄寵兒心底一涼,面上卻也不惱,只是想他對自己并不全然是沒有感覺的,怕只是對當年的事情念念不忘吧。
掃了他的面子,現在,她卻是要一點一點的給足了他。
薄寵兒站在餐桌前,對著井炎宗勾了勾手,然后徑自的就坐在了椅子上,井炎宗起身,坐在了她的對面,看著她,微微皺眉。
桌子下,薄寵兒潔白的兩條小腿,一直搖啊搖的,白晃晃的一片,很是勾人。
嫩生生的小細胳膊端著一杯紅酒,輕輕一搖,“歡迎回來……席家……太|子爺……”
她說的客氣,一本正經,像是乖巧的小女孩,說過之后,便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井炎宗卻沒有喝,薄寵兒也不問,只是素面朝天,笑語連連的說著客套的話。
井炎宗看似很認真的在聽著,等了一陣子,卻端起了酒杯,一飲而盡,突然開口:“你在外人面前,就這么衣衫不整嗎?”
薄寵兒一愣,低頭,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卻并沒有半分的覺得不妥,倒是“噗哧”笑了一下,咬著唇瓣,擠出來一句:“不用這么麻煩,反正,穿了等下還是要脫掉……”
井炎宗眉宇微皺,神態沉沉,像是對薄寵兒的話有著幾分不以為然。
薄寵兒卻一點也不害怕,依舊嘻嘻的笑著,語調愈發的輕|佻|魅|惑了:“給席家……太|子爺省事了……”
她刻意的咬重了“省事”這兩個字,歪著頭,熱辣辣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井炎宗,神態,有著一瞬間的出神。
井炎宗聽得她的話,心底已經怒火滔天了起來,只是他向來沉穩,面上卻是平靜一片。
早就知道她胡作非法,什么都敢說敢做,卻不曾知道,七年未見,卻變得這般模樣。
薄寵兒似是知道井炎宗要生氣了,她卻也不怕,直直的拿著桌上的拉菲紅酒,向著紅艷艷的唇里灌了進去。
灌得有些猛,咕咚咕咚,一口一口,不一會,便喝了大半瓶。
等到井炎宗反應過來的時候,為時已晚。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個女人的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個女人的酒量不好,酒品更不好!
薄寵兒遺傳錦郁,一杯就倒。
此時大半瓶的紅酒下肚,腹中早已如同火燒,只是覺得難受,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就要向著浴室走去。
誰知兩步,便向著前面載去,好在井炎宗部隊廝磨滾打七年,反應迅速,伸手非凡,把她接了個穩穩妥妥。
薄寵兒神智是清楚的,酒精勁不會這么迅速的上來,她只是感覺到自己墜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心安而溫暖,是她曾經醉|生|夢|死的溫柔鄉。
她伸出兩條嫩生生白花花的小手臂,向著他的脖子里,就圈了過去。
他一驚,下意識的就要撒開了抱著她的手。
她卻干干脆脆的圈緊了他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都交給了他。
甚至不忘記讓自己的身體,向著他的懷里鉆。
小腦袋窩在他的頸窩,呼氣如蘭,噴灑在他的肌膚上,帶起一陣酥麻。
井炎宗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想要扯開了薄寵兒,那知薄寵兒卻像是八爪魚一樣,把他抱得愈發的緊了,甚至,白嫩嫩的兩條腿,已經圈住了他的腰。
好不曖|昧|激|情的姿態。
一般女人,怕是敢都不敢這般近他的身,唯獨薄家小公主,天生媚|骨,纏他要命,而他,每每頻頻皺眉,卻也無可奈何。
一如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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