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這道具是從哪弄來的呀,好像蠻不錯的樣子哎。”高不語看著月靈的衣服,忍不住伸手摸摸。哎呀呀,這觸感,這線條,這花樣。嘖嘖嘖,真是一等一的好,也不知是哪個劇組這么有錢。
“什么是道具?”月靈滿臉疑問的看著高不語。
“……”高不語很是無語的指了指月靈的衣服。月靈低頭看看,沒覺得哪里不妥,嘟著嘴巴說道:“我這不是你說的什么道具,這可是月國第一繡夫的珍品,耗費三年時間完成,千金不換。”
第一繡夫?千金不換?靠,搞什么,她都說要和他結婚了,他還搞什么?這下子,高不語是真的怒了。一把扯著月靈的衣袖,兇神惡煞的朝他吼道,“靠,姑奶奶我不發威,你真把我當做HELLOkitty。說,你到底是誰?”
“我,我就是月靈。月國的王子。”月靈牙齒發抖。
“……”
“我……我真的是月靈……嗚嗚……”
月靈見高不語說翻臉就翻臉,一受驚嚇,眼淚又撲刷刷的掉下來。
額,難道他真的沒有說謊?也是哈,現實中的男人,哪有像他這樣,動不動就哭的。咦?高不語才注意到月靈長長的頭發,一把抓在手里,緩緩地撫摸著。嗯,很細滑,很柔軟。
“你說你是月國的王子?”
“……嗯……”月靈抽泣著回答。
“月國是個以女子為尊的國家?”
“……是……”
“好,那你說說月國的女子,還有月國的男子都是什么樣的?”如果他真的是從女尊過穿過來的,那他一定帶有很深刻的女尊國文化氣息。一個人的性格可以是多變的,但是文化對一個人的影響卻是一生的。他的觀念,他的思想,他的愛好……無一不與文化有著密切相關。
“在月國,保家衛國,馳騁沙場,建立豐功偉業,留下千年美名的是女子。在朝為官的也只有女子,男子只能待字閨中。男子若是想外出,必須要在妻主的帶領下。若是未婚男子,則必須以紗蒙面。”想著自己是一國皇子,從未出過深宮,月靈臉上是深深的落寞。
“男子必須保護自己的貞潔,若是自己的身子被女人看去,那么,男子就只能嫁給這個女人。”
“那要是這個女人已有了心愛的男人,不愿娶怎么辦?”高不語問道,沒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已經相信了月靈的話。
“若是這個女子不愿娶,那么男子,”月靈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唯有一死。”
唯有一死?高不語一陣后怕。如果剛剛她說不愿意,豈不是就要有命案發生。呼呼,還好還好。
“唔,男子嫁過來,是不是一定要聽妻主的話?”
“惟命是從。”
看著一臉堅決的月靈,高不語心里一陣感慨。哎哎,沒想到還真的有穿越時空這回事。瞧,現在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極品那。長得亮眼不說,還超級聽話的,不知道女尊國的男人都會些什么?
越想越興奮,高不語一陣狂笑。老天爺,真是太感謝你了。昨晚我才求你賜我一個大帥哥,沒想到今天他就出現了。謝謝謝謝,我一定會多多燒紙給你的。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沒解決呢。
“按理說,你是月國的王子,怎么會來到這里?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月靈見她問起自己為何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低垂下頭思索著該如何回答。他是月國最受寵愛的王子,一次國宴上,夜國女皇剛好來訪,見到他貌若天人的容顏,發誓要占為己有。母皇知道,夜國女皇夜無聲是一個殘暴好色的君王,夜國歷屆皇夫不滿三年都會暴病而亡。母皇心疼他,不愿讓自己最心愛的兒子落入惡狼之手。叫來國師施法,把他送到了這個陌生的空間。
想到以后再也見不到疼愛自己的母皇,與自己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對自己很好的國師,月靈不禁悲從中來。嗚嗚嗚的哭泣著。
這也揪動了高不語那顆柔軟的心,一個上前,抱住眼前哭泣的大男孩,柔聲安慰著。
咕咚,咕咚,咕咚。巨大的響聲打破此刻的悲傷,高不語看著月靈的肚子,掩嘴偷笑。小帥哥也是人,肚子餓了也會叫的。月靈見高不語取笑自己,尷尬的轉過臉,不讓她瞧見自己紅透的面頰。
“諾,吃吧。”十分鐘后,高不語端來兩碗泡面,一碗給他,一碗給自己。
月靈看著手上奇怪的盒子,上面有著好看的圖案。再看看里面彎彎曲曲的面條,手上的工具。最后眼神定格在高不語那里,好奇地看著她。
“……噶?你不吃嗎?”
“……能不能給我一副筷子?”
高不語一時愣神,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好伐,她忘了他是古人,忘了他沒用過叉子。認命的站起身,從廚房拿來一副筷子,兩人早上就著泡面,勉強填飽了肚子。
吃飽喝足了,高不語心滿意足的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瞧見月靈又把他那厚的要死的衣服穿上了,高不語大喝一聲,“慢著。”
月靈一個手抖,才系好的結又被拉開了。扭了下脖子,大眼滿是不解的看著高不語。
咚咚咚,被他用著這樣含情的大眼望著,高不語心跳如雷。美色害人,美色害人那。咳咳,清了清嗓子,她提醒自己,不能忘了正事呀。
“那個,月靈,你不要再穿這個了。”
轟,月靈頭頂天雷滾滾。紅白交錯的臉上,羞怒交加。
高不語見到月靈這幅模樣,立馬明白他誤會了。趕忙解釋道,“我,我是說,你穿這個很熱的。”
月靈怒色稍解,眼神還是緊緊盯著她。
“之前,你暈倒了。你還記得吧,這里不比你們月國,有什么清風撲面,涼爽襲人啥的。城市里車多人多,熱的要死,你再穿這么多,估計等會又要暈過去。”
月靈見她是真的為自己著想,不是想占自己便宜。繃緊的神經立刻放下,撇了撇嘴,委屈的說道,“我只有這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