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讓我發(fā)毒誓?你到底要讓我做什么?”貓尖叫。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紫簌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我不做天道難容的事。”貓無助的喊。
“你的爪子還在她的脖子上呢,你說這話不覺的太可笑嗎?”紫簌驚訝中不由得好笑,要?dú)⑷说呢垼闹羞€有天道。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說話間抓在瑜茹脖子上的爪子不覺的松了松,血也隨之向外溢出。
紫簌揪著心,不敢答話,怕讓貓看出她對瑜茹的在意。
“別的妖,三百年就可以了,我都修煉了四百年了,可——還是沖不破關(guān)卡,幻化不了人形,所以我才…。”貓?jiān)秸f聲音越低。
“想借人命沖關(guān),你知不知道這樣你就踏入魔道,回不了頭了。”
“我也沒辦法,不想在井里再呆上一百年。”貓說著從瑜茹的頭上落到了肩頭。爪子也搭在了瑜茹的肩上。
“給我你的心中血。”紫簌不容拒絕的命令道。
現(xiàn)在可以冒險(xiǎn)將瑜茹救下,可是對于這支貓,紫簌有了更好的主意。
猶豫間,貓還是自心口處掏出了一滴血。血,一道鮮紅的光,飛到了紫簌手中。
“過來!”握住血滴,紫簌沖貓命令道。
貓縱身跳了過來,與此同時(shí),紫簌用更快的速度飛身過去接住了瑜茹,按住瑜茹的傷口,施力讓它們復(fù)原。
貓?bào)@訝的看著這一幕,不由氣得炸了毛。
紫簌笑看著氣瘋了的貓:“我是很在乎她,因?yàn)樗俏颐妹茫悻F(xiàn)在知道了又怎么樣,以你的智商,能沖破關(guān)卡就怪了。”
紫簌說著,將手中的血滴放入瑜茹的口中。用手將血光移到了瑜茹的胸口位置。
“從今以后,她就是你要用生命保護(hù)的人,要讓她一生平安、快樂無憂。”看著面無表情的貓,接著說:“這就是我的條件!”
“喵——”沒有了瑜茹,貓,只能用單一的聲音表達(dá)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出不了后院,你現(xiàn)在發(fā)功吧!我助你沖關(guān)。”紫簌無所謂的說,也知道自己說出的話,對貓是多大的震撼。
“喵——”貓的叫聲,有些破了音。
“你有什么值得我騙你的。”紫簌圓圓的小臉上一付不耐煩。
識時(shí)務(wù)者為俊杰,貓立刻釋放波長,一團(tuán)綠色的光,罩在了它的周圍,隨著顏色越來越綠,周圍的氣團(tuán)也施與它更大的壓力,整個(gè)貓像被封在蛋殼里,貓,用盡全力,也沖不破蛋殼的束縛。
紫簌指尖處拉出一條亮眼的光,直刺破氣團(tuán),釋放了貓的綠光,綠光隨之和氣團(tuán)融合,變成了淡淡的藍(lán)色。
藍(lán)光消失后,出現(xiàn)了一個(gè)帥氣陽剛的少年,一身黃衫,笑意盈盈,眼睛不大,卻很有神,筆挺的鼻子下有一張咧到耳后的嘴。可能是心理原因,紫簌總覺得他眉目緊湊,幻化的人形還是像貓。尤其是鼻子雖挺卻小,使得雙目的間距看起來窄了些,但不可否認(rèn),長的還挺喜慶。
黃衫少年向著紫簌倒頭便拜。
紫簌能體會他的心情,:“你也不用這么夸張吧?”
“小姐的大恩大德,小妖永世不忘,小姐有什么用的著小妖的,請盡管吩咐。”少年抱拳,誠懇的說。
紫簌不驚訝他一眼看出自己的性別,指了指瑜茹:“我的條件剛才已經(jīng)跟你說了!”
“那不一樣,剛才你不殺之恩,我又出了心中血,保護(hù)二小姐就是我的職責(zé),小姐又幫我沖關(guān),這個(gè)恩情我至死不忘,他日有用得著小妖的地方,我必當(dāng)竭盡所能。”
“我只是想讓你更好的保護(hù)我妹妹。”
“這是兩回事,小姐可是看不起小妖?”少年有些急了。自己都想鋌而走險(xiǎn),修煉魔道了,卻不想老天送個(gè)他這么的好的機(jī)緣,讓他能得遇小姐,怎能不感恩。
“好吧,隨你的便。”紫簌被這個(gè)原則性強(qiáng)到有些頑固的少年,弄得哭笑不得。“你要怎么保護(hù)她?”
少年隨即搖身一變,一個(gè)只有成人巴掌大的玲瓏小貓,輕悄悄的趴在了瑜茹的身邊,這個(gè)大小倒是和四歲的娃娃挺相配。紫簌不由暗笑,這個(gè)小貓倒是挺細(xì)心。
遠(yuǎn)處爹娘的呼喚聲近了。
一個(gè)念頭閃了過來,紫簌提起一直昏睡著的瑜茹,重又放到了井里,一翻指,在瑜茹的臉上施了一道障眼法。瑜茹的臉,看上去頓時(shí)鮮血淋漓,皮肉橫翻。貓,在瑜茹進(jìn)入井里時(shí)也跟著躍了進(jìn)去。
紫簌趴在井邊,警告貓說:“記住千萬別在人前使用法術(shù)。”緊接著紫簌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爹和娘順著紫簌的哭聲跑了過來,撲到井邊,看到躺在井底的瑜茹,開始哭喊。
娘哭喊,紫茹能接受,可是爹也……,紫簌無奈,小臉上掛著淚珠搖晃爹的手臂,
“爹,快想辦法把瑜茹救上來呀!那邊有繩子,順著繩子爬下去,把瑜茹抱上來呀。”
“哦,對對!”爹趕緊擦干眼淚,往井底一看不由一陣頭暈眼花,看著樣子,要讓爹下去救,瑜茹不死也能被摔下去的爹砸死。到時(shí)候死的,保不齊是誰。
這時(shí),吳媽跑了過來,二話不說,抓起繩子縱身下了井,干瘦的身子,倒是很有勁,紫簌看了眼井底的貓,貓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吳媽到了井底,探了探瑜茹的鼻息:“老爺,二小姐還活著。”爹娘聽了,懸著的心,放下了不少。
半響,吳媽扛著瑜茹就上來了,貓咬著瑜茹的褲腳跟著上來了。爹娘看見瑜茹的臉,頓時(shí)嚇傻了。
“夫君,你快救救茹兒。”白夫人哭喊著,一如既往的信任自己夫君的醫(yī)術(shù)。
“好好好,”白夢志抖著手把了把脈,“脈象平和,脈象平和!”
“臉呢,看看臉呢?”白夫人急的搖夫君的手,一個(gè)女娃,面相破了,可怎么嫁人呀。
“啊!”白夢志看著血肉模糊的臉,無從下手。
“娘,你別著急,我看過祖父的書,記得一個(gè)我們白家家傳的《止血金散》的方子,說是有奇效。”紫簌是不敢指望爹了。
“真的嗎?”白夫人聽了轉(zhuǎn)頭問自己的夫君。
“好,好像是!”白夢志撓了撓頭,不敢肯定的說。紫簌不由暗笑,怪不得外面的人都管爹叫‘好像是大夫’。連家傳秘方都‘好像是’。
白夫人怕是也明白了,扭頭對紫簌說:“簌兒,你快去把方子開了,讓吳媽把藥抓了,趕緊給茹兒敷上,快去!”
“是!娘!”紫簌和吳媽向前院跑去。趁沒人注意,紫簌回頭一點(diǎn),井——塌方了。
瑜茹對不起,雖然不疼,可也要給你敷一個(gè)月的藥。每天照著你變身實(shí)在太麻煩了,一不小心就會露餡,這樣就有了長相不同的理由,一勞永逸,只是辛苦你了。紫簌心中暗自向瑜茹道歉。
“奶奶,這是藥方,我全部分開寫了,你拿著它分別到各個(gè)藥店抓藥,記住別在同一個(gè)藥店抓。”
“啊!這是為什么?”吳媽不解的問。
“這是家傳秘方,讓別人知道了,還怎么家傳。”紫簌自然的交代。明白人一看就知道這只是美膚方子,不就露餡了。
“嗯,少爺,我知道了。”這一刻,吳媽對這個(gè)四歲的娃娃,佩服的五體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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