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資金已經(jīng)全部周轉(zhuǎn)完畢了!而且,在翔宇集團的參與下,新項目的推廣很順利。一切都按你所預(yù)料的發(fā)展!”在董事長辦公室,歐陽華將一疊資料遞給歐陽正輝。看來,他這個新認(rèn)得妹妹還有點價值。
當(dāng)然若是一點價值也沒有的話,別說他不會讓那樣出身的女人進家門,就連眼前的父親大人也不會那么做的!
“興平集團總經(jīng)理換人了?”歐陽正輝翻看著手中的資料,有些疑惑,原來的總經(jīng)理叫王凡,干得不錯啊,很有頭腦一個人,而且,之前一點跡象也沒有啊。
“這件事很突然。昨天突然召開董事會,在全票通過的情況下,由副總經(jīng)理李承賀接任!說是董事會對王凡的經(jīng)營策略不滿,有礙公司發(fā)展。而且,王凡被調(diào)離總部,任下屬分公司的駐A市總代理!”歐陽華解釋道,心中有些高興。那個叫王凡的家伙曾多次拒絕他提出聯(lián)盟的議案,而新上任李承賀很贊同他的議案。
李承賀一上任的話,看來那件事很有可能談成。
“確實太突然了!”歐陽正輝皺著眉看著資料,總覺得事情沒有表面那么簡單。“你讓那誰調(diào)查一下這兩人與陸穎晨的關(guān)系!”
“我問過了,那人說他倆都與陸穎晨面上沒什么關(guān)系,但私下里就不得而知了。倒是,這兩個人曾經(jīng)是大學(xué)同學(xué),關(guān)系很好,可是自從王凡升上總經(jīng)理一職時,倆人關(guān)系開始破裂,時常發(fā)生爭執(zhí)。我懷疑此次王凡遠調(diào),很有可能是李承賀從中斡旋的!昨天,開完會后,兩人甚至大打出手!”
“讓那誰繼續(xù)留心董事會的動向。另外,找人調(diào)查一下這兩人私下里與陸穎晨有無關(guān)系!”歐陽正輝將資料放在桌子上,手指敲著桌面。
“您是在懷疑這件事跟陸穎晨有關(guān)系?”歐陽華挑眉問道,“就算和他有關(guān)系,也沒什么吧!李承賀的上任,只會給我們帶來利益。陸穎晨這是在幫我們啊!”
“你還太年輕了!我希望此事與他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歐陽正輝看了一眼不解的兒子,眉頭緊蹙。老實話他可不相信陸穎晨是那么老實的人,會為他做到這種地步!“若是李承賀最近提出關(guān)于聯(lián)盟的議案,你不要立刻答應(yīng),先拖上一拖!”
說是陸穎晨為了歐陽靈來討好他,他可是一點都不信,若是,聯(lián)姻的是雪兒的話,還有可能!
憑陸穎晨的腦袋不會看不出,他對這個新認(rèn)的女兒一點也不在乎。若是看不出他在演戲,那可就不是陸穎晨了。反正他所在意的不是陸穎晨本人,而是那些見風(fēng)使舵的,投機取巧,又沒有什么大腦的那些人。
那些人看到徵合集團與翔宇集團一結(jié)秦晉之好,定會望風(fēng)行動,討好他的,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他要將那些小蝦米一網(wǎng)打盡,然后吞掉翔宇,這才是他想要的。事實上,也的確如他所料,桌子上一疊那些人提出的議案就是證明。
歐陽華依然沒有理解歐陽正華的深意,不過還是按他說的去交待手下,內(nèi)心也很不以為然。看來人老了,就會縮手縮腳,不復(fù)當(dāng)年的勇者之風(fēng)!
可是,還有一句話,叫姜還是老的辣!
“陸穎晨,你在打什么主意呢?”歐陽正輝敲著桌子,閉目沉思。華兒,還是他年輕了,很多事都看不透,只看重眼前的利益,比起陸穎晨差上一截啊。
他不知道的是,比起那個他看不上,用來當(dāng)棋子的女兒歐陽靈也差上一截,根本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另一邊,陸穎晨拿著手中的報告,笑了!望著街上的人流車流,瞇著眼睛說:“歐陽正輝,你打算怎么做呢?”
然后撥了一個號,淡淡的吩咐道:“實施下步計劃。”很快的掛了電話,他負(fù)手而立,突然電話響了。
他掃了一眼號碼,半天才接,懶洋洋地說:“怎么,想我了,寶貝!哪有,我可是無時不刻的在想著你呢!”
陸穎晨臉不紅心不跳的與電話中的女子打情罵俏,只是眼中一片冷清,嘴角還掛著嘲諷的笑容。
“怎么可能啊!安心好了,我怎么可能看上那個未老先衰的女人!我的心里只有你呢!”陸穎晨又跟那個女人在電話里磨磨唧唧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唔,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說好了,要扳回一局的!”陸穎晨再次笑了,不過不是冷意,而是躍躍欲試,很期待的意思。
對于婚后這些天,陸穎晨早歸而且還不外宿,歐陽靈一開始有些驚訝,后來一轉(zhuǎn)念一想,明白了陸穎晨的想法。有些感到好笑而已,這局他可是別想扳回來的!
對于這樣的男人她可向來沒什么好感,情到多時情轉(zhuǎn)薄,一個如此多情的男人,也注定是一個無情的男人,愛上這樣的人,注定會傷心的。陸穎晨可是出了名的情場浪子,想要他專情,恐怕比就像連珠的概率還渺茫。
篡改一首詩歌: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用情專!
用來形容陸穎晨這種人最適合不過了!
再說了,歐陽靈剛被凌靖宇傷過,心傷未愈,又怎會在碰感情之事!
晚飯后,歐陽靈坐在樓下看電視,陸穎晨的電話仍在桌子上,洗澡去了。電話響了一遍又一遍,歐陽靈饒是耐性再好,也不禁皺眉,拿起來一看顯示‘麗莎’,無奈的搖了搖頭。總共七個未接來電,全是女人。
那些女人也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陸穎晨有很多女人,怎么受得了。這可真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啊!當(dāng)然,也有很多人是為了貪圖陸穎晨的錢,在說他人長得也相當(dāng)不錯,能夠滿足那些女人們的虛榮心!
電話再次響了,是條短信,還是來自哪個叫麗莎的女人,三個電話,一條短信,還真是鍥而不舍呢!歐陽靈想了想拿起電話,走到浴室門口,敲敲門。
“你是想和我共浴嗎?真是歡迎啊!”浴室里的陸穎晨戲謔地問道。
“不是!是你的那幫紅顏知己們想和你共浴!你的電話,都快打爆了!”歐陽靈解釋的說,忍不住翻個白眼!
“哦,那你就幫我接了吧!我這正忙著呢!親愛的老婆!”陸穎晨不正經(jīng)的說道。他是故意將電話放在桌子上的,他很期待歐陽靈會怎么接他的電話。若是,拒絕了,他可扳回了一局!
“哦,你說的,辦不好,你可別賴我啊!”歐陽靈笑著說,陸穎晨的小算盤,恐怕要撥拉碎嘍。
“放心吧!我是那樣的人嗎?”
歐陽靈拎著電話坐到沙發(fā)上,想了想,發(fā)起短信,是群發(fā)!陸穎晨,你可別賴我啊,哈哈,歐陽靈眉開眼笑,想想過會兒,陸穎晨精彩的表現(xiàn),真是拭目以待呢!
“怎么了,這么開心?”陸穎晨洗完澡后,將手打在歐陽靈的肩上,挨著她坐下,心中暗想,這女人笑起來的樣子,還真迷人呢。
歐陽靈拍開他的手,晃了晃電話,你自己看吧,然后,輕笑著起身上樓。
“你笑起來的樣子真不錯啊!”陸穎晨接過電話,聳聳肩,對歐陽靈說道。
聞言,歐陽靈的腳步一頓,然后上樓去了。
自己的確好長時間沒真正的笑了,歐陽靈照著鏡子,望著一頭銀發(fā),暗自思忖。目光移到,桌子上的一本保存的很好的舊筆記本,眉頭一皺,這是前幾天前她回A市從母親的舊物中,翻出來的。壓在箱子底下,保存的很好,紙張微微泛黃,一看日期,扉頁日期是一九八八年二月十三日,一直到八九年的六月十三日。
記載了媽媽與歐陽正輝從認(rèn)識到定情,再到有了自己,最后再到含恨離開K城為止。一開始的筆調(diào)歡快愉悅,最后轉(zhuǎn)為暗淡,不忍卒讀。但歐陽靈還是一字不落的將它讀完。心中又氣又恨。
日記中提到一個叫劉紅的女人,見證了母親這一段感情歷程,日記中也隱隱約約跳到一些有關(guān)歐陽正輝的事情,歐陽靈有些在意。若是找到這個叫劉紅的女人,對扳倒歐陽正輝這個老狐貍,也許會有些幫助。
這個女人,在母親離開K城的時候,去了W市,不知道現(xiàn)在是否還在那里。歐陽靈決定明天一早就去W市。
聽到有人敲門,歐陽靈去開門。
“我說,你也太狠了點吧!”門外陸穎晨拎著電話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這不是挺好嗎?我怕你奈不住寂寞!正好,那么多人等著你呢!”歐陽靈笑嘻嘻的說道,“你剛剛說,不怪我的,怎么,反悔了?”
“哪能呢!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真是賢惠呢,你把我一周的夜生活都安排好了。”陸穎晨笑著說,看著歐陽靈。他發(fā)現(xiàn),歐陽靈心中似乎有事。
“你要把女人帶家里我不反對,但是不要在我的房間!”歐陽靈倚著門。
“你要去哪里?”陸穎晨聽出了歐陽靈話中的意思。
“與你無關(guān)。”歐陽靈皺了皺眉,又接著說,“有些事,我很在意,我要親自去處理一下。就這樣吧,我累了!”
歐陽靈欲關(guān)門,陸穎晨突然扯住她的胳膊,歐陽靈沒有說話,挑眉看著他。“明天我送你!”然后轉(zhuǎn)身走了。
電話又響了,陸穎晨不耐煩的拿過來一看,有些頭疼。歐陽靈以他的語氣,今晚同時約好了三個女人,這一周每一天晚上都為他安排了女人,真是分身乏術(shù)啊。
若是以往,陸穎晨還會跟那些女人周旋一會,但今天,他可沒有那個興致。懨懨的回了信息,拒絕那些女人,倒在床上!
然后有霍然起身,穿好衣服出去了。還是找女人算了!
歐陽靈站在窗邊,看見陸穎晨開車離開,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