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總是在喂我吃一顆糖的同時還要塞一只蒼蠅在里面呢？”舒冉把戒指放回盒子中塞給他：“對不起，我不能收。”
“你不愿意嫁給我？”衛天霖的臉色不太好看。
“結婚是非常鄭重的事，我要好好考慮下。”舒冉搖搖頭。
“你還要考驗我一段時間是不是？你喜歡怎樣的男人？該不會是剛才那個有婦之夫一樣窮酸酸的吧？我也可以啊——”
“衛天霖，這不是重點好不好？”舒冉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真的沒有談過戀愛？”
“談過啊。”衛天霖想了想：“不過在一起幾次以后我覺得沒意思就再也不聯系她們了。”
“這算哪門子談戀愛，”舒冉清了清喉嚨：“你看大街上那些年輕男女，吃吃飯，看看電影…”
“你喜歡這樣？”衛天霖睜大眼睛，擺出不可思議得疑惑神情：“我平時在社團很多事要忙，從來就沒想過談戀愛需要這么多無聊的步驟。不過…既然你喜歡我也可以試著這樣做。”
“不是我喜歡這樣…”舒冉實在頭大，簡直不知道該跟眼前這個家伙怎么來解釋：“這是一種feel，兩人交流感情的feel。歸根到底，就是你在我們兩個還沒有更深層的了解和接觸的前提下就向我求婚。我都不能確定我喜不喜歡你，你要我怎么答應你？”
“你砸了我的頭一次，抓破我的臉兩次，舒小莫還扎了我一刀…”衛天霖冷笑道：“都這樣了你還說我們沒有深層接觸？你是不是要把我戳個透心涼才叫了解啊…。”
“算了，跟你說不明白。”舒冉捶了捶太陽穴：“要么自己慢慢體會，要么就只能等著女人們找你打炮。”
“喂，衛老大！”舒小莫站在二樓的陽臺上沖他揮手道：“想追我媽要經得起一些考驗才行！你上來，要是能把這幾個餃子都吃了就算過了第一關！”
衛天霖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推門就上去跑得比舒冉還快。
舒小莫精心挑選的五個餃子分別是：紅酒軟木塞餡，生姜蘋果皮餡，鴨血奶片餡，話梅香蔥餡和獼猴桃香煙絲餡。
眼看著衛天霖一口一口吞下去的臉色就像紅綠燈一樣閃爍變幻，舒冉捅捅小莫：“你又加了什么猛料？我怎么覺得他的痛苦遠大于我們設定的難度模式啊？”
“沒什么，想要追到我媽總要有點誠意吧。”舒小莫遞給衛天霖一杯水：“漱漱口吧。”
“謝！”衛天霖抓起水就往嘴里送，然后全噴出來。
“這什么水啊！”他幾乎把舌頭都要吐出來了。
“堿水。”
“小莫！開玩笑有點限度好不好。快去冰箱拿點檸檬汁來！”舒冉忙著幫衛天霖漱口，一邊把舒小莫打發下樓。
“算了！她拿來的東西我才不敢喝。”衛天霖的聲音都已經開始嘶啞了，一雙眼睛紅紅的，也不知道是悲憤的情愫還是委屈的淚水。
“衛天霖，家有這么個小魔頭，你還敢…給她當爸爸么？”舒冉自嘲的笑笑：“我再也不能生孩子了，小莫就是上天賜給我別無選擇的禮物。無論她多難管，在我眼里都是最好的女兒。我想，我這一生都不太可能會遇上一個愛我愛到愿意接受小莫這么個丫頭的男人了吧。”
“呵，太小看我了吧。”衛天霖冷笑道：“我不僅要娶到你，我還要她哭著求著我娶你，心甘情愿得叫我爸爸！”
“每一個敢跟她叫板的人，最后都會死得很慘。”舒冉笑著起身：“別怪我沒提醒你哦。”
“你最好還是提醒一下你自己，我若是跟這小丫頭玩真的。到時候管哭不管哄！”衛天霖攥了攥拳頭。
“好像有人對我下戰書？”舒小莫閃身道衛天霖的身邊：“衛老大，你是要殺了我呢還是剮了我呢？”
“這是你的新年禮物。”衛天霖從口袋里掏出一個什么東西：“來，把手伸開！”
舒小莫哼了一聲：“不會是什么蟑螂鳥屎之類的吧。這么老套沒營養。”
衛天霖松開手，只見一截血淋淋的斷指赫然躺在舒小莫的手心上。
舒冉大叫一聲：“你你你你！這是什么啊！”
“來的路上調教了一個不聽話的小弟…”衛天霖望著呆呆立在原地的舒小莫得意道：“小丫頭，害怕了吧？這個是活生生的手指頭哦。”
“你這個變態！快把它丟出去！別嚇壞小莫——”舒冉正要伸手去拉女兒，只見舒小莫不慌不忙得捏著手指放在燈下看了看，面無表情得說：“還是新鮮的，趕快給他送過去吧，萬一神經沒壞死那還有的救。”
“他出老千，就是該斷指，這是規矩。”
“衛天霖！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氛圍帶過來！小莫還是孩子——”
“你看她這副冷血的樣子，保不齊很有跟叔叔混道上的潛質哦。”衛天霖笑道：“小莫，別看你平時囂張得很，要是能練就斷指不眨眼的功夫，我就叫你老大！”
“切根手指罷了有什么了不起。”舒小莫嘲諷一笑，抓起桌面上的水果刀咔嚓一聲落地響！
“小莫！”
“小莫！”
舒冉幾乎嚇得沒了魂，只看到女兒小小的手背上瞬間淌滿鮮紅。衛天霖也嚇傻了，不過是玩笑罷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倔強的小姑娘會這么狠。
“快！快打急救電話啊！”舒冉已經急出了眼淚恨不得把衛天霖一口吞了。
“你以為當老大光靠膽子夠狠就行了？”舒小莫不緊不慢得從袖子里掏出一包斬碎了的番茄醬，用圍裙擦了擦手上那些‘血’：“我舒小莫做事什么時候會讓自己吃無辜的虧流無辜的血，一句狗屁似的玩笑罷了，你倆也真看得起我。”
說完女孩就一個人回房看電視去了，只留下舒冉和衛天霖兩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了老半天。
“你先回去吧。”舒冉把餐廳簡單得收拾了一下，對衛天霖道：“小莫好像有點不對頭，我去看看她。”
“等等！”衛天霖一手抓了抓頭發：“你到底算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啊？”
“什么答應沒答應？”舒冉明知顧問，她看到衛天霖的另一只手還在衣服口袋里搗鼓，她知道那是之前被自己丟回去的鉆戒。
“求婚啊！”衛天霖急了。
“她沒答應！”舒小莫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要求婚你至少先求交往吧！”
“那…”衛天霖回頭看了一眼，對舒冉說：“那我是不是可以試著約你出去？”
“那…要不你試試看？”舒冉說。
“你要是拒絕我我可能會揍你的…”
“你又沒有約過，怎么知道我一定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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