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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絕世女掌門

第八十一章人月雙圓(大結(jié)局)

楊言寧果然就來問沐七郎,她找到落雪院的時候,沐逸凡正在睡午覺,司馬婼坐在旁邊拿著繡棚繡著什么,而沐七郎則坐在榻邊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切,楊言寧沒有走進(jìn)去,只是對沐七郎使了個眼色,沐七郎便隨她走了出來。

他們倆走到了后山的涼亭邊,楊言寧很開門見山地問:“小蘿是怎么死的?”

沐七郎臉上劃過一絲哀傷,回答道:“是我害死了她 。”

“到底是怎么回事?”楊言寧愣怔地看著眼前衣袂飄飄的美麗男子,可是眼前的沐七郎早已是當(dāng)初玩世不恭的俏皮公子模樣,他立在那里就像一根挺拔而又堅韌的青竹。

沐七郎對楊言寧從未有什么隱瞞,他向她娓娓道來,當(dāng)日賀西楚齡離開之前將沐逸凡托付給了小蘿照顧,小蘿本來就對賀西楚齡有了很深厚的情誼,也很喜歡逸凡,對賀西楚齡的囑托更是不敢有絲毫懈怠,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著孩子。

后來她知道賀西楚齡死了,沐七郎也因此一蹶不振,小蘿就更是費勁心力地去照顧他們父子二人,雖然當(dāng)時她也不過十三歲。

可是這一切卻在司馬婼的到來發(fā)生了徹底的變化,司馬婼剛來之時沐七郎對她的態(tài)度很惡劣,可是司馬婼并不敗餒,她執(zhí)著的守在他們身邊,沐七郎還并未被她打動,可是沐逸凡卻跟司馬婼很快親近了起來,甚至?xí)找估p著找她。

這一切卻讓小蘿受不了了,她為了趕走司馬婼,對她冷嘲熱諷,言語譏諷,可是司馬婼對這個并不放在心上。

小蘿見沐七郎跟司馬婼也日漸親密起來,終于受不了了,她幾次三番在司馬婼的飯菜里下毒藥,但是都被司馬婼躲過去了,而且司馬婼并沒有將這些事情告訴沐七郎。

可是后來小蘿越做越明顯,連沐七郎都發(fā)現(xiàn)了她的這些瘋狂的行為,沐七郎主動找小蘿談話,他才知道原來小蘿喜歡自己,從十二歲那年一起放風(fēng)箏開始她就一直喜歡著沐七郎。

之后賀西楚齡來了,她開始有點討厭賀西楚齡,但漸漸發(fā)現(xiàn)賀西楚齡是那樣溫柔如水,高貴典雅的女子,她覺得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沐七郎,后來賀西楚齡又懷了沐逸凡,小蘿就更覺得賀西楚齡千般萬般好了,于是也收起了自己的心思,打算好好陪在他們身邊幫著照顧他們。

后來賀西楚齡死了,她又日夜地照顧著他們父子倆,她以為再過幾年等她長大一些,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和沐七郎在一起了。因為沐七郎已經(jīng)心如死灰,身邊也沒有別的女人,自己還和孩子有了深厚的感情,沐七郎的心里總會慢慢有自己的,可是半路殺出的司馬婼又改變了這一切,她怕司馬婼會搶走沐七郎父子,所以她才一次次地狠下殺手。

沐七郎知道之后當(dāng)然是震驚,但也警告了小蘿以后再也不許這么做了,小蘿表面上答應(yīng)了,可是實際上并沒有收斂多少。其實像司馬婼這樣一個在深山里練了十幾年武藝的人怎么會察覺不到小蘿的幼稚舉動?只不過司馬婼一直網(wǎng)開一面,給她改過自新的機(jī)會,她卻一直不懂得珍惜。

終于在半年之前,那是小蘿最后一次刺殺司馬婼了,那天司馬婼在花園里看書,看著看著便在花園里睡著了,小蘿遠(yuǎn)遠(yuǎn)看見她在瞌睡,便慢慢走近,從懷中掏出匕首,想要殺了她。

沐七郎剛好經(jīng)過花園,看見這一幕,他當(dāng)然是一驚,踢出了腳下的石塊,想要阻止小蘿的這一行為,小蘿受了那石塊的力,摔倒在地,不料她的手剛好歪了一下,匕首朝內(nèi),于是匕首便隨著她的倒下插進(jìn)了她的咽喉里,她就此斃了命。

楊言寧唏噓不已,沒有想到小蘿身上也有這么多故事,當(dāng)初看小蘿喜歡黏著沐七郎,以為不過是哥哥妹妹之間的情誼,原來小蘿早已情根深種,無法自拔。

沐七郎慘淡地笑笑:“我就是一個無福之人,沒有母親,害死了楚齡,害死了小蘿,所有親近我的人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你不要瞎說!我一樣也親近了你,不是還好好的嗎?你要是無福,怎么會有逸凡這樣漂亮又聰明的孩子!”楊言寧不喜歡他妄自菲薄自己,在她心里,沐七郎一直是她最溫暖的家人。

沐七郎清澈的眸子里倒映出楊言寧白玉般的臉龐,她就像一朵絕世清蓮在他眼里綻放,半晌,他才說出來一句話;“知道嗎?言寧?我曾經(jīng)也喜歡過你。”

楊言寧不禁咂舌,他從來沒有想過沐七郎對自己也有什么不一般的情誼,是自己反應(yīng)遲鈍?還是他隱藏得太好了?但是他說喜歡過,那就代表已經(jīng)過去了是不是?

沐七郎繼續(xù)說來:“我曾經(jīng)也為我對你的這份情誼苦惱不已,我以為我要一輩子隱匿在心里,一輩子無法釋懷,但是我今天終于可以說出來了。在楚齡死了以后我才明白,當(dāng)我一面在對你的那份情誼里苦苦掙扎的時候,一面已經(jīng)將自己的心交給了楚齡。可是楚齡沒有給我找個機(jī)會,她肯定是在懲罰我,懲罰我忘記了她,讓她守了九年的單相思,懲罰我當(dāng)她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沒有好好的愛護(hù)她,所以她也要讓我嘗一嘗孤獨的滋味!”

“你不要這么說,楚齡姐她那么愛你,那么愛孩子,她怎么會舍得?”楊言寧知道賀西楚齡不會舍得這么對沐七郎的。

“是啊?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沐七郎的眼里已經(jīng)閃著淚光,喃喃地又退了兩步,這兩年來他無數(shù)次問過自己這個問題,她怎么舍得棄他們而去?

每當(dāng)這個時候他對陰沛賢浪的怨懟就會到達(dá)極致,他恨不得當(dāng)時被震碎心肺的是自己。當(dāng)他抱著賀西楚齡,知道她馬上就會死的時候,他真的覺得天都要塌了,他不顧一切嚎啕大哭,可是終是留不住賀西楚齡,她在說完“好好照顧凡兒”這幾個字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現(xiàn)在司馬婼留在你身邊,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她不希望他在錯過賀西楚齡之后,又錯過了司馬婼,等到回首時再來后悔。

聽到司馬婼的名字,沐七郎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有些無奈地說:“我不知道,說我對她一點情義都沒有,誰都不會相信。我一開始真是想盡辦法趕她走,惡語相加,找人刁難她,甚至直接將她趕出我的宅院,可是她就是不走,她的骨子里有跟楚齡一樣的倔強(qiáng)。后來我發(fā)現(xiàn)我的生活竟然也離不開她,甚至是凡兒睜開眼睛的時候,就會吵著要去找婼姑姑,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你怕自己會愛上她?”楊言寧一語道破。

沐七郎重重地點了點頭:“每當(dāng)這個時候我就會有負(fù)罪感,我就會想起楚齡,我不能這樣對不起她!”

“你沒有對不起她,死者已矣,楚齡姐知道你心里有她那就夠了,她在天有靈,也會希望你幸福,希望逸凡能在安樂的環(huán)境中長大,她是那樣善良溫柔的女子啊!司馬婼很疼愛逸凡,逸凡也很依賴她。而且你忘了嗎?你們的兵器,忘陵槍和梨雨槍本就是一對情侶槍,連兵器都把你們聯(lián)系在一起,你又為何要拒絕這樣的緣分?難道要沉溺在回憶里一輩子?讓逸凡一直都看在他的爹爹和他的婼姑姑想愛又不敢愛的模樣嗎?”

沐七郎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這就是言寧啊,世界上除了言寧不會再有人跟他說這樣一番話了,陰沛元安只會催促他趕緊給逸凡找個母親,霍曜辰他們對他和司馬婼的事也只能黑不提白不提,只有楊言寧會掏心掏肺地說出這樣的話。

他對楊言寧的情分也終在一切不可抗的因素下化作了最平凡也最深厚的家人般的情誼,以前痛恨自己的身份,怕把她帶入無盡的麻煩中。現(xiàn)在他的身份已經(jīng)不成問題,他可以隨自己的心情跟喜歡的女人在一起,可是他跟楊言寧也依然就這么永遠(yuǎn)地錯開了,大概這就是命!也許自己是應(yīng)該打開心上的枷鎖,讓司馬婼更靠近一點。

葉渡歡快地靠近聚義山莊,自從上次見過楊言寧之后又過去一個多月了,因為他每個月只有兩個月的休假,還要聽上頭的安排,所以好不容易熬到出行的時間,他的心就好像被放出籠的小鳥,整個天空也不夠他飛。

他還特地經(jīng)過了糕點鋪子,給她帶了幾樣點心,可是當(dāng)他站在聚義山莊大門口的時候,卻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因為他看見門口有人正布著梯子掛紅綾,一派喜慶的模樣。

他逮著了個人問:“這是在做什么?是在拆晴初姐出嫁時的紅綾嗎?”

那人卻得意洋洋的回答道:“是我們的掌門跟楊姑娘要大婚了!”

葉渡一怔,提在手上的糕點都要掉下,還是那人手疾眼快,接住了糕點,又塞回了葉渡的懷中。

之后葉渡一路上晃晃悠悠地被人指引到大廳,霍曜辰等人都在廳內(nèi),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桌上擺著一些金燦燦的珠寶首飾,像是在為楊言寧挑大婚時要戴的首飾。

葉渡假裝鎮(zhèn)定地他們打過招呼,可是在叫楊言寧“姐”的時候,喉頭竟有些發(fā)澀。

她今天穿了一條粉色的衣裙,裙外套了一層薄薄的白紗,就像把漫天霞光都披在了身上,她的面容在那霞光下顯得格外紅潤嬌艷。上回看見她的時候,她將自己全身都包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他從始至終不過就那么一瞬看到了她的半張臉,今天再看,她又變回那個絕世的小仙女了。

“你手上是什么?”楊言寧沒有注意到葉渡的異常。

葉渡晃過神來,將手上的東西遞過去道:“我給你們帶了些小點心,有牛乳糕還有紅豆糕還有桂花糕。”

“你費心了,但是以后就別帶了,難道你不知道你姐的手藝是最好的嗎?這兩年她的廚藝可是又精進(jìn)了!”霍曜辰毫不吝嗇地夸贊道,在他心里楊言寧不管什么都是最好的。

“沒事,凡兒最喜歡吃牛乳糕了,是不是呀?”楊言寧說著,已經(jīng)解開紙包,掏出一塊牛乳糕遞給沐逸凡。

沐逸凡聽到葉渡帶了糕點來,早已是眉開眼笑了,此刻楊言寧遞過來,他忙不迭的接過,就放在嘴巴里。

這一可愛舉動立馬就把大家逗笑了,沐逸凡看見大家笑,也跟著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像足了沐七郎。

霍曜辰對沐七郎調(diào)侃道:“你可得好好看著凡兒,你瞧他這虎頭虎腦討人喜的模樣,小嘴兒甜,又喜歡吃,可別讓人惦記了去!”

沐七郎笑著還沒來得及回答,司馬婼已經(jīng)接了口:“不會的,我會把凡兒看的好好的!”

這話一出口,大家都等著看沐七郎的反應(yīng),沐七郎卻坦然一笑:“他整天黏著他的婼姑姑,哪有機(jī)會被人惦記了去?”

這話已經(jīng)表明了沐七郎承認(rèn)了司馬婼的地位了,接下來的只是時間問題,一個男人可以放心把自己最愛的孩子交給一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女人照顧,這已經(jīng)很能說明問題了!

沐逸凡當(dāng)然不懂此時大人們心里在想什么,抓起桌上的桂花糕,像主人一樣,一一分給在場的大人,霍曜辰一把將他抱在了懷里,用胡渣子蹭了他兩下,他又咯咯的笑了起來,稚嫩的童聲就像銀鈴般悅耳。

霍曜辰別有意味地看了楊言寧一樣,她知道他的心思,他早已盼望著能做爹爹了。

楊言寧不覺得耳根子就紅了,看葉渡還愣愣地站在旁邊,便對他說道:“阿渡,我跟你霍大哥下個月十五舉行婚禮,你可一定要來啊!”

“我來不及參加你們的婚禮了,我要回辛州去。”葉渡平靜地說道。

“為什么?”楊言寧忙問。

“上頭要把我調(diào)回辛州去,十一月初就要走了,軍令如山,我也沒有辦法。”葉渡努力抑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起伏,其實上頭要調(diào)人回辛州不假,只是名額沒有確定,因為名額多,又有很多人不愿意調(diào)回辛州,所以這個名額只要去申請就會有。

本來在來聚義山莊之前他沒有想過要回辛州,但是看到楊言寧和霍曜辰眉目傳情,默契天成的樣子,他的心好像在不停地抖動,他要是不離開的話他怕自己真的沒有辦法再坦然面對大家。

葉渡走出了聚義山莊,最后回頭看了一眼被裝扮的喜氣洋洋的大門,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小的物件,那是她的絹花,月白色的,梨形的,他偷偷收起來的。

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在沒有人的時候他將這朵絹花放在手中細(xì)細(xì)摩挲,所以絹花的邊都變的彎彎的,也泛黃了。

從一開始,他就明白他們是不可能的,他是地上的螞蟻,而她是天上的仙女,仙女肯對自己笑已經(jīng)是莫大的恩典,怎么還敢有什么非分之想呢?

“知道嗎?姐,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你就已經(jīng)成為我夢中的仙子,但是不管我多少次夢到你,你始終都不會是屬于我的,能配的起你的男人始終只有那一個。這一點點小小的非分之想都是我偷來的,從今以后我也會讓它破滅。”

他攤開手掌,很快的,那朵小小的梨花就被秋風(fēng)吹得無影無蹤,他的心也隨那朵梨花而飄然遠(yuǎn)走。

“知道嗎?姐,我曾經(jīng)說過的喜歡的已經(jīng)嫁人的姑娘就是你,只是我不知道那時候你其實還沒有嫁人。這三年來的夢都醒了,也許你不會知道,有一種沉于心底的愛,那就是看著你的一顰一笑,只要你覺得幸福就好。即使遠(yuǎn)在千里之外,我也會永遠(yuǎn)為你們祝福。”

這一切楊言寧當(dāng)然都不會知道,蕭瑟的秋風(fēng)里,只有那個遠(yuǎn)去的身影,挺拔又落寞。

十一月初五,尹笳寞和蒙晴初終于趕回了聚義山莊,顧不上其他,蒙晴初就沖進(jìn)了楊言寧的房間,抱住她的脖子哇哇大哭了起來。

楊言寧有些手足無措,拍著她的背輕聲道:“這是怎么了?都做人家妻子了還這么毛毛躁躁,是不是笳寞欺負(fù)你了?”

“他哪里敢欺負(fù)我啊?”蒙晴初松開楊言寧的脖子,一把抹去了眼里,說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所以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我知道!我知道!”楊言寧說著為她抹去了剩下的淚痕。

今日的蒙晴初穿著橙色的襦裙,輕挽著發(fā)髻,隱隱向外散發(fā)著專屬于婚后女人的魅力。

蒙晴初著急地從脖子里掏出了那條黃水晶的向陽花吊墜,問道:“這是你送給我的吧?”

楊言寧笑著點了點頭。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著急地敘述出來:“當(dāng)時笳寞把這個給我的時候,我就猜到了是你,因為只有你才會說我是向陽花,后來師兄放出靈鳥傳來消息,證明你確實是回來了,我真是恨不得立刻調(diào)轉(zhuǎn)頭來找你,可是尹笳寞那個壞蛋他偏不允許!”

“他當(dāng)然不允許啦!你都還沒有到梧山,他哪里允許他的新娘就這樣跑回娘家?”楊言寧輕笑道。

“害我隔了這么久才見到你,這一個多月我可把他念道壞了!”蒙晴初眉飛色舞地說道。

“笳寞他一定對你很好吧?”

此話一出,蒙晴初臉上就飛紅一片,隔了片刻,才道:“很好。”

這時管事的林大娘將一口木匣子捧了進(jìn)來,說道:“楊姑娘,周記成衣店將您的嫁衣送過來,讓您試試,有什么不合適地在送過去改,掌門正在前廳陪著姑爺他們用茶呢,說一會兒再過來!”

楊言寧不僅名氣越來越盛,而且即將要成為這個山莊的女主人了,盡管林大娘以前并不待見她,現(xiàn)在也不敢不畢恭畢敬。

蒙晴初主動接過匣子,將門關(guān)好,說道:“我?guī)湍悖 ?/p>

在蒙晴初的幫忙下,楊言寧才將這紅艷艷的嫁衣在身上穿好,這身嫁衣是按照楊言寧的想法制作的,袖口和領(lǐng)口處都是層層疊疊的蕾絲,是玫瑰花的樣式,上面綴了金絲,更顯高貴。腰肢被緊緊縛住,把修長而玲瓏的身材都恰到好處地勾勒了出來,長長的拖尾足足有兩米長,走起路來就像是飄在云端。最外面還披了一件輕巧的紅紗,既包裹住了嫁衣勾勒出的曲線,可是又隱隱地露出了三分,更添了神秘感。

“哇塞!”蒙晴初的眼睛和嘴巴夸張地變大,“真是太漂亮了!我的嫁衣比你的可差多了,早知道我就等你回來再成婚了,我也要讓你幫我設(shè)計嫁衣!”

“還好沒有,不然笳寞心里非得怨死我,又讓他晚抱得美人歸!”

“你個貧嘴丫頭!”蒙晴初說著就要往她身上撲過去,可是又不能弄皺了她的嫁衣,便訕訕地收了手。

此時門被敲響了,霍曜辰的聲音從外面飄了進(jìn)來:“怎么樣?大小合適嗎?”

“剛剛好,多一分則長,少一分則短!”蒙晴初說著已經(jīng)笑著打開了門。

就在門被打開的霎那,霍曜辰整個人也在原地愣住了,他的言兒,他的新娘就立在那里。曾經(jīng)看過她穿紅色的衣服,覺得她像絕壁石蓮,像傲雪紅梅,可是此時她一身紅似火嫁衣立在那里,青絲并未挽起,只是懶懶地散在肩頭,好像沒有什么詞能夠形容出她現(xiàn)在慵懶而又絕世的樣子,不,她就像正在燃燒的熊熊烈焰,就要把他從頭到腳都燃著,還好這個女子是屬于他的,否則他一定會發(fā)瘋!

蒙晴初很識趣地把空間留給了他們,笑盈盈地說道:“我去前面找他們!”接著,便跑開了。

霍曜辰合上門,眼睛還是沒有辦法從她身上挪開。

楊言寧不禁輕笑出聲:“怎么了?不認(rèn)識了?你的婚服合不合身啊?”

“合身!”霍曜辰話還沒有說完,已經(jīng)把她打橫抱起,朝床榻間走去。

他青天白日的又想干嘛?她一羞,急道:“你干嘛?快點放我下去!”

“干嘛?”霍曜辰勾出了一個邪邪的微笑,好似不經(jīng)意地說道:“當(dāng)然是入洞房啊!”

楊言寧又羞又急,就在她掙扎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輕車熟路地解下了她的衣裳,好吧,人為刀俎,她為魚肉,她又只能認(rèn)命了!

終于等到了十一月十五這天,天還未亮,蒙晴初和司馬婼就已經(jīng)起身幫著楊言寧梳洗,穿衣,打扮。

吉時到的時候,楊言寧是被蒙晴初和司馬婼攙扶進(jìn)禮堂的,因為她頭上蓋著蓋頭,她只能低頭看到腳下的情況,至于其他的狀況她是什么也不知道,只能聽見人聲鼎沸。

當(dāng)聽到“夫妻對拜”的時候,她眼里已經(jīng)裝滿了淚花,她幾乎要以為這是世界上最莊嚴(yán)的話語,她雙手緊緊握著紅綾,她知道,紅綾的另一頭,是她的夫,是永遠(yuǎn)要相依相偎的人。

如果爸爸媽媽和慕慕也能見證她幸福的一幕就好了,可是做人始終不能太貪心啊。

拜堂結(jié)束的時候,突然有人叫起來:“下雪了!外面下雪了!”

“是啊,真的下雪了,這可是今年的初雪啊!”

“真是瑞雪兆豐年!明年一定會是一個吉祥年!”

楊言寧就是在大家談?wù)摮跹┑臅r候被送入新房的,雖然早已跟霍曜辰有了夫妻之實,但是始終是第一次做新娘子,新房里只有她一個人,她蓋著蓋頭,整個世界只有紅色,屋子被炭火熏得暖融融,她的心也一樣暖融融。

她聽見窗外飛雪的聲音,她想雪一定下得很大。

她在新房里等了好久,才等到她的新郎,她聽到門外有動靜,便立馬坐直了身子,緊張的連呼吸都屏住了,那個人慢慢地靠近她,她已經(jīng)可以聞到那人身上像被暴雨洗過的葉子一樣的清新味道,直到看到他勾著金絲的靴面出現(xiàn)在自己眼下,她的心里好像也要開出無數(shù)朵花來。

霍曜辰輕輕接去她的紅蓋頭,一整天,他才能真正看清她的面容,那天她穿著嫁衣,還未梳頭,未施粉黛,就已經(jīng)把他迷得七葷八素了。

今天她挽著發(fā),戴著金色的鳳冠,鳳冠上有明珠吊墜,直接垂到她的眉心,她那燦如明星的眼睛正定定看著他,雙頰有淡淡的羞色,她的妝并不濃郁,但是已一層層在他心里暈染開來。

楊言寧看他雙頰紅潤,忙問道:“喝多了嗎?”

霍曜辰搖搖頭:“你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但我是裝醉才回來的,否則他們還不放行呢!”說罷,他轉(zhuǎn)頭去桌上取了兩杯酒,說道:“洞房花燭夜,不能不喝交杯酒。”

楊言寧接過酒杯,與他交杯喝下,只覺得舌間喉間都是一片熱辣辣。

“雪是不是停了?月亮出來了嗎?”她一直都在等著看月亮。

霍曜辰牽起她的手,把她領(lǐng)到窗邊,接著推開了窗戶,有一陣涼風(fēng)吹入,可是楊言寧卻很自然而然地忽略了那陣涼風(fēng),因為她看見那輪滿月正像玉盤一樣靜靜掛在夜空,那撒下的月光,顯得滿園的積雪更加的盈白透亮,顯得那迎風(fēng)的梅花更加妖嬈美麗。

“好漂亮!”她仰頭嘆息。

“當(dāng)然漂亮!”他不看月亮,只是看他的新娘,月光下她的新娘越發(fā)美麗了。

楊言寧還依依不舍地看著月亮,可是霍曜辰已經(jīng)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了窗戶,美其名曰是怕她著涼,可是已經(jīng)不動聲色地將她抱入了喜帳之內(nèi)。

在燭火的映襯下,帳幔里的兩條影子被拉得特別長,有聲音從里面?zhèn)鞒觯骸拔乙呀?jīng)想好了,等我們有了孩子,要么叫霍愛言,要么叫霍愛寧。”

“霍曜辰,這是什么名字?俗氣!我不喜歡!”

“不管!就這么決定了!”

她還想再分辯什么,可對方?jīng)]有給她這個機(jī)會,她的唇被對方堵住,什么也說不出來。

今夜,人月雙圓,從此以后,一生一世一雙人,再不分離。

宛畫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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