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晨慌亂的跟著再次進入酒店,卻在下一刻,錯愕的退后兩步,身體不由自主的靠在那玻璃鋪就的冰涼落地窗前,心口,被一雙無形的手緊緊攥緊,生生的抽離著她殘破的靈魂。
“語晨——”齊俊曄雙腿停留在原地,見她一臉慌張的模樣,他不忍上前,那一面,他以為是上輩子的夢,卻在那一刻才明白,她的確這般又一次慌慌張張的闖入了他的世界。
秦語晨深吸一口氣,肺里也是一股鉆心的痛,她搖晃著腦袋,身體微微發顫,“別過來。”
“語晨,我知道我不配再靠近你,可是你別怕,我不過去就是了,我不靠近你一步,你放心。”齊俊曄喘息著,臉頰上飄蕩起一陣不明的青白。
秦語晨自嘲的勾起一抹苦笑,揚揚頭,眼角又是一滴不知為何要滴落的淚,她伸手隨意的擦掉那本不該存在的液體,冷笑,“堂堂齊氏總裁怎會是我這種小人物應該認識的,不是你不靠近我一步,而我是不配靠近你一步。”
齊俊曄咬咬唇,雙手緊緊的捏成拳,“語晨,對不起,我無意傷害你的。”
“錯了,齊總,我們什么關系都不是,何來存在傷害一說?”
“語晨,你真的要用這種語氣——”
“齊總,我還有事,不打擾你貴人事忙了。”秦語晨再一次的落荒而逃,面對他,她無話可說,更是不敢面對。
那一年的分別,就像是一段被她塵封的記憶,原以為可以永世的埋于塵土,可惜錯了,那就如被釀造的酒,越久越純,越來越刻骨,最后當需要連根拔起時,才發現,痛不欲生。
她何嘗忘不了,只是,愛入骨髓,想要遺忘,除非移植,可是成功率太低……
再次回神時,秦語晨失笑,自己這是要去什么地方找那個被自己給拖暈的男人?
酒店客房內,江景誠眉頭凝重的撥下號碼,隨后,安靜的坐在床邊注視著床上臉如死灰的男人。
那一刻,時間靜止,直到客房一邊傳來輕微的門鈴聲。
“怎么樣了?”程寧初馬不停蹄的趕來,拿著聽診器仔細的聆聽了一會兒,放下喘上一口氣,“沒什么大礙,只是做了劇烈運動——”
江景誠眉色一動,推開他迸射而來的炙熱目光,“想哪里去了。”
“酒店里,兩人大汗淋漓,一個比一個更衣衫不整的,這情景,這劇場,不想讓我想入非非都難。”程寧初拿出針劑推進點滴里,隨后調好速度,最后若有所思的盯著二人。
“滾,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搞男人啊。”江景誠整整自己敞開的襯衫,臉色瞬間煞白,他好像忘記了一個人,一個剛剛還跟在他們屁股后面奔跑的女人。
“那他的劇烈運動從何而來?別告訴我是他大晚上的不想睡覺,沒事出去跑馬拉松。”程寧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按著脈搏的手輕輕一抽,竟將他給生生的推開。
“醒了?”江景誠喜笑顏開的靠近大床一頭,確定床上之人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突然刺入眼內的一陣白茫茫,林孜毅擰了擰眉頭,“你怎么也來了?”
“一通電話讓我準備好死亡證明,我敢缺席你的葬禮嗎。”程寧初皺緊眉頭,冷哼,“怎么回事?”
“景誠,幫我查查那個齊俊曄。”林孜毅抬起手輕輕的搭在自己的眉頭,腦袋里回憶著她那雙落寞的眼,他們應該認識。
“齊俊曄?怎么會想到他?”江景誠撐起身子瞟了一眼程寧初,他也是一臉的不明所以。
“沒什么,查查這幾年他跟哪些女人有過來往。”林孜毅說的不輕不重,隨后,環視了屋內一圈,那個無知女人呢?不會是去面壁思過了?不過她有這種覺悟性嗎?
某個女人的確毫無覺悟性。
秦語晨懶得再找什么林晨毅的事,忙了半天,一口飯沒吃上就算了,連一口水都沒有喝到,自己這身名牌又身處在五星級酒店內,不利用利用這難得的銅臭味,回去洗澡都會覺得浪費了這身‘臭’味。
坐在餐廳里,品著紅酒,一口咬掉勺中甜點,長長的睫毛輕柔的眺向遠處的霓虹燈閃爍,海風帶著柔和掀起她白色長裙,一起一揚,一翩一舞,獨自愜意。
“我愛的太累,我要的完美,都被你摧毀,我愛的狼狽,你愛的虛偽,讓我意冷心灰……”
電話鈴聲暗暗的飄蕩而起,秦語晨連頭也懶得抬,徑自按下接聽鍵:
“親愛的,你在干什么啊?”姜玲玲河東獅吼。
“賞月。”言簡意賅的回答。
“賞月?你在哪里賞月啊?這兩天你怎么都沒有回來?”
“我在酒店露天餐廳里富有情懷的獨自欣賞明月,啊,忍不住想要吟詩一首:啊,床前明月光,疑是杯中殤,舉頭思男人,低頭想上床。”秦語晨傻笑,真想找個男人搞他媽一場一夜情,狗屁貞潔,這年頭女人留給男人是處,都是傻子瘋子。
“親愛的,你不會被男人甩了吧,不過你有男人嗎?”姜玲玲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后只剩下一陣忙音。
“欺負我沒男人?靠,姐今天就給你找個男人去。”說完,秦語晨狠狠的丟下酒杯,一杯就醉,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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