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他留下來嗎?”
書生飄在窗前,看著外面的萬家燈火毫無表情的問道,他還是有些不太習慣這樣的熱鬧。
“是啊,不然呢?我話都說出去了?”
白嫩聳聳肩,從床上蹦跶起來,也走到了窗前,看著屬于他這個時代卻不屬于他的世界。他等了良久,書生都沒有說話,白嫩想,他可能是想家吧。白嫩忽然好奇,書生所在的那個世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人們,這個點兒是不是早就漆黑一片了。他原本是想問的,但是又怕自己不小心勾起了書生的傷心事,便只好按捺住好奇心,安靜的看著。
小李走到大堂,看見一個沒有看見過的人正坐在電腦前玩著游戲,他不記得自己有見過這個人啊。
“請問你是哪位?這是前臺,不能隨便坐的。”
小玉其實一直站在那個人旁邊,她看見小李這么嚴肅的樣子,自己忍不住笑的不行。那個人倒是頭也沒抬,直接說了一句“世界你黃哥,你又是哪個,要知道我在這兒做保安的時候,你都不知道在哪里呢。”
小李覺得自己要暈倒了,還世界你黃哥,他沒聽說過這個人啊。不過他倒是觀察的仔細,這個自稱黃哥的人,小拇指也是沒有的,而且他的脖子上還有一抹鮮紅,看著有點鮮紅。小李忍不丁往后退了一步,他要是沒有猜錯……
“小伙子,你年紀輕輕,沒近視啊。你沒有猜錯,我不是你同類,不過現在我是前臺,如假包換。我們商量過了,酒店就不另招前臺了,由我們輪流坐就好了。現在呢是輪到我了。你要是沒事呢去后面廚房看看那個小孩子,不知道他是不是嚇死在里邊了,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黃哥好不容易抬頭說了這么一長串,然后又一頭栽進了電腦里。小李開始懷疑人生,懷疑這個世界了,白嫩不是說鬼不能玩電器嘛,玩一個爆一個,這里這只是什么情況,怎么還能如此盡興。
“你還有什么事嗎?怎么還不走?”
黃哥有些不耐煩,變臉比孩子還快。
“我有個問題想不通,你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
“說說說,說完就走,別耽誤老子玩游戲。”
“鬼不是不能玩電器嘛,你這是特殊體質嗎?”
“你看?”
黃哥快速的站了起來,然后麻溜的轉身,再一個屁股坐了回去,完成一套動作行云流水。小李看到黃哥背后的腰上還插著一根帶閃電的警棍,有點懵逼,心里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剛剛手慢,沒動手,不然他沒電死自己就先掛了。
“黃哥,那你繼續,我去看看那個孤獨患者。”
說著小李就閃人了,為了玩一個游戲,這么電自己,當真是走火入魔啊。小李在廚房找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那個孤獨患者,他以為對方已經受不了驚嚇走了,卻在一只腳邁出門口的時候聽到了一點聲響,于是小心翼翼的折了回去,這才發現那個孤獨患者正躲在一個柜子里瑟瑟發抖,看到小李的時候忍不住還打了一個很大的寒顫。
“你沒事吧?”
小李出聲到,只見他抬頭看了一眼,搖搖頭然后又點點頭,小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不理解他的意思。他看到小李這動作,嘴里總算是吐出兩個字“刺激。”然后直接從柜子里爬出來,拍拍衣服換個戰場繼續了,好像之前看到的,全是幻像。小李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么,怎么遇到的一個兩個都這么奇怪的。最后是長嘆了一口氣回到了大堂,坐在休息區打著盹兒。
“有人嗎,我要入住酒店。”
一個靚麗的聲音傳來,直接驚醒了小李,按照他的專業評估,這種就屬于富家千金有事沒事出門花錢酒地尋求刺激的。
“您好您好,請來這邊登記一下。”
黃哥刷的一下站了起來,大概剛剛電的太刺激,頭發都豎起來了,跟個爆炸頭一樣。那個女人看著他臉上笑出了一朵花。
“怎么登記啊,登記什么啊。”
女人的甩著精致的包包,扭著傲人的身材走向了前臺,一臉麻煩的嫌棄樣。
“登記下三圍。”
黃哥殷勤的拿出本子跟筆,遞了上去。
“什么?三圍?”
女子的聲音陡然加重,震的小李太陽穴一痛。
“不是不是,怎么會是三圍呢,明明是姓名和有無病史跟簽個安全保函。”
改口是他快,不過雖然改口是他快,但是剛剛在他說三圍的時候,的的確確是結結實實的挨了小玉一腳。他齜牙咧嘴了一下,立馬又恢復正常。
女人的手指很修長,握著筆的時候很好看。
“來客人了嗎?”
白嫩緩緩的從樓上走了下來,還是一身女裝一頭長發,黃哥眼睛都看直了。
“美女,怎么稱呼啊?”
小玉的白眼快翻暈過去了,小李也是忍不住的干咳著,書生在看不見的地方臉色也是臭臭的。其實也不能怪黃哥,白嫩COS來的時候,黃哥正在廁所里跟他的粑粑大戰,出來的時候白嫩已經被書生拖去房間里了,再加上以前沒有近距離看過,現在還畫了妝,自然是看不出來了。
“你都叫我美女了,自然是叫美女了。”
白嫩也不生氣,好幾沒有聽到人家這么稱呼自己了,如今有一種回到了前世的感覺。
“這叫哪門子美女,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還沒我好看。”
那個女人傲嬌的一甩頭發,一陣濃重的香味襲來,白嫩有些窒息,不過白嫩倒更覺得是她臉上粉抹多了的原因。不過他也懶得計較。
“黃哥,好好登記,再好好招呼這位美人兒,可不要讓她乘興而來敗興而歸啊~”
說著白嫩走到了美女身邊,沖著她微微一笑。
“美女,怎么稱呼啊,我是這里的管事,要是有誰猥瑣你,你記得跟我說哦,我會幫你討回公道的呢。”
“車車,車子的車。”
白嫩的話就像一把高掛著的鍘刀,隨時會掉落下來,那些蹲在車車身邊準備吹起她裙子的鬼,一下子都不見了,白嫩對于這樣的表現,說滿意吧,有些不負責,說不滿意吧,還是挺聽話的,他有些矛盾。
“謝謝。”
說著,車車拿著自己的房卡往樓上走去,她對醒著時候的刺激不敢興趣。
“她給了多少錢啊?”
白嫩的眼里只有錢,他問了黃哥一句。
“美女,就算你是美女,我們酒店的家事也不能告訴你哦。”
黃哥吹了聲口哨,坐下繼續玩他的游戲,剛剛這么一鬧,他的隊友都掛的差不多了,游戲的世界里罵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