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有些不敢置信,這年頭都開放到這種程度了嗎?一種不知道是鄙夷還是憐憫還是什么的神情出現在她身上,白嫩探究的看著。
忽然門口出現了一個男人,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看清楚他臉的時候女人有些錯愕,不知道他怎么過來了,車車比較正常,她打過電話,也料到了他會來。
“喲,方老板,什么風把你出來了?!?/p>
白嫩幸災樂禍的話一出口,尾椎就被書生不著痕跡的按了一下,痛得他眼眶里立馬滿出了淚水。書生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好像下手重了,有些懊惱,他不過就是想讓他閉嘴,別添亂而已。
“你們聊,內子身體有些不舒服,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了?!?/p>
斯文敗類,這四個字是白嫩現在送給書生的。不過他剛剛聽到了什么?內子?怎么就變內子了呢。他表面上有些生氣,心里卻有些開心的,在書生千年頑固不化的思想里,作為男人的自己能夠被他接受,是多了難能可貴的一件事??墒撬雎粤耍诘热说娜?,心里最重要的永遠是他等的那個,后來遇上的,不是無聊寂寞的排遣,就是名正言順的替代品。當然這是白嫩后來才知道的。
“你剛剛叫我什么?”
白嫩抱著書生的脖子仰著頭問。
“內子。”
書生認真的走著路,薄唇吐出的字卻無比清晰。
“你是不是不懂?內子就是你們現代人媳婦的意思?!?/p>
書生看一臉茫然的表情,還特意解釋了一遍,天知道白嫩怎么會不明白這兩個字意味著什么。
“你真的決定好了嗎?雖然我們現代的社會比你們那個時候要開放不少,但人們終究是排斥斷袖之癖的?!?/p>
其實白嫩想說同性戀的,考慮到書生可能不懂,白嫩改口成了斷袖,這怕是古代人都能理解的詞了吧。
“你覺得我會怕嗎?別忘了,我們之間有過肌膚之親的,何況我還是鬼,這個你都不怕,我怎么又會害怕我們之間性別的差距呢。”
書生的話不無道理,白嫩如何自己豁然開朗了一樣,原來喜歡一個人捅破了就這么簡單,根本沒有猜忌存在的必要。白嫩緊了緊抱著書生的胳膊,把頭深深埋進了書生的胸膛。
“喲,這樣就害羞了?要不是你受傷了,我就……”
赤裸裸的話語,看來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白嫩一直不肯抬頭,直接裝死。
“常玲,你怎么在這兒?”
方老板一臉驚訝。
“原來是常小姐啊,方老板,您這位老相好可是一來就問候我呢,要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我早就報警了。如今您也在了,那你們之間的事就自行解決吧。我這個外人不方便插手,先回去休息了?!?/p>
方老板一聽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他沖著車車尷尬的點了點頭。
“阿年,你告訴我,你跟她到底是什么關系,為什么酒店沒有開業就讓她先住著,你說,你們是不是?”
常玲的話沒有說要,就哽咽了起來,又快速的擠了幾滴淚出來。方老板的到來讓她激動的忘記了鬧鬼的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么會來這兒?你跟人家鬧了?”
方老板怒氣也上來了,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既不是女朋友也不是老婆,有什么好管著他的。
“人家……人家不是聽說你這酒店經營的挺好的,就想過來看看嘛,誰知道不小心聽到別人在背后對你指指點點的,我就想來這問問清楚嘛,人家也是一心為了你考慮。”
常玲轉移了內容,她知道方年一直喜歡安分的女人,自己仗著他最近的放縱,膽子的確是大了一點。
“最好是這樣,不然壞了我的好事別怪我不留情面?!?/p>
方老板有些兇殘的說著,常玲心跳漏了半拍,男人翻臉真是比女人還可怕。
“對了,你在這有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方老板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么,只好問她。
“其實沒發生什么,我跟那位小姐只是隨便聊了幾句,并沒有起沖突?!?/p>
常玲說著撥了一下耳邊的頭發,希望這樣子方老板能把目光放到她身上,而不是追問之前的事。
“我是說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事發生?”
聽到奇怪兩個字,常玲的臉一下子慘白慘白的,她不知道怎么說,也不知道說出來有沒有人信。方老板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沒那么簡單,又問了一遍。
“這……我說出來你會不會覺得我瘋了?”
常玲眼神閃爍,在方老板再三保證不會把她當精神病患者的情況下,常玲告訴她自己見鬼了,還指著桌子上的咖啡說是鬼端來的。方老板有些頭大,這個事情現在還不能傳出去。
“小玲啊,你聽我說,其實這個世界上沒有鬼的,這些咖啡不過是我們用障眼法端給客戶的,為得就是增加神秘感?!?/p>
方老板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實力越來越高,站在一邊多時的小玉看不過去,惡作劇的往兩個人身上拍來拍去。
“不,不是的阿年,咖啡端上來的時候還有人往我脖子里吹氣,還有冷笑聲,怎么可能是人呢。”
“阿年,你有沒有覺得有人在拍你的背?”
常玲的聲音帶上了驚恐和哭腔。方老板其實早就感覺到了,只是他這老板跟客戶沒差,工作人員沒一個聽他的。
“阿玲,沒有,是我,是我在拍你呢,壓壓驚順順氣?!?/p>
常玲狐疑的看著他,最后還是方老板答應陪她出去吃飯,兩個人才離開的酒店。
“你覺得怎么樣了?還痛不痛,好點沒有?”
面對著書生的詢問,白嫩有些傻了,他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有這種享受,大概男朋友這三個字有魔力,能改變心情。
“哪里有那么快啊,還是好痛的?!?/p>
白嫩撅著嘴開始了他的撒嬌之旅。書生見他幼稚的樣子,便伸了手去替他揉著,但是又不敢太過用力,生怕等下沒好不說,還得再去一趟醫院。
“你過來點,我有話跟你說。”
白嫩拉著書生,讓他腦袋再低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