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喝的,這太惡心了。”
孤獨患者喊著,轉(zhuǎn)身甚至想要去拿那碗準(zhǔn)備去倒掉,他又不是蝙蝠也是不是螞蟥,更不是吸血鬼,絕對不要喝這個。但是牛頭的架勢在在那兒擺著,絲毫沒有放松的樣子。
“那個,我們要不要換別的方法,這個我真的喝不下也不會喝的。”
牛頭沒想到孤獨患者會這么反感,一時間有些凌亂了。
“沒什么的,你就當(dāng)它是酒好了,一口就悶掉了。”
然而沒有什么用的勸說,說再多也是廢話。
“我不會喝的,喝這個我還不如天天看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呢。”
強硬的態(tài)度,視死如歸的樣子,牛頭一下子就怒了,真當(dāng)他沒有脾氣是吧。于是牛頭自己喝了一口,立馬就轉(zhuǎn)身去抓孤獨患者,大概是被牛頭的行為嚇著了,孤獨患者竟然一動沒動就被牛頭逮住了,然后一個猛子下去,那嘴里的液體盡數(shù)到了孤獨患者的口中,他想掙扎著吐出來,卻發(fā)現(xiàn)怎么都動不了,迫于無奈之下全部咽了下去。
然而什么叫無巧不成書,這個時候門開了,牛頭看了一眼就消失不見了,剩下孤獨患者一個人在那里干嘔。
“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
他母親一進門口看到兒子這樣,就擔(dān)心的沖了過來,左看右看的,倒是他父親哼了一聲,然后將他無視掉了。孤獨患者也懶得跟他們說什么廢話,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后來想起還有作案工具沒有處理再出去看時,一切都很正常,什么都沒有了。后來他再想起這段日子,總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
“你終于舍得回來了?事情都處理好了嗎?”
車車看著他打趣的說著,其實不用問也知道,沒處理好按照他的性子,大概是不會回來的。
“嗯。”
馬面習(xí)慣了他這個樣子,但還是想問下情況來著,只是沒有開口就被門外進來的男人給打斷了。
“喲,二位都在啊。”
車車抬頭一看,除了她父親,怕沒有別人了。
“車族長,好久不見啊。”
馬面不冷不熱的寒暄著,對于這樣的陰陽家,他不討厭卻也喜歡不起來。都說普渡眾生,這個世界上哪有真正的普渡眾生,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是啊,前段日子接到地府的通知,說全力尋找二位,沒想到今日倒是二位來找我了。”
說話間車車不知道什么時候走開的,只見她端了一杯茶出來,恭敬的放在車?yán)涞拿媲埃瑢τ谶@么乖巧的車車,牛頭馬面沒有見過,只能在心里感嘆,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我們找你呢其實是有事相商。你知道無間地獄嗎,哪里跑了一個鬼魂,我們兄弟二人到現(xiàn)在沒有找到他的下落。”
馬面說著這話時打眼看了一下車?yán)洌l知道他只是露出很驚訝的表情,看來地府跟人間之間確實有差距,以至于消息不是很靈通。這樣倒也好,免得那些杞人憂天的人類當(dāng)初造謠惹得人心惶惶。
“二位放心,車?yán)湟欢ㄖ粚⒛翘与x的冤魂捉拿回去,免得擾了這人間的秩序。”
聽到這個話,牛頭馬面有些汗顏,他們都不敢夸這海口,倒是車?yán)錈嵫。膊慌鹿頉]抓著自己搭進去。
“爸爸。”
車車出言阻攔,卻被車?yán)鋼]了揮手示意她不要多嘴,牛頭看著她憋著著急上火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玩。
“車族長,我相信您是誤會了,我們并非希望您能幫我們捉拿那逃鬼,只是希望您能多安排些人幫我們注意下那斯所處的位置。當(dāng)然不是我們看不起您不需要您的幫助,而實在是無間地獄里的鬼都窮兇極惡,在我們沒有弄清楚逃出來的是誰前,我們不想平白增添傷亡。”
對于馬面的話,車?yán)錄]有接茬,他只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看他的表情,似乎在沉思。過了不久,他才稍微點了點頭,表示這樣也好。
“爸爸,那既然這樣,不如讓我也參加吧,我雖然不是個男孩,但是該學(xué)的我也學(xué)了不少。”
車車一直以來根基都不錯,如今讓她也歷練歷練,未嘗不是好事,本身他也不是重男輕女,只是單純的覺得女兒更應(yīng)該放在手心里疼而已,這才一直阻止她。
“也好。不過這一次情況特殊,應(yīng)該會有很多危險,你自己要考慮清楚,爸爸尊重你的原則。”
車車沒有想到這回這么輕松就能讓她父親同意,整個人一開心蹦得老高了。直到看到前面的三個人神色有異,才又乖乖的坐好。
“那么這件事就這樣決定了,我先回去聯(lián)絡(luò)下各個行業(yè)的陰陽人,一旦有消息,就立馬通知你們。”
說著大踏步離開了,跟來的時候一樣,一看這作風(fēng),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急性子,也不知道這種性子的人,是怎么當(dāng)上族長的。
“那我們也沒什么事了,就先走了。對了,你就住這附近吧的,到時候方便聯(lián)絡(luò)。還有,不要私自行動,以你那點本身,還不夠他一口吃的。”
車車沒有想到,她父親走的干脆利索,倒是這倆鬼啰嗦的不要不要的。
“知道了知道了,你們趕緊走吧,我還有別的事要去做呢。”
牛頭馬面該說不該說的都說了,也管不得他,只能先去白嫩那看看他在干嘛了,希望他安安耽耽,可別惹出什么事來。
房間里的燈是沒開的,門是鎖的,牛頭好奇飄進去看了一眼,那個不希望他折騰的人正跟死豬一樣倒在那里呼呼大睡,牛頭哭笑不得,只好出來坐在沙發(fā)上,找了本書隨便看著。他們大概沒有想到,白嫩去一次地府花的可是比平常多十倍的精力,一個晚上下來,要不是判官中途做了點手腳,他早暈死過去了。馬面看著這兩個人各自忙各自的,百無聊賴之下,出去附近又轉(zhuǎn)了一圈。
“啊……走開……”
聽到聲音的牛頭立馬沖進了房間,就看見一臉雞窩頭的白嫩傻坐在床上,眼睛半閉半醒的,也不知道腦子醒了沒有。
“你這是怎么了?”
輕聲的問著,生怕是夢游被他給驚醒了,結(jié)果白嫩頭都沒有抬,直接又躺了回去,輕微的呼聲響起,讓牛頭覺得他很神奇。直到他又睡穩(wěn)了,這才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