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抱歉我來晚了,也怪家里那位死活不放人。”
洛衣嘴角笑盈盈的說著,好像跟真的一樣。白嫩眼不斜視的往一個杯子里倒著茶水,還真別說,每次遇見都是喝茶,跟杯具過不去。
“白先生看起來興致不高,不知道是不是要改日再約啊?”
洛衣覺得自己給了白嫩一個下馬威,于是再說了一句,可是在白嫩聽來不過是個作得緊的笑話而已。
“倒也不是,世人都說品茶品茶,我卻覺得品茶不如品茶之道,你說呢,洛小姐。我方才不過是想要靜靜心罷了,想要體會下人若無悲喜的境界呢,真是讓你見笑了。”
白嫩不疾不徐,將茶杯遞給了洛衣,上面碧綠如玉的水,看著是好光景,洛衣卻平白想起了書生泡的茶。
“話是有理,不過白先生跟了書生那么久,倒是一點泡茶的技巧都沒有學會,不知道是學得慢了些還是壓根沒有用心學呢?”
聽到這里,傻子都知道洛衣這是在諷刺白嫩,若是放以前,白嫩肯定掀桌子翻臉了,可是現在他淡定多了,不就是諷刺嘛,懟回來就好了。
“哦?既然如此,洛小姐應該是盡得真傳了,不知道能否為我泡上一杯呢?”
不輕不重,你讓我出丑,我就讓你露臉,看是誰能夠贏過誰。
“你……”
洛衣一下子氣得說不出話來,她不是不會泡,只是按照她的泡法估計是要栽在這兒了。于是慘白了一張臉,表示此刻相當的丟人。
“怎么,看來洛小姐不過也是徒有其名而已。”
“白嫩,你不要陰陽怪氣的,有什么話直說好了,我沒有空跟你浪費時間,不然回去晚了會被他起疑心的。”
原本處于優勢的白嫩在聽到這句話后有些變了顏色,所幸的是他收得比較快。不過顧不上洛衣有沒有看到,只顧得自己整理整理表情,將戲繼續演下去。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不知道你最近身體如何,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這么久了,你應該也清楚書生是什么人了吧?如果他沒有告訴你,你可以問我或者回去問他,都是沒有問題的。”
這話讓洛衣覺得有些摸不著頭腦,書生不就是書生嗎,還有別的什么身份?而且自己最近開始做夢,他又是怎么知道的。疑問在腦子里打成了毛線團,她越想理清楚越解不開。這個時候腦子里傳來一個聲音“不用聽他的,不過是想讓你自亂陣腳而已。”洛衣這才清靈了一下,嘴角宛如開出了一朵妖艷的花。
“怎么,白先生這是屬于離間計嗎?我洛衣可不是不學無術的人,自然不會如了你的意。”
“自然,洛小姐有自己的后援會,我們又何嘗沒有呢。洛小姐,我是該說小看了你呢還是該說高看了白嫩。你居然請了私家偵探調查他,要不是我不小心路過看到,還真不知道你來了這么一招。不過估計你也是栽了,白嫩的背景不是那么好查的,先不說書生在的時候做的手腳,單憑小李的爹做手腳,就夠那私家偵探吃一壺的了。”
車車的忽然出現讓洛衣有點覺得自己是孤掌難鳴,但更多的是洛衣一想到那個私家偵探嘴巴被撬開了,氣得渾身發抖,只可憐那個小哥平白無故被揍了一頓只字未言。
“哦是嗎,我卻從來不知道一個落魄小子竟然有那么大的勢力,跟我洛衣叫板。”
哪怕心虛,表面上也一定要不落下風,這是洛衣多年來的經驗,也因為這個,她才從那么多競爭對手中脫穎而出讓他們刮目相看。
“原來這就叫做死鴨子嘴硬啊。”
車車笑著坐在白嫩旁邊,眼睛卻死死的盯著洛衣脖子上的項鏈,看得里面的惡鬼一陣毛骨悚然,嘴上卻安慰著自己,一個小丫頭而已,沒什么好怕的。
“車車,你看什么呢?”
白嫩這邊開口那邊已經順著車車的視線看了過去,果然是很好看呢,他雖然身為女兒心,但是對這些東西還真的沒有太大的關注度。不過總覺得在哪里見過,眼熟的緊。洛衣看著兩個人一直盯著她的脖子,伸手去扯了扯吊墜。
“怎么,是不是覺得很好看啊,他送的。”
這下里面的惡鬼著急了,哪個不能提偏偏提哪個,爭風吃醋中的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他又不能動,不然估計要跑路了。
“是很好看啊,只是不知道這花兒叫什么名字?我從來沒有見過呢!”
白嫩私底下扯了車車一下,嘴里試探著問,感覺是真的強烈。
“也不是什么名貴的花,黃泉路上的彼岸花而已,你們應該都聽過沒見過吧,今天倒是有福氣。”
車車有些無奈,她沒見過不知道真假,只當她在吹噓,倒是白嫩一下子清醒過來,還真沒錯,他想起來了,只是這彼岸花不應該在人間的,為什么她會有,難道?一個不好的預感由心底而生,那個有分寸的鬼到底要做什么。
“如果真的是你口中的地獄之花,傳說它可是能喚起死者生前的記憶的,不知道洛小姐現在有什么想法沒有?”
車車換個個表情繼續說著,無所謂的語氣讓洛衣覺得是嘲諷,她按耐下沖動還真的回憶了一下最近的發生的怪異的事,也就只有那個重復的夢了,莫不是那個就是她的前生。
“快走,鬼差回來了。”
惡鬼的一句話打斷了車車的冥想。
“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來后面還有事,先走了。白先生我們有空再說其他。”
白嫩沒有想到,她真的說走就走了,搞得他正事都沒有說,然而他也想不到他有什么正事,這樣也好,不用演到最后把戲給演砸了。
“你們來了。”
白嫩又沏了兩杯茶,卻看見牛頭馬面神情沉重。他也沒有貿然開口,車車急了問發生什么事了,他們這才動了動嘴巴。
“我們確認了,她的確是被帶上了彼岸花,如果沒有猜錯,里面還有一根琉璃的蕊,而且看她的樣子,她應該想起來一些事情了。如果我們再沒有辦法阻止,那么她前生的回憶會在她身體承載不了負荷的時候讓她暴斃而亡。”
牛頭說著擔憂,一條命是小,可是傳揚出去,怕是會讓地府的鬼魂不安引起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