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你說判官剛剛從你這里離開,確定嗎?跟我們隔了多久?”
馬面有些驚恐的問著,似乎還想要確認(rèn)什么。
“是啊,我孟婆又不騙人的,他剛走你們就來了。”
孟婆沒好氣,整個地府誰不知道她這個人,說話實打?qū)嵉母臏珜嵲陔y喝一樣。
“完了完了完了。”
牛頭嘴里碎碎念著,這下怕要出大事了,那個騙他們的人到底是誰呢。
“哎,你們別走啊,話還沒有說完呢。”
孟婆的呼喊聲被留在了后面,兩個人一身冷汗的拿著吊墜往陽間走去,這一路顯得那么的短,他們不知道要怎么面對白嫩。
“哈哈哈,還說什么鬼差,專門勾人魂魄,連是鬼還是鬼差都分不出來,真是好笑的緊。哈哈哈。”
惡鬼雙手拿著那個吊墜,站在荒蕪鬼煙的路上得意洋洋。要知道在人間被束縛著,可是到地府了借著陰間的鬼氣,他可是絕對自在的,當(dāng)然前提是不要遇見鬼差。大概是怕什么來什么,天不藏奸,他正想轉(zhuǎn)身離去的時候,迎面撞上了一個人,想要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哦,是嗎?看了你的表演,我覺得并不是很好啊,要不給你個機會重新再表演一遍?”
嚴(yán)肅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哂笑,膽子大到這個地步他也是沒有見過的,于是忍不住冒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怎么不說話,見到本判是傻了嗎?”
惡鬼原先還在想,這個人看著怎么這么眼熟,聽到本判之后才想起來,是當(dāng)初讓他下無間的判官,還真是狹路相逢。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判官啊,怎么,不在你閻羅店里擺弄筆桿子,四處溜達(dá)什么?”
話說的跟領(lǐng)導(dǎo)一樣,看著也挺硬氣,其實骨子里是很虛的,但盡管如此,靠著內(nèi)心對他的怨恨,惡鬼顯得很鎮(zhèn)定,也沒有多么多年里想象中的那么激動。
“喲,小小惡鬼居然還管到本判頭上,膽子的確是不小,是覺得自己去了一趟陽間,有了強硬的后臺了嗎?”
對于這樣的惡鬼,判官非常的不屑,若不是在交談過程中注意到他手里拿著琉璃的花蕊,他覺得自己絕對不會高看他一眼的,最多把牛頭馬面給召喚回來痛罵一頓。不過想到牛頭馬面,他只是覺得真是兩個廢物,人家都自己送上門來了,他們還不見鬼影。也幸好不知道這惡鬼手中的東西是從他們那里騙來的,不然肯定氣的他這半年內(nèi)都提不起生理沖動去找小情人。
“你怎么知道我去過人間,不過即便是這樣又如何呢?且不說我的后臺,光我手中的東西就足夠了。”說著他晃了晃那吊墜,幽綠的光芒應(yīng)景的閃了一閃。“還認(rèn)得吧,地府的寶貝啊,這么多年來冠著贖罪的名義,讓我們一眾兄弟受盡折磨,到如今落在我手里,就由不得你們了。哈哈哈。”
惡鬼不解氣一樣,說完還特地大笑了幾聲。看來他之前的猶豫跟恐懼,都是多余的。
“孽障,你太狂妄了。原本你仗著琉璃對上我還有些許勝算,可惜它到過人間,沾染了不少的濁氣,連帶著你自己也一樣,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處了,不信的話,你盡可以試試看。”
判官說著亮出了判官筆,筆尖矗立,直點他的眉心。
惡鬼見狀,一個用力將吊墜直接捏爆,然后當(dāng)著判官的面將琉璃蕊咽了下去,頓時一張還算清秀的鬼臉免得猙獰,似乎是有些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鬼氣。判官收了筆,坐在一邊的石頭上看著,沒見過這么傻的鬼,明明是可以好好利用的鬼物,非要吃,以為是吃糖嗎?于是他一會看看惡鬼,一會唉聲嘆氣,一會又顧自念叨著什么,終于在他無聊的快要吐血的時候,惡鬼平靜下來了。
“怎么樣,感覺還舒服嗎?”
判官站了起來,對著惡鬼關(guān)心的問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兄弟。
“怎么樣,你怕了嗎?”
惡鬼并不感冒判官的認(rèn)真,忍不住一開口就是惡語相向。
“哎,還想著為官之道在于親民,了解下你的痛楚,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只能替你節(jié)哀了。”
一鞠躬,對,就是一鞠躬,一本正經(jīng)的判官居然對著他鞠了一躬,然后惡鬼在他直起身子的眼神中看到自己,一種莫名的恐懼侵占了全身,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什么叫自掘墳?zāi)埂汗淼纳碜娱_始冒煙,不熱卻冒煙,大概是鬼火,或者又是孽火,誰知道呢,他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著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動作,一聲巨響震徹荒野。
判官一本正經(jīng)的捂著耳朵,看著眼前的場景直搖頭,這狀態(tài)大概誰都沒有見到過,連他自己都想不起來,活潑的樣子是多久之前的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堆鬼兵從四面八荒蜂擁而至,看清楚了煙霧中的判官,頓時立定,誰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判官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神情冷漠,只見他伸手撈了撈虛無的空中,一根花蕊順勢而落,安靜的躺在他的手心里,熠熠生輝。可是這么美妙的場景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被治一個疏忽職守之罪。判官見大家都噤若寒蟬,也不計較,誰叫他今天心情好,遇見這么個傻缺玩意兒,還沒開打,就自己把自己給滅了呢。于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晃蕩著走了。
而牛頭馬面還在擔(dān)憂著,兩只鬼無精打采的,直到到了門口,都不太敢進(jìn)去,最后還事牛頭說了一句,反正我們是鬼差,怕什么,鬼話大壯慫人膽,才進(jìn)去的。那個時候的車?yán)溆X得自己是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漫長,都忍不住要闖地府了。
“你們可算回來了,事情辦好了嗎?”
馬面遞過了吊墜沒有說話,車?yán)湟彩莻€大老粗,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只是急吼吼的拿著東西去了洛衣所在的房間。苦命的阿才將洛衣又綁回了椅子上,不過趁機還摸了幾把當(dāng)做福利,不料被車?yán)淇匆娏R了幾句。他只是嘿嘿的笑了,跟個隔壁村大傻子一樣的,氣的車?yán)涠疾幌胝J(rèn)這個徒弟了,心里卻在埋怨,女人果然都是紅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