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在出大門的時候看到前臺一臉驚慌的樣子,忽然轉身又折了回來,嚇了人家一大跳。結果呢他只是在一張賓客來訪上寫下了自己的聯系方式,總會有用處的,只是嚇得那個小姑娘沒敢吱聲。洛衣回到雅間時已經沒有人了,她去周邊的洗手間找了一圈,還是沒看到小李,倒是有幾個剛從里面出來的男人,看著她的眼神里不懷好意,若放平時肯定是寧可虧本也要把人轟出去的,但是今天是真的沒有心情搭理。她想了一下還是下到前臺,可憐那姑娘還沒回過神又見到老板穿成那樣下來,更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剛剛那個男人呢?”
“他走了。”
聽到老板的語氣,小姑娘趕緊回答,生怕一個不下心慢了挨罵。洛衣沒有說什么,好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樣,轉身的時候看到上面的聯系方式,問也沒問就撕走了,可能這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
“你沒出問題吧,怎么老板會穿成這樣子來找你,真是太奇怪了。”
旁邊剛回來的同伴問道,小姑娘傻傻的搖了搖頭,她不知道啊,誰知道啊?洛衣回到房間,第一時間撥通了電話。
“你究竟打的什么算盤?別說是為了我著想,這種騙騙小姑娘的話我是不信的。”
對于一接通就這么大的怒氣,小李是有心里準備的,可即便是這樣,也不代表他要接受。
“洛小姐,你這未免太盛氣凌人了吧,我告訴你這些,不過是因為我不希望他纏著小白,僅此而已,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要這么大費周章的嗎?好了,我相信以你的能耐,是可以找到他們的。”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原本是想要告訴她的,但是這個態度,是無論如何要拒絕了,不然還真的以為他沒有脾氣啊。
“事情怎么樣啊,有沒有吃到好吃的飯?”
五毛一見到小李回來,立馬跑了上去,跟見到骨頭的狗一樣,這個形容可能有點不恰當,但是想不到更好的比喻了。
“喲,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吃到,還是你們好啊,這一只雞一只鴨的,享受的緊。”
五毛在說到雞鴨的時候表情不是很可愛,他總覺得自己虧大了,小李也不戳穿,反正是鬧著玩的。
“說正事吧。”
牛頭開口,五毛也不作了,坐在一邊聽著小李說。
“我出馬,大部分事情還是可以成功的,我故意告訴洛衣上官書生在小白那里,卻并沒有告訴她他們在哪個醫院,等她原本不怎么焦躁的心找到焦躁的時候,事情才會越搞越大,上官書生才會走得快一點。”
小李對自己的安排得意,但是五毛的話讓他跌到了谷底。
“你這樣真的好嗎,要知道女人吃起醋來發起瘋來可都是針對女人的,你有見過誰針對罪魁禍首的嗎?”
小李起初對五毛的話不敢茍同,可是后面他問有什么依據的時候,五毛告訴他,路邊扒光衣服的女人打架見過沒有,都是正室斗小三的。這下,兩個人著急了,正想要去醫院埋伏,還沒出門就又被牛頭攔住了。
“你們這樣去是不打自招的,只能等,看他怎么做。”
“那不是等著小白吃虧嗎,不行,我看不下去。”
“你看不下去也沒有辦法的,而且你去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是啊,你不去還能讓白嫩知道自己在別人心里的地位,你去了只會讓他被人煩。”
“所以我要在這里坐以待斃”
“那也不必,我們可以去醫院附近貓著,一看見那鬼走了我們就進去看看,放心好了,他們之間有特殊關系在,那個什么洛衣再怎么鬧也傷不了白嫩太多的,何況不是有那么多醫生護士跟家屬嗎,那些人都不會袖手旁觀的。”
一頓七嘴八舌,小李才稍微緩了緩心神,但也是心心念念的要趕緊過去。最后是在五毛的帶領下,兩個有形的人和一只無形的鬼浩浩蕩蕩的往醫院門口去,也虧得是在醫院,為了賺病人的錢,不對,應該說是為了病人的身體健康,附近開了很多粥鋪,所以他們就坐在里面。五毛的職業病又犯了,一進去就點了一鍋養生粥,不過他沒敢說話,看了看小李,小李才接茬讓牛頭馬面行行好,就不要再想用祭品了,結果對方沒有搭理他,倒是他對著空氣絮絮叨叨的引來不少人的指指點點,于是干脆不管五毛,直接盯著窗戶外面看。
“我說,你安安靜靜的喝完粥不好嗎?這么瞅你也瞅不到啥的。”
五毛喝了一口,慢慢悠悠的對著小李說,不過他抬頭的時候看見喬莊過的洛衣走進了醫院的大門。
“你看到沒有,她走進去了。”
說著就轉頭看小李,小李其實也看到了,只是沒有說。他有些擔心接下來的事態發展,但是又無可奈何,在旁人看來,就是一臉的干著急。
“你也別太著急了,小白的戰斗力還是有的,只要洛衣激的對,吃虧的肯定不會是小白。”馬面嘴角動了動,因為坐著兩個人,也不會因為忽然出現的聲音而顯得突兀。
洛衣帶著帽子跟口罩進了醫院,不知道的人都以為她只是生病或者是害怕在探望病人怕被傳染疾病做的防范,并不清楚一場手撕小三的鬧劇即將開始。起初她還在擔心看到書生的時候會不會很緊張,或者會有些害怕,可是到病房門口,看到白嫩要喝水,而書生正一口一口的喂著時,她整個人都被點爆了,脾氣一下子上來,根本控制不住。路過的護士看她有些發抖,好心的詢問她要不要幫忙,她卻一直無動于衷,護士只好默默的站在一旁看著,既不敢再叫她,也不敢貿然離開。
然而就在護士準備上前再詢問下時,洛衣忽然瘋了一樣推開病房的門口,她看見書生正要俯下身子去親吻白嫩,終于是忍不住了。可哪里知道只是白嫩喝水的時候不小心流了一些出來,弄濕了枕巾,而書生去擦,僅此而已。可是誤會就是誤會,有時候能解釋,但是聽的人心里始終會有一個疙瘩,怎么都消不了。
“哎,你這個人怎么這樣,會嚇到里面的病人的。”
護士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于是門里兩個人,門口兩個人,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