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二人捂著嘴笑的奸詐,漸行漸遠。
而院子里的兩人則是繼續交流交流。
“你要我在這里呆多久?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除非你付我酬勞。五金一日怎樣?”
男子聽見魅蝶的獅子大開口,僅僅是挑眉,并不聲張。反正以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現在給你也無妨。
“可以。只不過姑娘得答應我去哪兒,你去哪兒。”
魅蝶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賣身。反而自己還吃虧了,她只是想趁此機會籌集一下往后逃跑時的盤纏。
“姑娘覺得條件苛刻了?那我在加五金,十金怎樣?”男子見魅蝶愣愣的盯著自己,以為她不滿意,就加了五金。實際上,就算是魅蝶要求百金,千金他都會給。
“成交!”魅蝶一下子拍桌而起,飯碗酒杯被震得顫栗。
男子眉眼里的笑不經意的流露。
就這樣,魅蝶為了將來的逃跑大計的盤纏,就這樣把自己給賣了。至于賣多久,目前看來不會很長,但是在未來的某一天,當她穿上鳳冠霞披時,那就是一輩子。
——
“姑娘,該起了。今日我們要去西市的湖上劃舟,晚了正午的太陽擔心姑娘受不住。”男子敲了敲魅蝶的房門,無人應答,心里起疑,便輕手慢腳的推開了房門,腳步微頓。
嘩——
一桶水自由落體的從上至下澆遍了男子的全身。而房間里的太師椅上端端正正的坐著一個人——魅蝶。此時的她,憋笑憋得很辛苦。
男子不惱,只是溫笑。
“看來姑娘很是悠閑,那就稍等在下去換身衣服。”男子說完便轉身奪門而出,該死該死,早知道就躲了,居然在她面前那么狼狽。
片刻,男子速度很快,待他出現到魅蝶眼前時,魅蝶正在用早膳,實際上,魅蝶一來到前廳就看見一桌子的早膳,她餓了,埋頭就吃。
“還不知姑娘閨名。可否告之?”男子見魅蝶已經坐下開始吃了,再看她吃的速度很。額,迅速。自己也忙不迭的坐下。
“我叫。珀妙。”嗯,對的,我叫珀妙。魅蝶在心里強調一遍,為的是減少自己的心虛。
“奇怪的名字。在下仲諜。”仲諜對著魅蝶作了一個揖。
“彼此彼此”魅蝶胡亂擺了擺手便向門外走去。當她走出大門的時候她發現,一匹馬在那里,但魅蝶所注意到的重點是,只有一匹馬,難不成他想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個莊園里?空蕩蕩的,除了丫鬟鬼也沒有的莊園里?
魅蝶想著就要轉過身去找他,誰知他不知什么時候就站在沒得的身后,結果就是鼻子撞鐵板。
“你這是要把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嗎?”魅蝶杏目圓瞪,反手指著那匹無辜的馬。怒氣沖沖的,原因是鼻子很痛,但是馬匹的事更為重要。
“你不會,我教你呀。所以才讓人只送了一匹馬來。”這是魅蝶看著仲諜臉上的臉上的笑越發覺得他很陰險。
“我不會?!”魅蝶一臉驚訝的把原本指著馬匹的手收回指著自己的鼻子。
“那我就讓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不會。”魅蝶轉身就翻身上馬,前世的特工生涯讓她練就了除了放生外什么都會的本事。不過這一世的重生,讓她無緣由的變得很和善,甚至于有些傻。
“看見沒有?”魅蝶做出了一個上馬的動作,以示自己是會騎馬,不用他教,更不會和他同騎一匹馬。正要下馬。那馬兒前蹄抬起,即落,接著后蹄后踢。它…跑了。而且,還帶著魅蝶一起跑了,跑的飛快,魅蝶還未來得及拉起韁繩,視線里的仲諜離自己越來越遠,但是表情不喜不怒。
魅蝶的心里是次奧的。她怎么就遇上這事兒了。她都沒喊揮韁繩呢!絕對是這馬匹有問題。事實證明,魅蝶說對了。
當魅蝶和馬絕塵而去后,仲諜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熟悉也絕美的面容出現了。
“那匹馬沒問題吧?能不能一直跑回她家?”
“沒問題。只有姑娘不操控它,是不會出什么問題的。”謹很為恭敬的站在仲諜身旁。實際上心里想的卻是這姑娘怎么才來一天就走了?我還沒來得及和她打好關系呢。主子是不是發現了我和小弟的盤算,才提前放這姑娘走的。
仲諜不語,只是眼睛里一直帶著溫笑,想著什么時候才能和她坦白身份。
——
就在魅蝶還在冥思苦想怎么才能使這匹馬停下來時,她突然想起自己有讓丫鬟從廚房給她拿來了一個胡蘿卜,原是打算出來玩的時候吃的,哪兒知道整這么一出,不知道這匹馬吃不吃胡蘿卜。不管了,試試看吧!
魅蝶心里一橫,騰出右手拿胡蘿卜,左手死死的抓住韁繩,將胡蘿卜猛地向前甩,馬兒好像被那紅色的物體吸引住了,奇跡般的停下,垂頭嗅了嗅,然后張口就吃,魅蝶趁此機會下馬休息,剛站穩,那馬兒仰天長嘯,給魅蝶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就只看見在那遠方,揚起的灰塵中若隱若現著的馬尾巴。
魅蝶崩潰了,明明被馬兒帶著跑,屁股都快顛碎了就已經很慘了,現在就連馬都跑了,還不如屁股被顛碎呢。
看著天色逐漸暗淡,魅蝶只有認命的向前走,順著這條自己現在所在的路上向前走,說不定馬兒會看在自己給了它一根胡蘿卜吃的份上在前面某處等著她呢!
到最后,魅蝶自我感覺快要暈倒的時候,有人出現在了她的眼前,她累及了,只看見了身子,沒力氣抬眼去看那人的模樣,便倒在地上,就連期盼的馬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