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擺手,師父嘆口氣:“別說我了,說說你怎么跟這兩個小子混到一起了。”
“就是遇上就同路了唄。”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不過,回頭還真得問問重安和丑丑到底什么關系,整天整天的關在屋子里也沒個聲音,回頭還是把丑丑要回來吧。搖搖師父的胳膊,笑的一臉獻媚:“師父,師父,求你件事兒唄。”
斜睨我一眼:“說!”
“就是……就是……幫我把貓要回來。”
偷瞄師父一眼,完了完了,皺眉了,丑丑啊,姑姑對不起你啊。
果然,師父捶胸頓足,一臉惋惜:“小諾諾啊,你還是換一只養吧,師父……師父無能為力啊!”
耷拉下臉:“裝,裝,老頭你就裝吧。”
“你還不是一樣扯開話題。”師父一臉不屑。
“不是,我說真的,我那個丑貓被重安霸占去了,你說我又打不過他,拜拜讓自己的貓受欺負,這不光是丟我的臉,那也是丟我的師父也就是你的臉不是。”心一橫,干脆使激將法:“這要是傳出去,人家還不得說我朔云山沒一個有膽子的,叫人家欺負搶了貓也不敢要回來。”
師父臉色發青,就知道這招好使。臭老頭,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范。
一拍胸脯,師父豪氣干云在心扉:“貓,師父給你要回來。”話鋒一轉:“不過,你是怎么跟那兩個小子混到一起的?”
“師父,師父,你升神尊后就算不去天族住至少也應該在朔云山吧,怎么跑著來了?”
師父的面頰明顯一僵,不自在的清清嗓子掩飾尷尬才開口:“山里有你師兄就夠了,師父出來……出來……出來找找你,你說你這孩子,一走就是這么多年,師父想你了嘛。”
山里有師兄就夠了?看來朔云山不太對勁。
“不過,說,你是怎么跟那兩個小子混到一起的?”
我蔫蔫的,他怎么還記得這事兒啊:“重安是魔淵谷救我那老頭的徒弟,就是碰上就一路了。”
“那那個小子呢?”
就不能不問了嗎?但還是老實回答:“不知道。”
“是不是要娶你?”
仔細一想,好像還真是。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了。”
師父搖搖頭:“記得離他們遠一些,一個魔族子弟,一個不懷好意,都不是好貨。”摸摸我的頭:“記住了嗎?”
使勁點頭表示我記住了。
見我點頭,師父輕嗯一聲表示滿意:“天色不早了,回去睡覺吧。”
“那你呢?”
“我再坐會兒。”又想起:“記得把門鎖好。”
正要走,又被叫回來:“你的修為我想想辦法。”
我無所謂:“找不回來就不找了,反正也用不著多少。”
搖搖頭,安慰師父放心。自從收了我這個徒弟,這老頭就沒少操心。
師父頓時暴跳如雷:“神仙沒了修為,你不嫌丟臉,老子還嫌丟臉。”轉念想想:“不過,真找不回來就不找了,趕緊找個男仙把你嫁了,有了夫家,真沒修為倒也是不怕別人欺負了。”
……師父,你還是幫我找回修為吧。我萬分虔誠叩拜祈請。
回屋的路似乎變得漫長,總是走不到盡頭。
四周慢慢升起霧氣,路越走越看不清周遭景物。
搖搖頭,抬頭望月,卻見月亮也變得模糊不清,看不見多少月光。不禁感嘆,這霧氣還真厲害,連月亮也能遮住。不過轉念一想,白天的霧氣連太陽都能遮成‘月亮’,遮住晚上的月亮真的是太小兒科了。
不對!這霧氣怎么是黑色的?
這不是霧氣,是結界!我竟不知不覺進了別人的結界。
匆匆回頭找入口,卻連剛剛還能看見的景物一起迷失。
周圍的醉惜樹變成了枯枝敗木。
霧氣越來越濃重,到最后,只有走到樹前才能看見前面有樹。
‘噠、噠、噠……’
聲音響起,我略略想一想,應是屐齒踏在青石板上的聲音。不由低頭看看我的腳上,今天我并沒有穿屐齒,且,我腳下踏的也并不是青石板。
所以,這里定還有別人。會是那個布下結界的人還是與我一樣被困在這里的人?
我循著聲音跟去,畢竟,不論是敵是友,就算是布下結界的那個人,至少我還知道是誰害的我不是。
急急跟去,偏偏越想跟上越是被落了下來。
聲音漸漸消失,我停下腳步蹲在地上緩著氣。
到底是誰會想把我困住呢?
越想越煩心,索性不想了。
站起身來環顧四周,張牙舞爪的枯樹,濃郁彌散的黑霧,除此之外就剩我和剛剛響起的腳步聲。到底會是誰?
黑霧,黑霧,神仙一般都是彩霧,唯有妖族和魔族子弟常見黑霧和枯樹,難到是妖族或魔族人,可我和妖魔兩族的人并無來往,更別提結仇了。
搖搖頭,甩去亂成一團的思緒。
身后隱隱有妖氣涌動,汗毛倒豎,一回頭卻什么也沒有。
繼續往前走,腳下一絆,直挺挺的趴在地上。
老婆婆蛋的,本上仙漂亮、高挺、秀氣、完美、天上地上絕無僅有的完美小鼻子。疼死本上仙了。
爬起來,踢踢剛剛絆倒我的那個石頭。恍然發現這里竟是青石板地和黃泥地的交界處。
順著石板往前看,一片石板一個挨一個平整的鋪在地面上,石板地的正中央是一棵比剛剛見過的枯樹都要大的一棵枯樹,參天的枯樹下一堆有些紅又有些白的東西堆在哪里,一時倒也看不清堆的到底是什么。
但在這里能看清前方景物,想來定是這個結界的命門,只要破開這個命門我就能出去了。
想到這里不禁小小的雀躍一下。倒是忘了自己修為全失,哪里能破開這個不知是妖還是魔布下的結界。
腳剛剛踏上石板,后背猛地襲來一陣劇痛。
他老婆婆個蛋來的,千防萬防,還是被撓了。我疼得渾身發軟,直直的坐在地上。
正要回頭,身后的身影已經掠過我飛到我面前的樹下。
黑色長裙,夫人發髻,這分明就是黑寡婦嘛。
正要問‘姐姐,你是蜘蛛,為毛撓人啊?’時,面前的黑寡婦已經緩緩轉身。
“三千年前你害我夫君性命,如今又拐騙我的寶貝女兒,今天本座就殺了你,以報我大仇。”
看清扶之的我愣在當場,不愧說‘說曹操,曹操就到’,反應過來時以見萬根貓毛所化的利針沖我而來。
打個哆嗦,這是要將我射成馬蜂窩里的馬蜂窩,刺猬里的血刺猬,還是毛發旺盛的那種。
為保命,趕緊急急大喊:“師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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