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會談的結(jié)果是小九一臉悲憤的指著我的鼻子數(shù)落我:“姐姐,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呢?你知不知道這樣是很不好的啊……”
我被數(shù)落的有些懵,半晌才反應過來:“你說什么?我做什么了?”
看了一眼自顧抹眼淚的覺演,回頭繼續(xù)數(shù)落我:“你知不知道始亂終棄是很不好的……”巴拉巴拉一頓,我只聽清了前半句。
覺演的眼淚抹得更歡,我一個眼刀丟過去:“你跟小九說什么了!?”
“小九,諾諾欺負我。”說完竟躲到一邊。
“你給我過來,反了你了,還敢說我壞話。”我被氣得大叫,覺演竟似真的被我嚇到一般躲起來。
小九見覺演躲得狼狽,又對著我叨叨:“姐姐,姑娘家的不能這樣暴躁罵人的,這樣不好,何況本就是你自己的不對,又怎能怪覺演哥哥呢?”
指著小九背后的覺演:“有本事就出來,別躲在小九身后……”后半句算什么能耐還沒說完,覺演弱弱的探出頭:“諾諾,我沒本事。”
我被氣得大叫:“你……你……”
這邊鬧得正歡,朱砂已經(jīng)換好了一身素白長裙,裊娜娉婷而來。
上下打量著渾身上下一身素白的朱砂,最后目光定在朱砂頭上那唯一一支的白花簪子,本上仙覺得,世界啊,崩塌了啊!
白我們一眼,攏一攏鬢邊的長發(fā):“還不啟程。”
本是打算要小九變回真身馱著我們,但看著小九那一尺長的小體格,我還是放棄了把師父的閨女當坐騎的這一偉大壯舉。
僵持不下時,朱砂白我一眼,越到院子里時已經(jīng)變成了一只丈許的火鳳,不屑的瞥了我一眼:“還不上來。”
抱著小九爬了好半天才爬上鳳凰背,一回頭覺演一躍而上,橫著眉:“你干嘛?”
覺演一臉的理所當然:“當然是跟你回朔云山啊。”
一腳把覺演踹下去:“滾蛋!”
火鳳直沖天際,風帶著花香吹過。心里暗暗嘚瑟,本上仙把鳳凰族的公主當坐騎騎,何等的大運啊。
前面就是朔云山,千年沒回來,本該高興回家的,但一想到把師父賣給了扶之師娘,心里竟惴惴的不敢回去。
抱著小九商量:“等一下回去就說打昏你爹是你自己的想法,與我無關(guān)好不?”
小九抽著一張貓臉想了半天,最終搖搖頭。
我再接再厲:“你看看,你是你爹失散多年的女兒,你爹肯定不舍得打你,如果是我,你爹會打我的。”
小九仰著一張貓臉再想想,搖搖頭:“娘親會打我的。”
我耐著性子,還想勸勸時,朱砂已經(jīng)挑了片平穩(wěn)的地面落下。
趕來的仙使急忙引路,到前廳時師兄已經(jīng)等在里面。
我找了一圈,沒見師父,放下吊著的心跨進門檻。
“司藥仙君……”剛放下的心被朱砂一嚇又提了起來。
只見一身白衣的朱砂氣勢十足的一聲,前半句還是驚訝的大吼,到了后半句硬生生的變成了拖長聲音的撒嬌,隨后風一般的掠過我的身側(cè),直直沖師兄而去。
師兄面不改色,輕巧轉(zhuǎn)身,氣勢十足的朱砂撲了個空,直直趴在師兄身后的椅子上。
憋著笑轉(zhuǎn)身,本上仙發(fā)誓,真的真的沒見過朱砂這么不受待見的時候。
耳邊傳來淡淡的聲音:“想笑就笑吧,我給你撐腰,別憋壞了。”
一回頭,覺演欠揍的臉帶著欠揍的笑容正定定的看著我。
橫眉豎眼:“你來干嘛,叫你來了嗎。”
伸手想摸我的頭,一歪頭躲過,覺演滿不在乎:“這不是來提親的嗎。”
我狠狠打個哆嗦,被嚇得不知東南西北,抖著嗓子:“你說什么?”
覺演摸摸我的頭:“就是要娶你啊。”
目光望向師兄,能站在這里定是經(jīng)過師兄的同意的。師兄也是臉色難看,有些不自在的撇開目光。
覺演字正腔圓的對著師兄:“多謝師兄。”
師兄冷哼一聲坐在一邊的椅子上。
氣氛變得凝重,我有些生氣,沒想到師兄竟被覺演給收買了。
一邊的朱砂不甘被師兄忽略,大叫一聲又撲向師兄。
師兄顯然失神的厲害,竟真的被朱砂撲了個滿懷。
我默默低下頭,一個女子干出這事兒……雖說本上仙也干過,但到底是在人間沒人認識我的情況下干的,過后不說又有哪位仙家知道……不對,還有一人知道,目光幽幽的轉(zhuǎn)向覺演,本上仙是不是要考慮考慮殺他滅口了。
師兄伸手扒朱砂的爪子,扒了半天沒扒下來,倒是朱砂越粘越緊。
門口傳來溫柔的女聲:“原來是小諾回來了。”一回頭正見一個長得比朱砂還要美的女人輕移蓮步風華絕代而來。
師兄一愣,瞬間把朱砂從自己身上扒下來。
我一愣,瞬間想把朱砂埋起來。
覺演一愣,復又笑瞇瞇的。
儀卿一愣,只是對覺演點點頭,倒是沒理朱砂。
小九眨巴眨巴眼:“姐姐,你的感覺好舒服啊。”
儀卿笑的溫婉:“你就是師父的女兒,真的好可愛。”
我一驚,儀卿叫師父為師父,難不成她已經(jīng)在師兄方面得手了。
看出我的疑惑,儀卿只是一邊把手腕上的一個鐲子摘下來帶到小九的手上一邊答我:“我已經(jīng)拜倒東道神尊門下為徒,以后你就是我的師姐了哦。”復又對著把玩鐲子的小九:“姐姐送你的見面禮可喜歡?”
我被嚇得久久不能回神。
還記得幾萬年前剛剛從蛋里鉆出來時就聽說仙侍說過,天帝家的獨女儀卿公主看上了彼時還是蕭墨上神的我的師兄。
那時我想的最多就是:人家可是公主,嫁給了師兄是不是就代表著以后三界之內(nèi)我就可以橫著走了。
以至于后來聽說我的師兄并未看人家,數(shù)萬年來一直躲著人家時很不能接受。就在儀卿公主來時偷偷躲在門后看過幾次儀卿公主。
本以為儀卿公主是個丑女師兄才看不上她,后來見到儀卿公主是個美人后曾問過師兄:“你為什么不喜歡儀卿公主啊?你看她長得多漂亮啊。”
還記得師兄的回答是:“再多問就割了你的舌頭。”
那時師兄一臉陰寒倒是真像是要割了我的舌頭,嚇得我從那以后只敢在儀卿公主來時躲在門后看幾眼而已,再也不敢問師兄類似的問題,更不敢在儀卿公主來時露面,生怕被師兄割了舌頭。
再后來就是去鳳族被朱砂揍得不能見人,師父留下來執(zhí)意要鳳族的族長給個說法,只余師兄自己帶著我先行回朔云山。
師兄帶著我在一個不知名的山脈的上空停下,隨后急急下落。把我放到地上后叮囑我:“站在原地不要動,哪也不許去,師兄去給你采藥,知道了嗎?”
我點點頭,那時的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師兄其實并不會割我的舌頭。
見我點頭,師兄摸摸我的頭嘆口氣鉆進水里。
身后溫柔點的女聲傳來:“你就是蕭墨上仙的師妹?”
一回頭就見溫柔的儀卿公主緩步而來。其實儀卿的笑容很暖很暖,最叫別人想親近。但那時的我卻是打個哆嗦,瞬間想到師兄說的“割了你的舌頭”
閉嘴不語,生怕被師兄看見不太好交代。
儀卿攤開的手心里有幾顆糖:“請你吃糖。”
搖搖頭,一副呆相,死不肯開口,誓要與儀卿劃清界線,以免被連累。
儀卿一臉疑惑:“你不喜歡吃糖的嗎?”
‘我不是不喜歡吃糖,我是怕你給的糖。’心中默默低念。
隨后被人從身后抱起,蹬蹬懸起來的小短腿,看見師兄的衣角才放下心。
師兄冷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儀卿公主這是在做什么?”
我一愣,這是生氣了。隨即表明立場,對著師兄笑的天真:“爹爹,我餓了,娘親叫我們早點回家吃飯的。”
師兄一愣,隨即笑開,摸摸我的頭:“這就帶你回家吃飯。”
儀卿一臉的不可思議,隨即落寞。師兄到是心情好的很,走是還對著儀卿拜倒:“小仙告退。”
后來有好長時間儀卿公主都沒來過朔云山,那時我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作孽了。
再后來也不知道儀卿公主從哪得的消息知道了我是在騙她,不過再見是卻是大度的沒有追究,倒是對師兄依舊死心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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