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演說我睡了半月有余。
我倒是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這一覺睡得甚是不安穩,夢也做的甚是不討喜,竟夢見重安魂飛魄散,楚楚也化為了漫天的煙花。
覺演摸摸我的頭:“不要太傷心了。”頓了一頓方才接到:“楚楚死了,重安也死了。”
只要不出去看這個世界,楚楚是不是就有可能就躲在我的門外?
在房間里一窩就是數日。
覺演日日陪在我身邊,也不管我聽不聽,只是自顧給我說著朔云山最近的近況和一些笑話。
小九都要天黑后方能來陪我,說是婆婆的課業太重。
師兄和儀卿每日都要來給我診脈,再熬一大碗的藥湯,不過這次全部被我偷偷倒在窗邊,唯有一小部分倒在床褥間,用藥湯的味道來證明我‘真的’吃藥了。
倒是沒見到朱砂幾次,唯有我醒過來的那天來過一次,低著頭說了句‘對不起’就匆匆離開。
看著覺演在我的柜子里翻翻揀揀,張嘴就來了一句:“仙家如此翻一個未出閣的女子的衣柜,是不是不太合禮法?”
覺演回身,手里揪著條套淡藍色的裙子,滿臉的驚訝:“你還講禮法?”
覺演說:師兄今日叫我們去前廳,說是有事宣布。
雖對于踏出房間多少還是有些不愿意,但還是套上了覺演選的那條裙子隨覺演撫著去了前廳。
沒想到的是朔云山的老老小小竟都聚集在前廳,其中還包括消失了幾日的朱砂。
一屋子的老老小小雖是不說,但前段時間魔族的人還出現在索云山,如見師兄又把所有人一起召集來前廳,心里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安。
見覺演撫著我進了屋子,師兄朗聲到:“既然人都到齊了,蕭墨便要宣布一個消息。我決定與鳳族公主朱砂公主訂婚,攻訐百年之好。”
所有人,包括一直嚷嚷著要嫁給師兄的朱砂均是嚇呆。
“為什么?”先反應過來的是儀卿,能清楚的聽出那三分的絕望。
師兄的聲音冷的不帶絲毫的感情:“因為我喜歡朱砂。”
‘啪’!儀卿右掌起落間,師兄的臉上已經浮現出了道道的紅痕。
我被嚇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正好撞進覺演的懷里。扶正我,拉著我又往懷里帶了帶,方才圈著我躲在人后。
師兄顯然也被打愣了,歪著頭也不言語。
“我再也不會愛你了。”這是儀卿留下的最后一句話,等我們反映過來時已經飛上了天際。
掙開覺演,拉著小九急急到:“快帶我去追。”
小九雖也有修為,但畢竟不如儀卿那數萬年的修為來的精純。剛剛還遙遙跟在儀卿身后,能看見儀卿的身影,一轉眼,儀卿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著眼前的院子,拉著跟在我身后走的有氣無力的小九:“是天族的院子長得都一樣,還是我們迷路了?”
小九細細打量院子半晌,點頭肯定:“我們迷路了。”
“那現在我們怎么辦?”
翻個白眼:“貌似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的。”往地上一坐,小九索性不走了:“反正我丟了娘親也會把我找回來再揍你一頓,我不怕丟了。”
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讓你爹揍,你爹下手從來就沒輕過。”
小九掰著手指似是數數,半天方才接到:“我也不知道他們誰打人疼來著,不若就讓他們一起揍你吧。”
……
經本上仙和小九商量了半天,我們的結果是:管它什么迷路沒迷路,管它誰家的房子,先進去瞧瞧再說。若是能遇上個仙人,到還能問問路。
于是,小九一臉鄙夷的拉著爬了半天墻頭的我一躍跳進了院子里。
看的出院子的主人很是喜歡蓮花,滿池的紅蓮白蓮一朵挨著一朵,一朵擠著一朵,一大片的蓮花養的甚是旺盛,竟不見半片枯葉。
蓮池正中間是一個不大的涼亭,涼亭里似乎還睡著什么人。周圍連著數道矮矮的木橋連著中間的涼亭,再加上木質的涼亭,與這滿塘的蓮花不顯定點的不合。
小九也看見了亭子里的人,不太愿意多留,拉著我一再勸我離開。
拉著小九踏上矮木橋,心里不知怎么的,抓心撓肝的想知道亭子里睡得到底是什么人。
小九磨磨蹭蹭的,生怕亭子里的人突然就醒過來。
反倒是我,越是靠近亭子,越覺得有一股熟悉的感覺縈繞心頭,迫切的想要知道亭子里的人是誰。
小九躲在我的身后,不愿意去看亭子里的人。我也只是站在抻著脖子往亭子里望。
僅一眼,我便呆愣當場。
亭子里睡的是一位長得與我竟有七分相像的姑娘。
我有些不敢置信,摸摸自己的臉,又伸手想要摸摸女子的臉,復又想起現在畢竟在她的家里,最后還是沒下去那只爪子。
小九扒在我的肩上,抻著脖子:“姐姐,你認識她嗎?她是你的家人嗎?”
正待要細看,被身前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本以為是面前的女子醒了過來,卻發現并不是女子的聲音。一抬頭,一個仙侍模樣的小童子身后帶著幾個天兵。
小九拉著還要細看的我匆匆飛上天際。
身后帶著天兵的小童子緊追不舍,一邊追還一邊大叫:“你們是誰?給我站住!”咋咋呼呼的指揮著身后的天兵:“你們快一些,快去抓住她們。”
小九帶著我飛的并不算多快,但想來小童子拖了天兵的速度,倒真的被我們逃了出來。
帶著我在空中轉著,小九說:這站得高,看的就遠。飛起來更高,我們一定能看見儀卿。
但事實證明,就算真的站得高,看得遠。但你必須眼神好,否則就這滿是霧氣的天,還是在地上慢慢找來的靠譜。
華光從我們身邊劃過,小九和我對視一眼,直直追了上去。
只飛出不遠,便追上了那個小仙婢。
一掄繩子把小仙婢困了個結實。
小仙婢嚇得瑟瑟發抖,愣是不敢叫出聲來。
本上仙由衷覺得作孽,竟欺負了這么老實可憐的孩子。
小九不知從哪里掏出把刀抵在小仙婢的脖子上:“說,儀卿在哪里?”
小仙婢哆哆嗦嗦:“奴……奴婢不知。”
“呵!”小九的刀直接壓在小仙婢的脖子:“說!是告訴我們儀卿在哪里,還是本姑奶奶把你卸了慪花肥?”
小仙婢就差哭了出來:“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拉開小九:“別嚇她了,儀卿剛剛回來,她是真的不知道。”
“那我們怎么辦啊?”
搖搖頭,拉著小九:“我們還是走吧,自己再去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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