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娘伉儷情深,雙雙上陣對敵,丟下我們一群小娃娃在家看家。
本來走前師父是打算把朱砂和師兄的婚事先辦了的,但朱砂堅持要等平息魔族之亂,手刃鳳族叛逆,再行商討婚事。
儀卿公主和龍族無悔殿下大婚在即,沉清宮自是也收到了請柬。不過令我意外的是,師兄、朱砂連帶著我和小九都被點(diǎn)名邀請,算起來我們這些個不入流的小仙是沒有那么大的榮幸。但轉(zhuǎn)念一想,當(dāng)年儀卿的非君不嫁天帝不會不知道,如見怕也是怕儀卿突然逃婚跟著師兄跑了,這才把我們沉清宮一干人找到眼皮子底下看著。
不過,理想是美好的,現(xiàn)實(shí)是殘酷的。
當(dāng)日,除了本上仙膽兒小,沒敢駁了天帝的面子,師兄帶著朱砂、小九一起‘偶然風(fēng)寒’,硬是氣得天帝打我到場就掄著長大長臉瞪著我,直把我的小心肝看的突突直跳。
覺演和齊亦錦一邊一個夾得我想去死。
看著天帝那擔(dān)憂的小眼神和看向我時咻咻射過來的利劍,本上仙這次由衷的覺得,師兄大人,您老還是勤快一點(diǎn)兒,把儀卿公主劫回家吧,求你了。
仙侍穿梭過重重仙家,跪趴在天帝面前通報:“稟陛下,駙馬……駙馬……”
天帝蹭的一下站起來:“駙馬怎么了。”
“駙馬被魔族妖人劫走了。”
天帝瞬間癱軟在椅子上,素來有老好人的南極大帝站出來:“什么人劫走的?”
仙侍的聲音都有些發(fā)抖:“不……不知道。只看見是一個穿著紅色女裝長裙的大概是男人的人,騎著個長著七根像雞尾的尾巴和九條似狐貍尾巴的黑毛怪物。似乎是兩個頭,時而邊做兩只,時而又何為一體,甚是罕見,小仙也不知道究竟是何怪物劫走的駙馬。”說完深深的跪趴在地上,似是一個正在等死之人。
一眾仙家竊竊私語,卻均是猜不出究竟是何人所為。
龍族族長本就生的粗獷,蹭的站起來,一拍桌子:“魔族小兒竟如此囂張,本尊這就帶領(lǐng)仙界將士,踏平魔界!”
沉清宮門口,我故意當(dāng)著覺演的面拉起齊亦錦的手:“亦錦,記得要來看我哦,要想我哦。”
齊亦錦還是那副溫潤的笑容:“等我回家籌夠了聘禮就來迎娶你。”
“亦錦……”我抿著唇欲言又止,倒真把覺演氣得頭上冒火。
“快回去吧,師兄該擔(dān)了。”齊亦錦的聲音甚是好聽,暖暖的,似是能融進(jìn)人的心底。
邁進(jìn)門檻,卻并未向院子里走去,搖搖對著齊亦錦:“我都回家了,你回去吧。我要看著你離開。”
齊亦錦甚是不舍的轉(zhuǎn)身,走兩步停一停。
待齊亦錦走遠(yuǎn),剛剛一直被忽視的覺演上前一步就要跟進(jìn)院子,本上仙眼疾手快‘砰’的一聲關(guān)上大門,估計還能撞一下硯倫神尊那高貴的鼻子。
回到后院,正趕上朱砂帶著小九在洗那一身不知從哪里粘的黑色東西,順著水流而下,染黑了我大半池子的清水。
腦子里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想想,若是把那位仙侍說的那位魔族妖人的坐騎拆開來看,貌似一只有些像七尾鳳凰,一只有些像九尾貓。
搖頭甩掉把一堆可怕的想法,什么貓啊鳳凰的,人家只有一只坐騎的好吧。對,就只有一只坐騎,朱砂加上小九就是兩個了,對不上,對不上。
匆匆逃回到房間,正趕上師兄在等我,推了推擺放整齊的一套紅衣:“仙侍們拿去清洗后不小心送錯到了我的房間,給你送來。”
紅色女裝長裙?不對!紅裙有得是,何況師兄從來就不喜歡穿紅色這么艷麗的顏色。
以后的幾日,師兄、朱砂和小九總是有意無意的躲開我說一會兒悄悄話。
那日,我陪著朱砂練針線活,倒不知道這孩子什么時候想要學(xué)這些的。
我發(fā)誓,我只是要找塊兒看起來好看些的布禍害,誰知當(dāng)我拉開朱砂的柜子時,隨著朱砂后知后覺的大喊一聲,前幾日還頗有些自制能力能讓自己還淡定的本上仙徹底凌亂了。
柜子里的那位依稀能看出來是一位翩翩美男。
說是依稀,一點(diǎn)兒也不過分。
大紅的喜袍沾著斑斑點(diǎn)點(diǎn)的污漬。頭發(fā)散亂,臉上也是沾滿灰塵。
我伸出手,本想拉他出來,結(jié)果沒美男子還沒把手伸出來,朱砂‘咣’的一聲關(guān)上門,柜門的險險擦過我的手。
搖搖頭,拽開柜門:“出來吧。”揮手喊來等在屋外的仙侍:“先帶這位仙家去梳洗一番,隨后去前殿等本仙。”
仙侍領(lǐng)命帶著男仙出門。我把幽幽的把目光轉(zhuǎn)向一邊還在伸著手‘依依不舍’的朱砂:“說吧,他是誰?”
朱砂瞬間熄火,低下頭老老實(shí)實(shí):“就是……就是……就是儀卿家的那位新郎……”聲音越來越小,虧得本上仙耳朵好,這才聽清后面半句。
“除了你,還有誰?”
“蕭墨和小九都有份。”朱砂眼睛一亮,痛快招供。
深吸一口氣,有什么的,不是早就猜出來是他們干的了嗎,還有什么好不淡定的……
好吧,本上仙還是不淡定了。本上仙承認(rèn),本上仙現(xiàn)在真的很想很想掐死這娘們!
不過,說起這朱砂,這幾日還真的有些不對勁。
最先是聽見師兄接受她是的淡然,再是拖延成親的時間,最后是幫師兄劫走無悔,本上仙真的懷疑,難道本上仙一直以來的認(rèn)知錯了,朱砂其實(shí)并不喜歡師兄?想想還真就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看來本上仙還是浪費(fèi)了這天生就有的讀心術(shù)啊。讀心術(shù)啊讀心術(shù),沒把你發(fā)揚(yáng)光大,是本上仙的不對啊!
揪著腦子想了半天,終于找了個比較不易被發(fā)現(xiàn)的問法問了出來:“朱砂,問你個問題?”
朱砂后退一步,滿臉防備的盯著我,舌頭都有些打顫:“干……干嘛……”
翻個白眼,有沒有必要這樣怕我,我又不會一口吃了她。臉上還是溫柔帶著拐賣小孩的笑:“你打算什么時候和師兄成親啊?”
眼神瞬間暗淡下去,抿著唇:“問這個干嘛?怎么了嗎?”
“沒什么。”
絕對有什么!照著以前的朱砂,聽見和師兄成親,絕不會這樣的反應(yīng)。
難不成……朱砂被魔族的人調(diào)包了,這個朱砂是個假的?或是……朱砂突然腦子抽風(fēng)了,性格大變了?
想了想,覺得還是從無悔這里比較好找出路:“你為什么要去劫無悔回來啊?”
“我是從犯!”朱砂信誓旦旦的保證:“你師兄是主犯,小九是軍師。”
對于小九這個孩子能當(dāng)?shù)昧塑妿煵⒊晒Π呀儆H的黑鍋扣到魔族子弟的身上。本上仙覺得:朱砂姐姐,你這是糊弄誰呢。
“那你想過后果嗎?”掰著手指舉例:“萬一被查出來,首先,你劫了天帝的女婿,小心天帝把你打倒凡間當(dāng)鴨子。第二,你劫走了龍族的殿下,還是唯一的殿下,龍族的那位族長可是會把你滅了的。就是沒有輪回的那種。”
“你師兄是主犯,小九是軍師,我是從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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