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上仙認為吧,就算天族的守衛(wèi)再松懈,但現(xiàn)在畢竟是兩族交戰(zhàn)的時候,這守衛(wèi)多多少少也能嚴密一些不是。
但一路行來的的暢通無阻,倒是委實丟了天族的顏面。就算再看不起魔族的戰(zhàn)斗力,但現(xiàn)在畢竟是交戰(zhàn)的時候,說什么也不能這樣好吧。
一路上雖是出奇的順暢,甚至是曾成從哪里蹦出一個天兵質問我們是從哪里來的,但自從我走出魔宮的那一刻,心里便吊得難受,似是有什么攔在面前,注定不會順暢。
覺演帶著我在前面帶路,老頭緊隨我們身后。
撥開層層云霧,踩在地面上,一抬頭,覺演著帶我已經(jīng)立在一座隱約的宮殿面前。
覺演帶著我上前幾步我方看清殿門上方書‘鳳凰宮’三個大字。
覺演并未帶著我從殿門進去,而是抱起我?guī)讉€縱越之間,再停下時已經(jīng)立在一個荷花塘前。
朵朵綻放的紅白兩色的荷花擠了滿塘子,眾多荷花之間,一個木制的小涼亭立在之間,幾條木制的矮橋把小涼亭和岸邊連在一起。亭中還有一個隱約的身影小憩。
為毛本上仙覺得這里這樣熟悉?
……好吧,我承認我還記得這個地方。
抿了半天的唇方才問出一句:“這就是……”
“我的師父,你的娘親。”覺演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悲喜。但我還是從覺演的眼里看見了那一絲的難過。
亭子里的人我早前便見過,如今又知道了竟是自己的娘親,倒是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對,只是呆呆的立在原地。
這么些年來積攢的思念在這一刻傾瀉而出,老頭幾步越過湖面飛進亭子,穩(wěn)穩(wěn)立在小榻邊。
“念念……念念……”聲聲呼喚低沉喑啞。老頭干癟的老手輕輕的帶著顫抖的覆上娘親的臉,輕輕地,似是下一刻,還在面前的妻子就會化作水中的月一般消散。
枯癟的手對上白嫩的能掐出水的臉蛋兒……難怪娘親當初不要他……
好吧,我又不厚道了……
一陣勁風襲來,直直把老頭打到蓮池對面。
覺演拉起我飛身到小亭子里,把我和娘親護在身后。
老頭雖是未反應過來,隨著勁風飛出,回過神后借力后翻穩(wěn)住身形,復又運起修為飛回小亭子里連帶著覺演一起護在身后:“是誰!”許是做了這么些年的魔帝,出口的聲音里雖是冷意十足,但更多的還是威嚴。
隨著老頭的怒吼,一個白色的身影自天際邊漸漸由遠及近變得清晰,最后落在剛剛我和覺演所站的位置。
我不動聲色的退到覺演的身后藏得嚴實,但愿那個什么白蓮姑姑沒看見我。不然照著上次的那件事還不得剝了我的皮。
攥著我的手緊了緊,隨即強行把我拉到身邊站好。
我有些不情愿,還想往后面躲。見覺演拉著我不讓我躲,索性叫著勁,硬是要把手抽出來。
覺演淡笑著搖頭,附在我耳邊:“別怕,還有我?!?/p>
我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仗著覺演和老頭都在,也不怕她什么白蓮姑姑還是黑蓮姑姑。
白蓮姑姑看見我明顯黑了臉,作為對頭來說,這個大大利于我的時候若我不做些什么就真的對不起師父這么些年來得教導了不是。
于是我撅起下巴,保持著鼻孔對著白蓮姑姑的姿勢擠到老頭前面:“就是你這個倒霉的娘們不懂事兒?知不知道什么叫厚顏無恥?什么叫沒皮沒臉?什么叫……”
未等我說完,白蓮姑姑一掌揮出,我雖沒了修為,但還是能看得出來,這一掌比剛剛打老頭的那一掌何止一點兩點的凌厲。
覺演果然不負我所望,在我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拉開我并掐出法訣迎回去。
覺演的法訣和白蓮姑姑的掌風在湖心相撞,兩股修為相撞,半池水花綻放又凋落,打得荷花蓮葉殘破不堪慘不忍睹。
水花尚且落盡,白蓮姑姑袖中飛出白緞,直沖我們席卷而來。尚未等覺演動手,老頭擲出的蓮花瓣已經(jīng)絞碎白蓮姑姑的白緞正中白蓮姑姑的胸口。
我有些被駭住。能看的出來,白蓮姑姑這一些字挨得不輕,不丟半條小命怕是也要毀去半身修為。倒是沒想到老頭下手會如此恨。
白蓮姑姑后退幾步,瞪大的雙眸里滿是不可置信:“你竟如此對我?”
老頭手一翻,釘在白蓮姑姑胸口的蓮花瓣一轉,刺得白蓮姑姑本就慘白的臉色上最后一點的血色褪盡:“她們是我的妻子女兒?!?/p>
“那我呢?”白蓮姑姑近乎絕望的低吼:“這么多年來,我又算什么?”
老頭冷笑一聲:“你莫不是以為我不知道當年真相,以為本座至今仍不知當年毀我修為致我入魔者是誰!”
白蓮姑姑滿是不可置信,喃喃自語:“你竟都知道了……你竟都知道了……”
我看得心驚。聽著老頭這意思,在那個時候,或許真正對不起娘親的并不是老頭,而是這個白蓮姑姑。
“哈哈哈……”我被白蓮姑姑忽然發(fā)出的大笑嚇了一跳。看著白蓮姑姑那瘋狂的模樣,心里那層不安越來濃重。
果然,下一刻,剛剛還扎在胸口的蓮花瓣被震了出來,定在我身旁的一根柱子上,入木三分。
白蓮姑姑的聲音近乎癲狂:“我說過,若是得不到,我寧愿毀掉!”隨即白色衣袖一揮,一道白緞攜厲風直沖我的面門而來。
覺演抱著我飛躍而起,隨即祭出梵音劍回身揮劍斬斷白緞。
在白蓮姑姑全心對付我和覺演的時候,老頭已經(jīng)以一種奇異的步伐繞到白蓮姑姑的身后,掌心凝力擊向白蓮姑姑的后心。打得白蓮姑姑瞬間飛出蓮池邊圍繞著的高墻之外。
拂去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塵,老頭甚是得意:“這樣才不會擾了我的念念的清靜?!?/p>
我呼出一口氣,放下了心:“我倒是沒看出來,原來老頭你竟然喜歡玩偷襲。也不嫌丟臉。”
老頭搖頭,一本正經(jīng):“孩子,你要記得,管他什么偷襲不偷襲,不吃虧才是王道?!币卉S飛出高墻,沖著白蓮姑姑消失的方向而去。
覺演不動聲色的伏在我的耳邊:“當初我就是這樣教師父的,后來師父也是這樣教他的。”
……
“我們也去看看?!庇X演抱著我?guī)讉€縱越間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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