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極品靈劍落到對方手里,還被抹了神識,長發初云已氣得磨了牙。又聽得對方挑釁,長發初云更是怒不可遏,破口罵道:“賊妮子,你使了什么法術,竟禁錮了初云劍的靈智!”
初云故意掏掏耳朵,笑吟吟的道:“嚷什么嚷,我們昆侖山的人,個個耳朵都好得很,你說得再小聲,我們也聽不清。”
“你……”
長發初云氣得脹紅了面頰,面上的幾道血痕也顯出幾分猙獰,怒目一掃,掃見長老寂月,已經與明苑等人聚在一起,正在為奄奄一息的明枝療傷。怒火更盛,還帶著心慌,長發初云轉向寂月,呵道:“寂月長老,你做什么?!為何要搭理那些……”黑發柏玄也隨之冷冷掃向了寂月。
“我自己的徒弟,難道我認不出來!”寂月長老本身性子就冷,一見那叫囂的二人,更是厭惡不已。自己的徒弟是真的,那這叫囂的兩人,就是假的。而且,數月之前,這兩人就已經到了山上,定是知曉柏玄初云等人遭遇了不測,否則也不敢堂而皇之的上山來冒充。
可惜這叫囂的兩人,學得再像,也沒料到正主會活著回來。
拆穿,只是遲早的事情。
正主甫一出現,她與覺清就立刻分出了真假。那份自然而然的親近之感,是那叫囂的兩人,怎么下苦功夫,也學得不來。畢竟不能僅憑著她和覺清的感覺行事,若不是要給其他弟子一個交代,她會在正主出現的第一刻,就將那假冒的二人拿下。
“……”長發初云被寂月長老冷眼一瞪,不由心更亂。她覺得自己好似一個跳梁小丑,當著眾人的面賣力表演。
黑發柏玄站身出來,對初云冷言笑道:“真的初云,只是琴心境后期,根本不會御劍。你看你腳下飛劍,就是最大的破綻。莫要告訴我,你腳下那柄飛劍也生了靈智,可以自行飛行?哈,”黑發柏玄冷笑一聲,繼續道,“也莫告訴我,短短幾個月,你在林中就有了突破!”
“就是!”長發初云忽然不再心慌,大笑道,“真的初云,豈會御劍?!”
周圍弟子聞言,面顯疑慮,紛紛轉頭望向能自行御劍的初云。前一刻,他們差不多已經相信,這個御劍的初云,才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我們在林中待了幾個月?”初云看著臉色微變的兩個冒牌貨,笑道,“為什么不是幾天?幾年?又或者,我們根本沒在林中待過,只是故意將自己扮得狼狽一點,上山來糊弄你們的?”
“……柏玄說得哪里錯了!”長發初云辯道,“我們幾個月前去了林子歷練,你們這群冒牌貨想必是在林子里做足了功夫,這才回來的。說不定,林子里面,連明枝月壹他們的尸體都已經找不到,因為你們這群冒牌貨已經毀尸滅跡,繼而取而代之。”
月壹哈哈笑道:“說得好,說得好,我們好端端的站在這里,你卻說我們死了。你這假貨,為何不說我們通通借尸還魂,又回來了!”
長發初云怒道:“死了便是死了,我和柏玄親眼所見,豈會有錯!”
“我和柏玄倒是親眼看見兩個不怕死的冒牌貨,就是不知道等會兒會不會真的死。”初云和月壹對望一眼,笑道,“挑了那冒牌柏玄的錯,再來說說你這冒牌初云的錯。‘真的初云’?”初云淺笑著咀嚼這四字,笑道,“真的初云,口中豈會說出‘真的初云’這四字?”
周圍人,有些仍是猶豫,有些卻點頭稱是,若不是假的初云,又何必刻意強調“真的初云”。若是真的初云,那句“真的初云,豈會御劍?”,應該會說成“我豈會御劍?”
長發初云一見風向又變,豎眉道:“你別在那里嚼字!是真的,是假的,不是你討幾句言語上的便宜,就能混淆!不要轉移話題,真的初云根本不會御劍,你這御劍妮子,分明就是假的!”長發初云眼晴環視一周,怒道:“這么明顯的破綻都露了出來,昆侖弟子何在,還不速速拿下這些冒牌假貨!”
山門弟子持劍,舉棋不定,不敢貿然出手。目光紛紛投向代理掌門覺清,覺清卻向下壓了右掌,示意他們稍安勿動。
長發初云見狀,氣得在劍上跺腳。
“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來你們功夫沒做足,還不知曉我和柏玄的真正修為。”初云掰著手指,緩緩道,“我若是拿出初云劍來,你怕是要說那柄劍是你的,只是什么時候不小心被人偷了去。若是顯出我和柏玄的真實修為,你們又要說,外人根本不知道柏玄初云的真正修為,我和柏玄即便顯露出真實修為,旁人也分不能由此分辨真假。我還真告訴你,山上的元嬰尊者,是知道我和柏玄的真實修為,一到他們面前,你們兩個冒牌貨就立即露了餡兒。你們兩個冒牌貨應該慶幸,你們還沒去叨饒幾位大修士,否則叫你們,頃刻間化作了齏粉。”
長發初云與黑發柏玄聞言,臉上皆顯出驚惶之色。他們素來聞得柏元尊者對柏玄的疼愛,真怕柏玄喚上一聲,一個元嬰大修士,轉眼就到了他二人跟前。
初云卻笑著擺了擺手,道:“此等小事,豈能驚擾幾位尊者。你們冒充誰不好,非要冒充我和柏玄。我還好,柏玄這等天降之材,豈是你能模仿的。”見時機成熟,眾人心下有了判定,初云決定做出最后一擊,便對著覺清道:“覺清長老,還請你將這兩人拿下,除去他二人身上用來遮掩年齡修為的符咒,一看骨齡,即刻便知。只要年齡合不上,又或者年齡相符,修為卻是不夠,又或者體質不對,只要一樣不符,便是假的。”要知道,不到弱冠之年,修為就突破到琴心境的,這世上除了柏玄,就是她煙初云。
“早有此意。”覺清笑道,即刻揮手,令門下弟子對那假冒之人形成包圍之勢。他本打算,一開始就用此方法,但總要讓其他弟子沒有絲毫疑慮才行。再者說,既然初云要一展口才,柏玄也不出聲迅速決斷,他也樂意陪著二人。
短發初云與黑發柏玄被圍在中央,持劍怒道:“覺清你好糊涂,竟一意孤行,聽信這群人的奸詐之言,對我們無理,就不怕尊者他出言怪罪。”
“你瞧瞧這是一意孤行嗎?”覺清笑呵呵御劍到柏玄初云身邊,仔細打量了他二人與自己的三個徒弟,又轉頭對那假冒之人道,“當初你們兩個帶著傷回來,我就覺得別扭。要說哪里別扭,還真說不出來。正主一出現,全明白了!假的就是假的,你當我老糊涂了,分不出來。”瞬間收了笑臉,覺清板起臉,瞪向兩個假冒之人,審問道:“說,你們背后,是哪門哪派?混跡到我昆侖山來,有何目的?”一想到柏玄師弟初云妮子,還有自己三個愛徒,差點被他們背后之人,暗算在林子里,覺清就想將兩個假冒之人,綁來當柱子,每天去撞山頂的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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