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九丸,你偷偷跟著這女子,記下她的住處和身份,越詳盡越好,只一樣,別打草驚蛇。”那少年望著百里扶搖消失的背影,忽然對身邊的一個侍衛吩咐道。
那被叫做肖九丸的侍衛眉色得意的看了看身邊的另一個侍衛,應承道:“是,殿下請放心,屬下勢必弄得一清二楚……”
“啪!”他話還沒說完,那少年卻忽然拍了肖九丸一巴掌,肖九丸不解,一臉委屈的望著自己的主子,倒是他旁邊的兩一個侍衛笑的幸災樂禍,壞笑著提醒他道:“主子再三交代,無論何時忽地,絕不能泄露身份,你長點心吧!”
“烏喬木,你!”肖九丸又氣又怒,卻無力辯駁,剛才的確是他疏忽大意了,只能恨恨的瞪著烏喬木。
那少年似是對眼下情形見怪不怪,沉聲道:“你們兩個別廢話了,肖九丸,速去速回,烏喬木,你隨我去看皮影戲,我可真是等不及了,這蘄州新鮮玩意真多!”
烏喬木一聽,忙喜滋滋道:“哎,好嘞,屬下得令!”
那肖九丸本以為主子派自己去查那女子,本是大功一件,可是如今主子卻要帶著烏喬木去看他們期待已久的皮影戲,他又不平衡了,苦著臉道:“主子,你……你們……”
那少年一眼就看穿了他的想法,忙安慰他道:“你要是早些查清楚回來,我保證你還能看上皮影,若是你磨磨唧唧,辦事不利,那……”
“主子放心,屬下絕不負主子所托!”肖九丸不等少年說完,忙一口應承著,話音還未落,人已經先追著百里扶搖消失的方向去了。
少年不由笑了起來,彎彎的唇角像一抹優美的上弦月,他一拍烏喬木的肩膀,歡喜道:“快走,快走,我要去看鐘離國母。”
百里扶搖和紅袖正往暢春樓去,紅袖想著剛才那少年,器宇不凡,衣著華麗,不似普通人,不由低聲對百里扶搖道:“小姐,你說剛才那人會是什么身份?”
百里扶搖淡淡一笑,想著那少年忽而天真爛漫,忽而毒舌利齒,忽而又見解獨到的樣子,回道:“不管是什么身份,只要他是西厥人,就不能怠慢,畢竟將來要想打敗南宮辰,少不得得需要西厥的幫忙。”
紅袖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由又問道:“那要不要提醒王爺?”
百里扶搖搖搖頭,解釋道:“暫且不必,這人的身份,我們不能確定,是敵是友也不清楚,還是先叫謹言暗中仔細觀察著吧,等有了進一步的消息,再告訴阿諾不遲。”
紅袖了解的點點頭,聽到百里扶搖提起穆謹言,忽又想起一件事,忙道:“對了,小姐,前幾日穆謹言跟我說,他已經查清攬云的身世了。”
百里扶搖側首看她,眉毛好奇的挑了起來,發出一聲淡淡的疑問:“哦?”
“小姐,你猜的沒錯,那攬云果然不是一般人,當年先帝遇害,追隨先帝的一眾大臣也遭到了南宮辰的追殺,古德昌作為先帝身邊第一要臣,更是首當其沖,滿門被抄斬,卻唯獨不見他七歲的女兒——古行云。”紅袖把穆謹言告訴她的如實告訴了百里扶搖。
“你是說攬云就是古行云?”百里扶搖微微有些訝異的問道,她猜到攬云似乎與南宮辰有些恩怨,但是沒想到她竟是先帝重臣遺女,如此她倒是明白了攬云為何會來到蘄州了。
“正是,古行云當年僥幸逃脫,隱姓埋名多年,是三年前才輾轉來到天熙城的。”紅袖繼續道。
百里扶搖在心中細細思索了一番,攬云的真實身份倒跟她自己當初跟她說的大同小異,不過是換了個身家,時間推后了一些,如今想來是為了保護阿諾吧?畢竟她當初從帝軒來,攬云并不能肯定她是否是南宮辰的人,見慣了時間丑惡的人,多半不會輕易相信別人,她不過謹慎罷了,這么想著她也就釋懷了,一會到了暢春樓,她不妨跟她坦白直言,畢竟暢春樓的事,只要她先相信了自己,自己才能放心的把事情交給她。
不多久他們就來到了暢春樓,綠央正在前廳招呼客人,看到百里扶搖,忙對身邊的姑娘使個眼色,自己悄悄領著百里扶搖上了樓,到了室內,把房門一關,綠央忙道:“小姐,我有事要稟告您。”
百里扶搖微愣,不由道:“何事?”
“攬云姐姐這幾日神秘的很,經常不在樓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可是您吩咐的?”綠央一臉疑惑的問道。
百里扶搖面色一沉,攬云果然還是沉不住氣,怕是要出事,還是要盡早跟她攤牌的好,她安撫綠央道:“這事你不必太擔心,我會跟攬云談的,這幾日樓里可還好?”
綠央聽百里扶搖這么一說,微微松了口氣,回道:“小姐知道那就好,小姐放心,樓里的事,綠央盯著呢,不會有問題的,本來我的就笨,不像紅袖還攬云姐姐那么厲害,若是這些細小末微的事情再做不好,實在要愧對小姐了。”
“綠央,才幾個月,你這嘴巴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紅袖在一邊不由笑道。
“嘿嘿,左不過是跟姐姐們學的。”綠央也不謙虛,反倒把功勞推到紅袖等人身上,惹得紅袖也笑了起來。
百里扶搖倍感欣慰,才幾個月,綠央已經由原來那個膽小懦弱的小女孩,完全變成了一個成熟自主卻不是伶俐俏皮的好女子,她拉著綠央和紅袖的手道:“你們一個教得好,一個學的快,我最放心。”
三人正說笑著,忽聽傳來攬云的聲音:“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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