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廣發一行人沿著盜洞,幾步就走了出去,看情況是進了墓室。這不是主墓,頂多也就是個陪葬墓,規格并不大,地上散落著一些陶俑,老黑呸了一聲,“他媽的就這些賠錢貨差一點賠了老子小命!清子你消息準不準啊到底?!”
清子冷冷的瞪了老黑一眼,鄙視道,“當初是誰聽到消息狗似的求我,媽蛋的現在翻臉不認人了?”
“媽的,你怎么說話呢?”老黑大怒,卻被趙廣發喝止,“都什么情況了你們還吵架?!昆侖他媽的白犧牲啦?”
“好,既然你們這么說,我只能說我們各掃自家門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我們分道揚鑣!”清子冷聲道,看樣子要去摸寶了,老黑掛不住面子,可經驗沒有清子豐富,只能舔著臉跟上去,趙廣發氣的直跺腳,吉祥聲音弱弱開口,“大哥,我們怎么辦?”
趙廣發醒了醒鼻子,悶聲道,“我把昆侖拉下斗的,我對不起她,走找她去!”
吉祥正有此意,立馬屁顛屁顛的跟過去,昆侖的師侄撇嘴跟了上去,心里暗罵這群人都是個師叔拖后腿,也不看看師叔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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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黑和清子繼續往前走,這墓分外復雜,竟然是少有的迷宮墓,清子看老黑跟過來,面露鄙夷,卻也沒做聲,心里暗罵一聲土鱉。
墓室不大,中間放有一個木棺,老黑在墓室西北角放一個蠟燭,恭恭敬敬的退后,燭影搖曳了幾下便熄滅了,老黑面露懼色,轉頭問道,“退么?”
清子呸了一聲,咣當一聲推開了棺材蓋,鄙夷道,“你懂什么?這棺材看著簡陋,其實是黃花梨的,里面必有寶貝。”
“可蠟燭滅了!”
“那又怎么樣!你們摸金校尉一派就喜歡疑神疑鬼,世界上哪有什么亂離亂神,都是人謠傳的,既然你選擇下斗做這偷,那道得什么得早就得扔了,我們這種人,早沒了過去未來,得過且過吧!”
老黑遲疑一下,終究抵不過寶貝的誘惑。可卻聽清子大喊,“快,黑驢蹄子黑狗血。快破起尸了!”
老黑大驚,這種事千百年難得一遇頓時嚇出一層白毛汗,棺材里的粽子穿了一身鐵甲,像是護衛之類的,臉沒有腐爛,卻干枯凹陷,只留下稻草一樣的頭發可和骷髏架子無異的尸體看起來嚇人的不得了,粽子直勾勾坐起來,像是枯枝一樣的爪子就勾住了棺材沿。
“跑,快跑!”
老黑當然惜命,還沒等清子開喊他就跑了起來,比順悟空都快,清子暗罵一聲三孫子,腳步卻也快了起來。
粽子跳出棺材,直直向倆人撲來,老黑感覺頭皮乍起,渾身都是雞皮疙瘩,可此時容不得絲毫差錯,有一點意外就得留在地底喂粽子。清子看老黑,突然面露狠色,他們倆一定要犧牲一個,既然如此也別怪我狠毒,清子心想,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樣做其實也沒什么。
老黑不知道卻也覺的背后一寒,剛回頭就看到清子拿刀直接從過來,老黑大驚,大喊一聲我草你媽,然后就被清子一道捅進肚子里,老黑卻也是個狠角色,多年的斗不是白下的,直接都咬牙把長刀拔出來飯捅回去,直接命中清子心臟,清子直直倒地,吐出一大口血,眼一翻,死了!
那粽子直接撲到清子尸體上,一番啃咬,腸子躺了一地看著惡心無比,老黑強忍住惡心與疼痛踉踉蹌蹌的逃開,想著爺還有多是事情沒做,可不能交代在這了。
再說趙廣發等人,趙廣發發現者墓規格很大,并且極其復雜,他們好像一直在繞圈也走不出去,吉祥有些急了,到底是十一二歲少年,語氣有些哭腔,“趙大哥,能出去不了啊?”
趙廣發也鬧心,當即就大吼一聲,“哭你媽個蛋哭,是個男的么?有點事就沒注意了,你就他媽的孬蛋。”
吉祥也是有自尊的孩子,當即憋住哭腔,強忍著眼淚不讓掉下來,豆大的淚珠在眼眶里滾來滾去的好不可憐,像是被拋棄的小獵狗,林傲雪不樂意了,好歹是小師叔的小伙計,那輪得著這糙漢子欺負,于是脾氣火爆的林傲雪當即吼道,“去你媽的,你有擔當把我們都弄進來然后在欺負一個小孩?!”
趙廣發嘟囔一聲,卻也不反駁了。
林傲雪師傅說鬼面閻羅。當年也是有名的倒斗藝人,她也學了不少本事到沒有那么驚慌,她冷靜地環視四周然后喊道,“別害怕,這墓古怪雖然古怪,但別亂動估計就沒事,我小師叔其實并不是為人陰狠,有人傳言有的人下小師叔的墓活著出不來都是謠傳,其實是小師叔下的墓都有古怪罷了,我們原地不動,之字形向上打洞,我上來時觀察了,大概一個房頂那么高,十多尺罷了。”
趙廣發卻也無可奈何,他也沒注意,最重要倆人一女人一小孩這體力活還得他干,他暗罵一聲欠你們的卻也起身干活。
謝玄墨坐在那個棺室沒動,嘴角卻也扯出一抹笑,她低聲道,算你們有點自知之明,然后卻眸色突然一冷,露出古怪的笑容,然后輕聲道,“既然你們不惜命,就別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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