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魔宮蒼穹宮,從門外一眼探去,除了高大的柱子,每根柱子上都刻著一只上古神獸,以白澤、夔、鳳凰、麒麟、梼杌、獬豸、吼、重明鳥、華方、饕餮、目羽雞、腓腓、諸犍、混沌、應聲蟲、慶忌遞進。
宮內(nèi)盡頭,是一阻幻墻,只有具有一定修為人才可透過,幻墻后,還是一宮殿,唯一不同的是,宮殿內(nèi)除了柱子,還有一張床。
“啪……”又是一聲碎瓶聲,這已經(jīng)不知是第多少聲碎瓶。
諸澈絕君一身魔氣,醉醉醺醺的躺在床上,面容十分憔悴,伸氣往一旁摸去,卻久久摸不到想要的東西。
不悅的睜開鳳眸,發(fā)現(xiàn)酒已經(jīng)被他喝完了。
沒關系,他的乾坤空間里多得是酒,揮手而過,酒瓶瞬間堆滿了整張床,張開嘴,酒水飛流直下。
一道真光現(xiàn),一個紅衣女子憑空出現(xiàn),她不是元紅,和元紅一樣的紅衣,她很美,卻沒有元紅嫵媚,她是諸澈絕君的親信,魔界四大座下之一,魔界四大座下是諸澈絕絕的人,直接聽命于諸澈絕君。
而魔界十二護法則是魔帝玖骨樓,或者說是瓏玥陌王瓏玥陌塵的人,諸澈絕君獨住蒼穹宮之上,百億年來,未曾插手魔界中的世務,故而,魔界大權(quán)盡在瓏玥陌塵之手。
看著床的一旁,堆圾如山的碎灑瓶子,女子習慣性的將這些碎瓶子變走,低著頭,冷冷卻十分恭敬的喚道,“主子……”
打撓他喝酒,諸澈絕君不悅的皺眉,“什么事?”
“恕玉紅多嘴,主子既然這么愛她,不如就去找她。”女子淡淡的說,主子的事,做下屬的,她們從來都不會多嘴,只是,她從來沒見過,自家主子酗酒這么久……
快來兩個月了……
她也知道,能讓他御宇絕君如此的,只有一個人,‘公主千靈’。
諸澈絕君一戾陰霾,冷冷的盯著玉紅,要嗜血的節(jié)奏。
玉紅面不變色的低著頭,她不是不怕,而是習以為常,
只見諸澈絕君猛灌一口酒,毖瑟的問,“找到她,有什么用……”
“既然主子這么愛她,為何不把她留在身邊,不管怎么樣,至少您可以看見她。”
“她,是不會愿意的。”
“主子,她愿不愿是一回事,只要您愿就行了,與其您整日醉酒想著念著,不如把她禁錮在身邊,那樣,她好與不好,您都知道,而她的開心與不開心,都只是因為您,她的心里,這樣,她的心里就只有您。”
諸澈絕君放下正準備一飲而下的酒,仰著頭,雙眼空洞的看著上方,時而深遂。
‘把她禁錮在身邊,那樣,她好與不好,您都知道,而她的開心不開心,都只是因為您,這樣,她的心里,就只有您。’
驛站,廂房門外,南宮軒墨背對著緊閉大門,紀小蘭和坤低著頭在一邊站著。
兀的,一聲開門聲落,南宮軒墨心驚止滯了一下,緩緩回頭,千千靈一身宮服,紫色,全身上下,只差頭發(fā)是黑的。
南宮軒墨伸手,扯下千靈的面紗。
上了妝,她很美……
“你很歡紫色嗎?”
千靈頭點。
替千靈掩上面紗,南宮軒墨抬起手,示意千靈將手放上他的手臂上,他要親自送她回去,“走吧”
千靈沒有說話,試問,天下有那個太子,愿意身段摻著一個女人,她知道,他對她沒有惡意,把手放在他的手上,任他摻著她往前走著。
走過花園,走過庭廊,無不羨煞眾人,一風景抬上,諸澈絕鳳冷冷的看著,身后一男子拿著折扇貼身站著。
“她是誰?”
諸澈絕君冷冷的問,
男子依言看去,笑道,“那個男人,像是古風太子,那個身白衣拿著劍的女人,是山靈公主的侍女,聽聞山靈公主喜紫色,所有衣服全是紫色的,就連頭飾也是紫色的。”悠悠的扇著扇子,男子淡淡的說。
“禾與千靈?”諸澈絕鳳冷哼道,堂堂一國太子給摻駕?
“是她,皇兄的準王妃,我當是個什么貨色,能讓皇兄如此癡迷,原來,也是個嫵媚子!”
靜心苑,南宮軒墨終于走了。
哺嗵,
“屬下該死,讓公主受苦了!”
“臣等罪該萬死,讓公主受苦了。”
千靈盤坐榻座上,端起荼淺淺泯了一口,“這也怪不得你們,起來吧!”
哎,回到家的味道,就是好哇。
“公主,信號白依已經(jīng)發(fā)下去了,”
“好!”
“公主,您不是應該在乾坤世界的嗎?怎么會在這?絕王爺呢?”
絕王爺,諸澈絕君?想起他那快要崩潰的眼神,千靈黯然,“好了,你們都下去吧。”
“是,公主。”
瓏玥皇宮,皇帝高壽是件大喜的事情,各國來賀祝瓏玥皇帝六十大壽的人是比肩繼踵。瓏玥皇宮尚玄殿是瓏玥百官上朝的地方,今日,為顯莊重,瓏玥皇帝特在此地面見來賀的三國使臣,和瓏玥王候貴族。
瓏玥皇宮南門,千靈睡覺起身,白依向來不敢打撓,只是在床邊上守著,這一守,讓千靈姍姍來遲。
“邶闊國鳳公主覲見……”
“邶闊公主見過瓏玥國主……”諸澈絕鳳一身華麗宮服,微躬著身子說,“恭祝國主日月昌明、松鶴長春,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只見龍椅上坐著瓏玥皇帝,左邊皇后娘娘鳳冠加身,右邊,鄧天月鳳冠加身。
“好好好,鳳公主果然蘭心蕙質(zhì)秀外慧中,”瓏玥皇帝樂呵呵的說。
“國主,有福稱壽星,六十正輝煌,俗話說,人生七十古來稀,九十已是神仙事,愿國主千秋萬載永輝煌,這是我邶闊國的一點薄禮,還請國主笑納。”諸澈絕鳳從一旁侍女手中,拿起禮薄,遞給了一旁的內(nèi)監(jiān)。
內(nèi)監(jiān)上呈瓏玥皇帝,瓏玥皇帝看后暗自吃驚,順手給了鄧天月,鄧天月打開一看驚嘆,果然大手筆,瓏玥皇帝笑著說,“邶闊國果然財大氣粗,替朕多謝邶闊皇。”
“是……”
一一拜賀后,已是傍晚,宮宴也開始了,只見座無虛席、門庭若市。
千靈在瓏玥宮女的指引下,坐在了自已的位置上。
這一天,可把她累壞了,她在山靈國當公主的時候,沒有一天有今天累的!
座位上,千靈閑著鳳眸小憩,以至于一雙雙眼睛的打量,她一個都沒注意。
上方,瓏玥皇帝是笑開了花,今個收的禮物也真夠他高興許久的了!
兩旁,左皇后右賢妃,高傲著板著一張臉,各有心思。
載歌樂奏,歌舞升平,宮妓們火熱的賣弄著自已的才藝,珠纓旋轉(zhuǎn)星宿搖,花蔓抖擻龍蛇動。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涂香莫惜蓮承步,長愁羅襪凌波去。
“好……”
瓏玥皇帝稱贊的聲起,給歡騰沸溢起了個頭,宮宴變得熱鬧。
終于,宴會快要結(jié)束了,或是因為有孕的原因,千靈實在困得不行,側(cè)耳在紀小蘭耳邊說了什么,起身帶著白依不到了宮宴外墻的園子里,在一處石頭上坐了下來。
“公主,您怎么了?”
白依緊張的問,宴會上,她以為公主不喜熱鬧才閉目養(yǎng)神。
“沒事。”千靈淡淡的擺擺手。
“公主,您的傷……”
“好了,別在說了,本宮心里自有定數(shù)。”千靈不悅的打斷了白依的話,她的話,近來多了許多!
“是……”白依低頭應道,
可剛沉默沒多久,一聲輕響打斷了白依的沉默,有人,“誰?”
白依緊張的將千靈護在身后,對著來人冷冷問道,“你是誰?”
“瓏玥離王,瓏玥陌離,”瓏玥陌離拿著折扇,優(yōu)雅的從黑暗中走出來,一眼深遂,看著千靈說,“公主長得很像本王的一個朋友。”
白依看了一眼千靈,微微放下些警戒,退至一旁。
瓏玥的王爺,這里非比山靈,不可太過無禮。
見千靈閉目不語,瓏玥陌離試探性的說,“她的名字里,也帶有一個靈字,也名喚千靈,就是不知是不是同一個姓?”
這時,千靈睜開眼,看了一眼瓏玥陌離;
這眼神,是她!
瓏玥陌離欣喜,激動的跑向千靈,卻被白依無情攔下,“王爺,請您自重。”
看著千靈,瓏玥陌離一臉期待的問,“你是她,對嗎?”
“是,”
還好是她,瓏玥陌離欣喜,一把推開白依,跪在千靈的跟前,手一擅一擅的,終于,打開她的面紗,是他入久久想念的那個人兒。
瓏玥陌離笑了。
一把,狠狠的將千靈抱入懷,緊緊的,生怕她,再次跑掉。
“王爺,自重。”
千靈的話剛落下,一道陰森的聲音刺骨傳來。
“離兒,你在干什么?”
“母后……”
瓏玥陌離緩緩放開千靈,對著來人喊道。
“離兒,她是誰?”
瓏玥皇后凌眼看著千靈,高傲的問。
“哦,母后,她就是兒臣上次跟你說的那個人,她是……”
瓏玥皇后打斷了瓏玥陌離的話,對著千靈,凌聲說道,“你就是離兒府中的那個侍妾,離兒,你怎么把她帶進宮來了!這要是讓你父皇知道,這……”
“母后,她……”
打斷了瓏玥陌離的解釋,瓏玥皇后果段的說,“離兒,母后告訴你,你想娶她,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做一個妾室就算是抬舉她了!”
“母后,你……”
“夠了,你閉嘴!”瓏玥皇后氣結(jié),她都養(yǎng)的什么兒子,除了忤逆,還會什么?
對著千靈,瓏玥皇后慎目說道,“本宮告訴你,你想憑著這張臉?gòu)趁呐矢咧Γw上枝頭成龍成鳳,不可能,離兒的正室只能是名門正族,你這個來歷不明,還懷有身孕的蕩婦,打掉孩子,一個妾室,也算上抬舉了你了。”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