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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重修之修仙俏福晉

十九章柳煙大婚李氏怨恨(更新了)

不管李氏多么氣憤,柳煙與胤祿大婚的日子還是如期而至了。

在賜婚圣旨下后的第二日一早,胤祿穿著彩衣,帶著內(nèi)務(wù)府的大臣、太監(jiān)們,來郭絡(luò)羅氏府邸進行納采,拜會女方父母。

禮品聘禮為,儀幣金約領(lǐng)一,銜東珠七;大金簪五,銜珍珠各五;小金簪三,銜珍珠各一;金珥六,銜東珠各一;金釧四,金衣鈕百,銀衣鈕二百。制衣貂皮一百四十,制帽貂皮三,制衾褥狐皮二百五十,緣朝衣水瀨皮七,采幣表里一百端,棉三百斤。賜福晉父金十兩,銀七百兩,狐皮朝衣一,熏貂帽一,金帶佩飾靴襪具,馬一,鞌轡具。福晉母銜珍珠金珥六,狐肷袍一,緣朝衣貂皮六,馬一,鞌轡具。

跟著五月十五日,柳煙的嫁妝也被送去了十六阿哥府,總共一百二十八抬,當(dāng)今太子妃成親時也不過一百三十抬而已。

能特是真心疼愛這個女兒,可是卻讓柳煙無意中得罪了太子妃兆佳氏。

因為胤祿本身的關(guān)系,他們不用在皇宮里舉辦婚禮,康熙也特地允許密嬪娘娘出宮,參加了兒子的婚禮。

五月十六,是一個美好的日子,碧藍的天空飄著幾朵白云,陽光普照,十六阿哥在外的府邸則一片紅艷喜慶。

新房寢樓內(nèi)鋪天蓋地的紅,紅喜字,雙喜龍鳳紅燭,繡有精致紅喜字的床幔,象牙床上鋪著大紅織錦喜被,繡著百子圖案,件件事物皆透著歡騰的喜慶氣。

柳煙在府內(nèi)裝扮的同時,胤祿進宮,對皇上,皇后,密嬪行三叩九拜之禮,而后才離宮準備前去新娘府上接新娘子。

郭絡(luò)羅府內(nèi),柳煙起身后,門外的喜娘們才端著東西進屋伺候,只因胤祿一句不得打擾福晉休息,她們整整在外面等候了兩個多時辰,若不是柳煙提早從修煉中醒來,還不知道她們要站多久。

進屋后,喜娘們上前伺候,在柳煙臉上開始侍弄。

柳煙也因有些不好意思讓她們站了那么久,便隨便她們在她臉上折騰了,等了一盞茶后,喜娘們完成了妝容,看著眼前的美人兒,一個個皆是倒吸了一口氣。

新娘子可真美,難怪連不近女色的十六爺都被吸引了。

柳煙聽到聲音睜開眼來,看到銅鏡里的自己,也不禁一愣,來到這里一直都是在修煉,還從未捯飭過自己。

十五歲的美好年華,加上修煉,她的肌膚晶瑩剔透,如今上了妝,更加美艷動人,那紅唇別樣誘惑。

“福晉,請您著衣。”兩個喜娘拿著嫁衣走過來,恭敬道。

柳煙點點頭,任由她們?yōu)樗┥希履锛薹跏侨A貴,鑲金領(lǐng),繡龍繡鳳,金絲穿珠。

一條金如意鎖掛在脖間,嫁衣的挽袖上繡著精致的雙喜紋路。

金鐲,寶石戒指,鎏金寶石護甲,耳墜子,一一戴在了柳煙的身上,柳煙看著身上的物什,有些無奈,感覺自己跟個大花瓶一樣,什么花樣都往瓶身上畫。

“煙兒,額娘來給你梳頭。”富察氏這時接到喜娘的通知走了進來,本來不該是自家額娘為出嫁女兒梳頭的,但是因為富察氏也是一個命很好的婦人,生了那么多子嗣,又得能特寵愛,是以便由她親自為女兒梳頭了。

“一梳梳到頭。”富察氏拿著牛角梳從柳煙頭頂梳下,口中念叨著吉祥話。

“二梳白發(fā)齊眉!”

“三梳百子千孫,幸福美滿。”梳完頭發(fā),富察氏的眼睛也紅了。

喜娘笑著在一旁叮囑:“福晉,您可不能落淚,今兒個可是大喜事呢。”

“是,是,嬤嬤說的是。”富察氏連忙點頭笑著壓下了淚水,跟著動作麻利的為柳煙挽了一個燕尾。

又將紅色雙喜領(lǐng)子為柳煙帶上,又在柳煙斜襟上掛了一枚成色上佳的鴛鴦玉墜兒。

“真美,煙兒,來,把鞋穿上。”富察氏拿著一雙斜襟紅緞鴛鴦戲水的寸子,遞給了柳煙,喜娘接過,為柳煙穿上。

富察氏笑道:“這是額娘親自為你繡的鞋子,以后你跟十六爺一定可以幸福美滿的。”

“謝謝額娘,額娘辛苦了。”柳煙站起身來,走到富察氏身邊,靠在她懷里,柔聲撒嬌道。

“傻孩子。”富察氏也擁著她,心里滿是不舍,可再怎么不舍,這孩子都已經(jīng)是上了玉牒的皇家人了。

“福晉,吉時到了。”蘇瑪走進屋子,對著富察氏笑著道。

富察氏點了點頭,接過喜娘遞過來的鳳冠,親自為柳煙帶上,又拿過鴛鴦戲水的紅雙喜蓋頭為柳煙蓋上,一邊叮嚀:“煙兒,以后你就是人家的妻子了,切記出嫁從夫的本分。但也莫失去了主母的威儀,十六爺雖不碰府內(nèi)那些侍妾,但難保你太好說話,那些女子想盡辦法爬上十六爺?shù)拇病n~娘本不該跟你說這些,可是你這孩子的心性我知曉,眼里容不下沙子,可是有時候?qū)噬希锬飩冑n進府內(nèi)的側(cè)福晉,庶福晉們,你還是需要忍,只要十六爺?shù)男脑谀氵@里即可了。”

柳煙聽著富察氏的話,沒有反駁,只是輕聲應(yīng)下了。

至于日后如何,那是她柳煙與胤祿的事情,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會選擇成全胤祿,大不了她隱世修煉唄。

隨著富察氏的嘮叨,柳煙也被喜娘扶著出了屋,府外鞭炮聲開始響起。

隨著她快走到大門口時,神識探出,一眼就看到身穿大紅蟒袍的胤祿騎著高頭大馬,眼睛則一直注視著大門處,看到她出來時,眼底一閃而逝的溫柔沒能逃脫柳煙的注視。

柳煙在蓋頭內(nèi)微微一笑,果然不愧是她自己選的男人,沒讓她失望。

“福晉父母行跪拜禮……”一聲吟唱響起,能特與富察氏跪于地上,朝著柳煙行了三跪九拜之禮,這是送新娘。

“起——。”

“新娘上花轎——。”柳煙由喜娘扶著進了花轎內(nèi),眼前一片紅艷艷,柳煙收回了神識。

“起轎——。”

花轎很穩(wěn)的往十六阿哥府而去,能特帶著家眷在府前張望,注視著花轎離開郭絡(luò)羅府,他們不會去參加婚宴,因為郭絡(luò)羅府也有婚宴,都是內(nèi)務(wù)府張羅舉辦的。

等一會兒,賓客就會上門了,能特他們又開始張羅招呼客人們。

人群中,一名女子罩在大帽披風(fēng)內(nèi),沒熱鬧看了,那些人才發(fā)現(xiàn)了這么個怪人。

怪女子掩蓋著帽檐,跟著儀仗隊往十六阿哥府而去。

迎親隊伍很快抵達到十六阿哥府,花轎直接由正門抬入,胤祿利落下馬走進府內(nèi),管家查禮手持弓箭與三支綁著紅花的箭矢走上前:“爺,請射箭。”

胤祿接過,三箭齊發(fā),蹦蹦蹦,一字排開,穩(wěn)穩(wěn)的射在了轎門上。

“好!”周圍圍觀的人們無一不叫一聲好,掌聲也不斷的響起來,跟著花轎傾斜,喜娘將柳煙扶出。

另一人將準備好的紅綢扎口——交給柳煙,這里面有一個裝著五谷雜糧的花瓶,滿人稱之為寶瓶,意喻吉祥,柳煙拿在手中,胤祿接過紅綢的另一端。

轎子前的紅地毯上擺放著一個燃燒紅火的火盆,新娘子抬腳跨過,意喻以后日子過得紅紅火火,胤祿溫柔的牽著紅綢帶著柳煙往行禮的大堂走去。

門檻上放著一個刷著朱漆的馬鞍,柳煙跨過進入屋內(nèi),意喻以后平平安安,幸福美滿。賓客們站在兩旁,密嬪與親自出宮主持婚禮的康熙端坐高堂之上,笑瞇瞇的看著胤祿與蓋著蓋頭的柳煙。

“一拜天地——。”兩人進入后,康熙一抬手,一名內(nèi)務(wù)大臣上前充當(dāng)司儀。

胤祿帶著柳煙轉(zhuǎn)身,朝門外拜了一拜。

“二拜(高堂)皇上,娘娘——。”

“夫妻對拜——。”

之前那名穿戴奇怪的女子也混進了客堂中的人群里,此人正是故意打扮低調(diào),化了特別妝容的李氏。此時的李氏掩蓋了全部嬌容,臉上黃黃的,梳著丫頭裝扮,跟著一名婦人身后,不知道的還真以為是那婦人的隨從丫鬟。

那雙媚眸卻掩蓋不住,只見她眼底滿是嫉妒與憤恨,纖手死死捏成拳頭,心里不斷怒喊:這一切本該是她的,是她的,都是郭絡(luò)羅那個賤人,搶奪了屬于她的一切。

到頭來,她這個本該是女主的穿越人士,最終卻只能用一頂素轎進入府邸,且只能穿水紅色,連大紅嫁衣都不得穿戴。

讓她一直以來精心準備的嫁衣,那些努力辛苦都付諸東流。

她,好恨,又怨。

可是,誰讓她沒有那么好運,生在郭絡(luò)羅家呢。

“禮畢,送入洞房——。”這廂李氏嫉恨的看著,眼中滿是怨毒,那邊,新娘與新郎卻要去洞房了。

今日胤祿是高興,不然任誰也不敢來十六阿哥府觀禮,李氏看了眼高坐首位的康熙與那嬌柔美艷的密嬪娘娘一眼,兩人笑意抵達眼底,明顯對柳煙這個賤人很是滿意的樣子。

密嬪剛才還將一支曾是康熙送給她定情的簪子傳送給了柳煙,說是讓他們以后也能好好過日子,憑什么,這些為什么不是她的?

為什么!

李氏恨不得能上前撕掉柳煙的蓋頭,嫁衣,吃她的肉,喝她的血。

胤祿牽著柳煙,帶著一群喜娘往洞房去了,客人們可不敢再跟去了,惹怒了十六爺可不是開玩笑的。

府內(nèi)上下一個個皆是喜笑顏開,那些從未受胤祿待見的侍妾們,則躲在院內(nèi)低泣咬帕子。

洞房門被推開,胤祿扶著柳煙往床走去,地上撒了許多紅棗,花生,桂圓和蓮子,胤祿會輕聲說小心,柳煙心里暖暖的任由他扶著自己坐在床上。

“請十六爺揭開蓋頭,從此稱心如意。”胤祿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接過,這些宮內(nèi)出來的喜娘都以為自己看錯了,卻又不敢隨便做聲。

蓋頭揭開,柳煙那張精致美艷的臉露出來,胤祿那雙陰鷙冰冷的眼也染上了柔情。

“請爺坐帳。”

胤祿放下秤桿,坐在了柳煙的左手邊,喜娘再次出聲:“請娘娘進屋。”

與胤祿有八分像的密嬪臉帶笑容進入,看著柳煙的眼神很柔,她伸出柔弱無骨的纖手,將胤祿的右邊衣襟壓在了柳煙的左衣襟上,然后笑著接過喜娘遞過來的合巹酒,笑著道:“喝合巹酒吧。”

“謝額娘。”胤祿低聲道謝。

“謝額娘。”柳煙也嬌羞的謝了一聲。

密嬪笑呵呵的看著,點了點頭,兩人將合巹酒喝下一半,跟著交換,再將剩下的喝完。

“好了,我們退下吧,讓他們小兩口吃合晉宴吧。”密嬪一直樂呵呵,見該做的步驟都做好了,便開口道。

“是,娘娘。”喜娘們恭敬福身,一個個退了出去。

“來。”胤祿待人都離開后,為柳煙取下沉重的鳳冠,朝她柔柔一笑,牽著柳煙的素手,往外間的餐桌走去。

柳煙也抓緊時間打量,一張圓桌上堆放著四色果盤,分別是棗子,花生,桂圓和蓮子還有一些水果。然后四盤的兩邊則是龍鳳紅燭,金色的龍鳳,艷紅的燭淚,窗欞上貼著大紅喜字。

一張紅木打造的梳妝臺上,擺放著一些首飾與胭脂水粉。

紅木衣柜,紅木鏤空隔斷,紅木屏風(fēng),看來胤祿非常喜歡紅木所造的家具。

外間一張圓桌上擺放著吃食,還有一張書桌,和幾張椅子,靠墻還有一個小榻,可供休息之用,此時也疊放著織錦喜被。

這個寢樓內(nèi)到處都透著喜慶之意,胤祿牽著柳煙在桌前坐下。

柳煙想要接筷子,卻被胤祿躲開,柳煙疑惑的看了胤祿一眼,胤祿卻夾著一塊點心遞到了她的嘴邊:“來,府內(nèi)廚子手藝不如你,你將就吃吃。”

柳煙展開笑顏張口咬下一塊,胤祿等她吃了一口后,才將剩下的放入自己的口中,跟著道:“忙活了大半天,肯定沒吃東西吧,可別餓壞了。”

“還好,我還算耐餓。”柳煙笑笑,她也的確只是比較耐餓,還未能達到完全的辟谷。

胤祿再次夾起一塊如意卷,柳煙已經(jīng)知道這一餐是需夫妻二人共同食用了,只是咬了一口,另一半又進入了胤祿的口中。

胤祿為柳煙倒了一杯茶,放入她手中,才道:“再怎么耐餓,也得按時吃飯,不然我會心疼。”

“呵——,這般模樣的你可與傳聞中冷漠陰鷙的十六爺不同。”柳煙見他如老太太一般的模樣,忍不住笑趣道。

胤祿也不惱,一塊玫瑰糕送到嘴邊,柳煙張口咬下,胤祿才不急不慌道:“只有你。”

“什么?”柳煙咽下糕點,看著胤祿悠哉的吃下另一半,不解的出聲。

“只有你,才值得我這般對待。旁人,哼!”胤祿一副傲嬌冷漠的樣子,逗樂了柳煙,也讓柳煙心里充盈起暖暖的愛意。

“有這句話足以,出門前,額娘還曾叮囑我出嫁從夫,即便日后你再娶側(cè)福晉或庶福晉,我也只能忍受,只要你心在我這里即可。可是,話需說在前頭,我柳煙的心很小,如今已經(jīng)全數(shù)給了你,若是你真的要娶側(cè)福晉,請你告訴我,我會自動讓位!”柳煙看著胤祿,抬手阻擋胤祿繼續(xù)喂食,眼神認真的看著胤祿說道。

胤祿放下筷子,深深凝視著柳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許久之后,他才說道:“此生有你便足以了,府內(nèi)那些女人,我也會盡快找明目送走,以后不會再有任何人能夠進府,我也不會碰觸除了煙兒你以外的女人。”

柳煙挑眉,顯然有些意外,更多的卻是心滿與意足。

“只要你對我不離不棄,我便許你永生相隨。”胤祿看著柳煙,雖然柳煙說出這話的時候,沒有夾雜太多的情愛,但是胤祿卻很滿足。

“這輩子,我只會對你一個女人好,愛你,寵你,哪怕你要我的命,我也會甘心奉上。所以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離開我身邊的。”胤祿勾起一抹笑意,深情的說完這段,又開始重新喂食。

兩人就這么一人一口的吃著,最后一樣是一顆白胖的餃子。

柳煙剛咬下,眼眸便睜大了,張口就要吐出來,胤祿卻盯著她搖了搖頭,柳煙有些委屈,只好咽下去。

長期修煉的她,能夠知道一些婚禮流程還是之前出門前富察氏在她耳邊說的,富察氏沒有說這顆餃子的意思,就是故意要讓柳煙說出此刻說的話。

“這是生的哎。”

胤祿學(xué)著她挑眉,沒有說話,將另一半餃子放入口中,柳煙趕緊伸手準備阻止,口里也開口阻止:“別吃了,那是生的。”

“是生的。”胤祿嘴角揚笑,滿意的出聲。

“你知道生的還吃啊,你傻啊,我吃下就算了,你怎么知道是生的還吃啊!”柳煙說完這句話后,再看看每當(dāng)她說生的胤祿就挑一次眉的動作,她很快明白過來。

臉上也染上了紅云,不依的站起來,要往內(nèi)室去。

胤祿終于再次染上笑意,一把抱住她,說道:“這是祖宗規(guī)矩,只能讓你吃下它。”

“額娘她絕對是故意的。”柳煙靠在胤祿懷中,嬌羞不已的埋怨。

“那是岳母大人聰慧。”胤祿卻低笑出聲。

“你們都是壞人。”沉穩(wěn)的柳煙終于有了女子該有的嬌羞與嗔怪的表情,胤祿抬起她的頭,低下頭吻上了那張他朝思暮想的紅唇。

兩人在昏暗的屋子內(nèi)擁吻,氣氛十足的溫馨有愛,曖昧的氣息散開。

許久之后,兩人才分開,胤祿一把抱起柳煙,柳煙看了看窗外,雖然已經(jīng)夜幕降臨,可是胤祿不是該出去宴請賓客嗎?

“你不是還要出去嗎?”

“我不喜那些,會有人幫我處理好的。”胤祿跨著大步往內(nèi)室走去,他根本沒想過出去。

床幔被放下,大紅喜服一件件被扔出,屋內(nèi)的氣氛再次升溫,嬌喘聲漸漸傳出,如此良辰,出去喝酒就是傻子了……

宴廳內(nèi),十七阿哥允禮正率著一眾年小的弟弟們在行酒令,雍郡王則陪著太子等兄弟靜靜的看著,一個個皆是喜笑顏開。

不過,細細觀看,雍郡王的眼眸還是會不時嫖向女客那邊。

那拉氏無意間看到,臉上帶著笑意,心里明白爺在看誰,不著痕跡的看了新太子側(cè)妃,舒穆祿·如兮一眼。若自己沒有重生回來,她一定會如前世那般善妒,嫉恨。

重來一世,她只想著照顧好她的弘暉,弘暉今年已經(jīng)七歲了,還有一年,就是當(dāng)初那個讓她心痛至極的年頭了,她一定要好好打理弘暉的身子。

這一世,她不會再做那些缺德事,她不要弘暉再離開她,反而會讓雍郡王府內(nèi)開枝散葉,多多生子。

人氣足了,她的弘暉才能長命,反正她的弘暉乃是嫡子,就算不坐上那個位置又如何呢。

只要弘暉能夠快樂、健康便可。

胤禛也只是偶爾一瞟,收回的時候看到自家嫡福晉看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夢雅回神正好與胤禛對視,她溫婉一笑,轉(zhuǎn)過頭去與一旁的十三福晉儀菱交談去了。

胤禛對于這個溫婉大氣的福晉還是很喜歡的,見她說笑的開心,也沒有多想。

鈕鈷祿·古蘭已經(jīng)入了府,就在年氏進府后的第四天入府的,一如以前一般,不受胤禛的寵,甚至洞房當(dāng)晚,胤禛就黑著臉出了她的院子,去了年氏的院子。

可是把穿越而來與李爾嵐一般思想的鈕鈷祿氏氣壞了,不知道為什么胤禛會不喜歡她那套可以體現(xiàn)出她傲嬌身材的內(nèi)衣,其實,此時的鈕鈷祿氏才剛滿十三歲,就算再怎么傲人,能傲人到哪里去?

胤禛是最保守不過的人,難怪他會生氣了。

再說李氏,一直躲在胤祿府邸內(nèi),直到客人都散開她才跟著離開。

那張臉卻是陰寒的可以滴水了,李氏回去一言不發(fā),嚇得秋桐兩個丫頭一晚上沒敢喘大氣。

隔天一早,宮內(nèi)的嬤嬤在胤祿與柳煙起身后,進屋將落紅的帕子收好,喜笑顏開的離開了。胤祿在一旁由貼身小太監(jiān)布丁伺候著穿衣,而柳煙則被三個丫頭圍著,一個自然是白芷,還有兩個則是胤祿撥給她的,兩個忠心的包衣丫頭,一個叫月桂,一個叫月香。

柳煙身著一件紅底白蘭旗裝,梳著小兩把頭,配戴著絹花,簪子,花鈿,紅玉耳墜,溫婉大氣的羊脂玉鐲,手指上帶著寶石戒指,佩戴著景泰藍鑲寶陶瓷護甲。

一身行頭很正式,他們這是要進宮行禮。

“好了?那去吃早膳吧!”胤祿見柳煙弄好了,眉眼溫柔的望著柳煙,伸出一只手。

柳煙走過去,將手放入胤祿手內(nèi),兩人恩愛的往餐廳而去,白芷真心為主子高興,臉上帶著喜悅。月桂和月香則非常忠誠胤祿,如今見到兩人如此恩愛,自然也會百分之兩百的對福晉忠心。

“爺,福晉,早。”站在門外等候的伊木與扎布恭敬行禮,胤祿應(yīng)了一聲:“起吧。”

“謝爺,謝福晉。”跟著兩人也跟著胤祿他們往餐廳去了,途經(jīng)后院,幾名穿著艷麗的女子正站在花園里張望,柳煙不用猜也知道定是這府內(nèi)一直存在的侍妾了。

那幾名侍妾本是想看看福晉長什么樣子,卻不想竟看到爺與福晉恩愛的手牽手的過來了。

這幾個女人差點氣歪了嘴,不過想想她們也不敢做什么,畢竟對方是嫡福晉,若是惹怒福晉,福晉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們滾蛋了。

“那幾個女人就是你的侍妾?”柳煙輕聲在胤祿耳邊說,胤祿目不斜視,當(dāng)做沒有看到。回了一句:“不知道。”

這下輪到柳煙詫異了,隨即又展開笑顏,這便是她那多情又冷情的夫君啊。

難怪遠名在外了,這般冷酷無情,竟然看都未看過人家一眼。

那幾名女人見胤祿兩人就這么離開了,即便不甘也不敢多呆,畢竟胤祿說過,不許她們出后院,所以也就更沒有資格去覲見福晉。

再加上,她們也看到福晉的容貌了,她們無論如何也比不上,不僅是容貌,身段,家世、氣質(zhì)沒有一樣可以與福晉爭得。

她們心死了!

吃了早膳,胤祿帶著柳煙去了皇宮,在大殿上對皇上,皇后,密嬪又一次行三跪九叩之禮后,才算正式見完。

宮內(nèi)的妃子們也一一見了,柳煙收了不少禮物,也送出不少禮物。

這也是頭一遭,有兒媳婦送禮給各位婆婆的,但是這些女人卻都沒有拒絕,欣喜萬分的收下了。

柳煙送的正是她親自提煉的胭脂水粉還有各種美白養(yǎng)顏產(chǎn)品,那些妃子們聽了后,連推拒都沒有,直接收下了。

剩下來的幾天,胤祿放假,他一直陪著柳煙。

兩人不是在涼亭內(nèi)觀魚賞花,練字畫畫,便是相攜著散步,要不就窩在房中,輕聲交談。

第四日早上,柳煙換了一件緊身服,手持兩柄木劍來到府內(nèi)的練武場。

胤祿也受邀穿了練武服等在那里,看到柳煙這身打扮,微微一愣,柳煙笑道:“我這些年在莊子里,可不是光學(xué)醫(yī)這么簡單,怎么樣,敢不敢與我切磋切磋?”

“有何不可,可是輸了不要哭鼻子哦!”胤祿也難得打趣了一聲,柳煙勾了勾笑,扔了一柄木劍給胤祿。

兩人對打起來,胤祿本是抱著玩玩的心思,卻不想柳煙的武功真的很好,越打他的斗志也升騰起來。兩人你一招我一招,你飛起一腳,他拍出一掌,打得難解難分。

柳煙試探完胤祿的招式后,突然一招劈開胤祿的攻擊,跟著一腳飛踢出,停在胤祿的胸口前。

“你輸了。”

“是。”胤祿也沒有惱怒,反而心驚柳煙的武功竟如此之高,連他傳承五皇叔的毀天滅地劍法都不如她。

雖然,此時的毀天滅地劍法根本不完全,但是胤祿知道,就算他完整的練全,他也應(yīng)該不是柳煙的對手。妻子功夫高,他沒有一絲惱意,反而很開心。

“胤祿,你看好了。這套劍法命為《斬龍飛鳳》,第一式,尋龍!”柳煙在收回腳后,突然出聲,跟著在練武場上舞起劍來。

“第二式——追鳳!”一邊舞劍,一邊演練出這套劍法特有的一套輕功,“第三式——拔鱗!”

跟著還有擒尾,抽筋,飛鳳,力劈和最后一招斬龍。

柳煙每演練一招便解說一招,這一天就在兩人互相切磋練劍中過去了。

跟著每天早晨,兩人都會在練武場內(nèi)練舞,感情也一直在升溫中,不知不覺中,到了李氏進府的日子。

柳煙大婚后的第六日傍晚,李氏坐著由一頂四人抬著的水紅色轎子入了府邸。

分在了遠離主院的侍妾所居的后院中,所有的侍妾,格格都將住在這里。可是,沒想到李氏這個庶福晉竟然也沒有自己的院子,反而分到了這里。

知道李氏分過來的侍妾可是暗自偷笑了一番,如今加上李氏,胤祿此時一共有三位侍妾,一位庶福晉,分別是姚氏,張氏,烏塔納氏。

李氏穿著一身水紅色的喜服,孤零零的坐在狹小的新房內(nèi),這間屋子只是簡單的貼了幾張喜字,連紅綢花都沒有掛。床上的被褥雖然是新的,也繡了鴛鴦戲水圖案,可是怎么看都顯孤零。

李氏觀察不到,秋桐、秋玉卻是看到了,她們已經(jīng)預(yù)想到日后她們的日子了,本來她們是不能來這里伺候的,可是李氏偏要她們陪嫁,說是不習(xí)慣別的人伺候,因為胤祿懶得理她,就揮揮手隨便了。

李氏這才將秋玉和秋桐帶了來,本來她還開心,胤祿至少還是對她有點意思的,不想,卻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

她還幻想著,自己能夠在胤祿眼里不一樣,希望能夠特賜院子,不想?yún)s還是進了侍妾們居住的后院里。

直至月掛樹梢,胤祿才冷著臉走進了后院,后院里其他女人聽到秋玉、秋桐恭敬行禮的聲音時,可是差點咬裂一口銀牙。

為什么這新進府的庶福晉也能收到爺?shù)挠H睞?難道,就因為她們都是選秀后皇上欽賜的么?

福晉也就罷了,這個新來的庶福晉又是怎么回事?

“奴婢見過爺。”秋玉、秋桐兩個丫頭看到冷著一張臉的胤祿,心臟差點沒被嚇的跳出來,爺?shù)哪樕每植馈?/p>

“免了。”胤祿抬了抬手,冷漠出聲。

秋桐立刻上前推開門,胤祿剛走進去,秋桐立刻將門關(guān)上了,關(guān)上后還懼怕的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氣。

胤祿站定,瞥了眼關(guān)上的門,眼底有著一絲嘲諷。

大步走向李氏,李氏早就聽到兩個丫頭的請安聲,心里激動不已,終于來了,屬于她的洞房夜。

胤祿環(huán)顧四周,看到了秤桿,拿起挑開了水紅鴛鴦蓋頭。

李氏那張精致描繪的臉展現(xiàn)出來,胤祿卻絲毫不為所動,放下秤桿后,他沒做停留,抬腳就往外走。

本還在嬌羞,想著以什么樣的方式開口的李氏見了,心里自然著急了,“爺,您去哪里?”

“爺要去哪里,還要跟你報備?”胤祿停下腳步,冷哼一聲反問。

李氏窒了窒,鼓起勇氣道:“不用,可是,爺,今晚是我們新婚夜,您,您該……”

“該什么?留在這里與你圓房嗎?”胤祿轉(zhuǎn)過身,嗤笑道。

李氏傻眼了,愣愣的說:“難,難道不是嗎?”

“娶你已經(jīng)夠顧你面子了,別忘了那晚你跟蹤我的事,我同意讓你進府也是因為答應(yīng)四哥,幫他將你圈禁罷了。想要成為我的女人?做夢!”

說完,胤祿便抬腳往外走去。

等胤祿離開了,李氏才醒過神來,環(huán)顧四周一眼,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處境。

“怎么會這樣?”

“庶福晉——。”秋玉和秋桐等胤祿離開后,沖進屋內(nèi),擔(dān)憂又懼怕的看著李氏。

“滾!”

“滾出去!”李氏歇斯底里的怒吼一聲,秋玉、秋桐沒做他想,便往外跑,深怕晚了一步,就得身體遭殃。直到門關(guān)上了,她們才呼出一口氣。

庶福晉剛才看她們的眼神好恐怖,好恐怖。

李氏還跌坐在地,此時她雙目通紅,滿是怨恨,心里卻在吶喊怒吼:柳煙,今日之恥,我李氏一定會報。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的存在,我該是嫡福晉才是,若不是你,我便不會得罪四爺,若不是你,今日本該屬于我的新婚夜也將非常幸福美滿,都是你,一切都是你,我要殺了你!

我一定要殺了你!

李氏眼神凌厲陰森,她如今可是恨透了柳煙。

可是,她卻沒想過,以她的身份,就算沒有柳煙,她也永遠不可能成為嫡福晉,滿人可是很注重門第的。

而院子里其他的女人聽到李氏呵斥丫頭滾出去的聲音后,一個個再次展開了笑顏,笑著入睡了。

果然,只有福晉才是特別的那個。

柳煙剛準備入睡,胤祿就回來了,她有些詫異,本以為他不會回來了,至少會在后院做做樣子,不想他竟連做做樣子這樣的事,都不肯給李氏。

心里泛起喜悅,其實,若他真的留在后院了,即便什么都不做,她心里還是會有些不舒服,現(xiàn)在倒是滿心歡喜了。

“怎么好像一臉吃驚的樣子?”胤祿面無表情的看著柳煙問了句,眼底卻是泛起了一絲笑意,這小模樣還挺可愛。

“沒啊,我以為你至少會在后院做做樣子,呆滿三天呢。”滿清皇族大婚的這個習(xí)俗她還是有所耳聞的,成親后,新郎官要在新入府的女人身邊呆滿三日,然后再輪番。

“在那種表里不一的女人身邊,我怕會做噩夢。”胤祿一臉嗤之以鼻,冷淡的說了句。

柳煙輕笑,上前接過他脫下來的長衫,掛在了衣架上。

胤祿穿著褻衣?lián)碇鵁熤鼗卮采希鵁熆吭谒麘牙铮蝗幌氲搅耸裁矗骸袄钍显阌嬇c我,這次入府,肯定會掀起一番風(fēng)浪,明日,不要拒絕她來我這里見禮。等過幾日你去青海了,我可得無趣了,正好她來了給我逗樂。”

“她不敢!”胤祿冷哼一聲,跟著又寵溺的擁緊她,“依你。”

“胤祿,你不覺得我也是表里不一的女人嘛?”柳煙好笑的靠在他胸膛上,問道。

“你與她們不同。”胤祿微微低下頭,眼神爍爍的看了抬起頭同樣望著他的柳煙,柳煙展開一抹笑容,胤祿將唇湊了上去。

柳煙嚶嚀一聲,融化在他的懷里,胤祿很快就要離家,她非常不舍,可也不能跟著到處跑,他那是去做正經(jīng)事。

主樓內(nèi)溫情無限,而本該洞房花燭的李氏屋里卻冷冷清清,李氏坐在桌前,不知道在想什么。面色猙獰恐怖不已,她不會放棄的,胤祿只能是她的,她一個人的,因為她才是女主,哈哈哈哈……

李氏眼里閃爍著瘋狂,這一晚上她都沒睡,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壞主意。

翌日。

李氏看著銅鏡內(nèi)自己蒼白的小臉,嘴角抽了抽,眼神憤恨的接過秋玉遞過來的毛巾洗干凈臉,跟著怨恨神色收斂起來,手拿起胭脂水粉,為自己化了一個精致的妝。

將一夜未睡的憔悴掩蓋住,秋桐為她挑了一件桃紅色繡著桃花紋的旗袍,李氏看了眼,她恨透了桃紅色,她要大紅,哼,不會很久的,柳煙那個女人不會笑到最后的。

“給我穿上。”李氏沉默了許久之后,吐出這句,秋桐偷偷舒了口氣,最近主子的心情可是陰晴不定的,不小心就要挨訓(xùn),她和秋玉可是擔(dān)驚受怕著呢。

裝扮一新后,李氏滿意的看了銅鏡中的自己一眼,微微太高下巴,倪了秋玉、秋桐兩人一眼后,說道:“走吧,去見福晉。”

“是,庶福晉。”兩丫頭俯下身子領(lǐng)命,李氏卻再次染上了一絲薄怒,該死的庶福晉,她要做福晉。

剛出門,就聽到院子里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笑聲。

李氏見到那三個女人在看到她時,眼底的嘲諷笑意更濃了,姚氏穿著暗綠色的旗袍,手持帕子掩嘴笑道:“你們知道什么是還未出場就斗敗的孔雀嗎?”

“不知道。”張氏和烏塔納氏皆是看了李氏一眼,才笑嘻嘻的回道。姚氏也是笑的眼兒彎彎的,跟著眼神示意的朝李氏瞟了瞟,道:“喏。”

“啪——!”李氏眼中厲芒一逝,走過去,不聲不響的抬手便對著姚氏揮下了一巴掌。

“你憑什么打我!”姚氏怒瞪著眼睛看向李氏,一手捂住自己剛被打的臉頰,憤怒的質(zhì)問。

李氏收回手,看似不在意的模樣擦了擦手,跟著淡淡的朝秋玉道:“秋玉,告訴她,為什么!”

“你是姚氏吧,你一個小小的侍妾,竟然聚眾在這里嘲笑庶福晉,一則你逾矩,二則你以下犯上!我家庶福晉怎么教訓(xùn)不得你?”

“好一個李氏,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奴才,不管如何,我們都是榮妃娘娘賜下的人,你竟敢打我?再說了,庶福晉還不是被分到了侍妾居住的后院里!不過如此,說白了,庶福晉也是妾侍,不過多了一個位份罷了。”姚氏說著,也抬手往李氏臉上揮去。

李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單手抬起握住了,李氏來的比較早,還是跟著家里兄長學(xué)過一些防身術(shù)的,雖然只是三腳貓,可怎么也比這些深閨女子來的好多了。

“憑你也敢打我?你也說了,我比你位份高。”李氏冷哼一聲,一把甩開姚氏,姚氏一個沒注意摔在了地上。

張氏和烏塔納氏平日都是跟著姚氏起哄的,現(xiàn)下可是畏縮起來了。

李氏冷哼一聲,帶著兩個丫頭往主樓而去。

“哼,賤人,不過是個新婚夜被爺拋下的女人,有什么好囂張的,走,我們偷偷去看看,這女人要干嘛去。”姚氏可是氣死了,站起來便提議道。

張氏有些害怕,說道:“姚姐姐,我們這樣隨便出去不好吧,爺說過,不許我們離開后院的。”

“放心,有事我兜著,我就是想看看,她這囂張樣到了福晉跟前,可還有發(fā)揮的余地。”姚氏恨恨的看著李氏婀娜多姿的背影,抬腳往外走去。

張氏與烏塔納氏看了也只有咬牙跟上,因為她們也著實好奇啊。

紫狐血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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