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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救贖之墨染天使

第六章目擊殺人全過程

黑暗總是給人無數猜想,似乎一切妖魔鬼怪都喜歡在黑夜出現,詭異驚悚的事情總在夜色中發生。有些人害怕黑暗,是因為黑暗蒙蔽了人的雙眼。不過與其說是害怕黑暗,倒不如說是害怕未知。人們總覺得把事情掌握在手中才會放心,才會有安全感。處在黑暗的環境下,人們總會不自覺地幻想并把內心的恐懼放大,氣氛會隨著人的胡思亂想變得越來越壓抑,壓抑會使人情緒不穩定,愈發害怕,惡性循環,尤其對那些有心理陰影的人。

千蕥祺八歲的夏天是個分水嶺,以往在親人的陪伴下,她尤其鐘愛黑夜。布滿星辰的夜空似乎很會包容,包容那時調皮搗蛋、喜歡惡作劇、經常犯錯誤而被罰的她。不過,自此之后的一年多,她總從黑夜睡夢中驚醒,被心中的愧疚害怕淹沒,被親人兇惡的幻象嚇哭!千蕥祺深深地恐懼著迷蒙的夜色,難以成眠,反反復復。

后來,她學會了調劑紓解,學會選擇性忘記,學會將恐懼一步一步轉化成力量,變強的力量、不被人歧視厭惡的力量、讓人仰望羨慕的力量!所以她不再懼怕黑暗,回到了那個夏天之前的樣子,與黑夜格外親切,似乎他們是最信任的存在,黑暗也賜予她明亮的雙目,良好的夜視能力。因此,千蕥祺總在黑夜中活力四射,生命力蓬發,她喜歡在黑夜中點著一盞燈學習、玩樂,好像就算世界上只剩她一個人也不會孤獨的模樣……

在一開始的害怕緊張過后,千蕥祺便鎮定了下來,全身血液流速放慢,心臟跳動也愈加平緩。她腦海中閃過一個柔和的聲音,似乎在告訴她:不要怕!不要怕……

千蕥祺瞬間淡定了,腦回路暢通無阻,迅速趁著跌倒的瞬間把自己的身子埋在雜物中,緊閉著眼睛力圖忘記自己的存在。小身子有點發抖,身軀緊靠著一塊硬板處。

耳邊傳來慢吞吞悠然的腳步聲,“呵呵,小東西?你藏在哪呢!?”兇手的聲音傳來,正宗的英式英語,語調卻很怪異。千蕥祺往里面縮了縮,因為過于黑暗,又被雜物遮擋一部分,千蕥祺有自信不被發現,除了那把沒來得及收好的傘。雖然對這深沉的夜色比較信任,但她還是在心中努力思考一旦被發現后應該怎么做的最佳方法。獨居海外兩年,也不是什么都沒學會的。

這時,兇手的腳步聲停在千蕥祺耳邊,近在咫尺。千蕥祺已經睜開了眼,但卻只有一片片烏黑粗糙的毛發擋在面前,使得她無法判斷眼前狀況,勾勒出其不意的逃脫路徑。此刻的她,無比地期盼狗血再次來臨,比如一只貓跳了出來……此刻的她,恨起了眼前的東西,天哪!這不會是拖把一類的東西吧!?

千蕥祺正在懊惱,卻聽到兇手一陣扭曲的笑聲,“小東西!你逃不掉了!乖乖地等我掏心挖肺吧!”千蕥祺愣了一下,就被一聲“啪”的聲音嚇了一跳。千蕥祺雙眼睜大,嘴巴不自覺張開,細眉上揚——驚訝!一個將死之人,面部抽搐,嘴角扭曲,腦門一處大洞,正在嘟嘟地冒著血!他的雙眼暴睜,開始翻起眼白……

千蕥祺的情感系統想叫她不顧一切地大喊出來,但理智系統卻叫她毫不做聲,甚至更為放輕呼吸。所以可見,千蕥祺是個足夠理智的人,睜大雙眼就這樣無聲無息看著眼前這個俊朗的男人痛苦地死去。已經沒救了不是嗎?更何況她能做些什么呢?男人似乎看了她一眼,染血的手指往她這邊挪了挪,嘴里說著什么。不過千蕥祺沒太在意,因為她明白了兇手說的“小東西”不是她!千蕥祺心里一陣輕松,但卻沒放松警惕!萬一兇手狡詐,想要騙她出來呢?

去年家里闖進來的一個壞蛋不也是這樣嗎?不過也許他之前想的是入室搶劫,估計已經踩點好幾天了,所以知道房主是個獨居的小孩子,況且還有點資產,怎會不打起主意?故而在千蕥祺聰明地藏起來后,那人便想詐她出來。不過任他砸東西,要挾恐嚇還是假裝已走、裝傻賣乖,千蕥祺都沒上當。最后沒法,搶劫變成了偷盜,畢竟現在很少有人用現金,小偷所獲無幾便怏怏出門。不過最終還是因為大意,被千蕥祺呼來的警察抓住。

又一聲“噗!噗!”的聲音抑揚頓挫地響起,親眼所見,才知道兇手正在殘忍地開膛破肚!那人早已死透,雙眼不甘地瞪著千蕥祺,鮮血流了一地,染紅了地上的雨水,千蕥祺的一只手墊在硬板底下,以防倒下暴露了自己。小手泡在血水里,夜色中可見已經發白發皺。千蕥祺看了他一眼,只得在心中說一聲抱歉,或許逃生以后她會報警替他抓住兇手也不一定呢?萍水相逢做到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沒人教千蕥祺正確的價值觀、是非觀,即使在八歲以前也沒有,否則她也不會犯下終生懊悔難安的錯誤!所以此刻,千蕥祺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披著雨衣帶著手套的高大兇手剖開死者胸膛,激動地掏出心臟!

就如許多人說的那樣,連死都不怕還有什么可怕的呢?況且瀕臨死亡時,她都沒怕,甚至有一根弦已經松垮,想叫她就這樣死去也好。不過求生的本能還在,她不會被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想所左右的!她就這樣看著他,右手高高舉起,刀尖染血,再深深扎下,像是在劈柴一樣……

千蕥祺看著雨幕中的兇手,模糊不清,只有一個深刻俊逸的側面。她想記住他,萬一他逃脫掉了偶然碰到自己怎么辦?那么殘忍地殺人不是精神病就是變態狂人!還有一點,自己是要報警的,如果像電視上放的那樣——他知道了她,向她報復怎么辦?千蕥祺的小腦袋開始轉了起來,不得不警惕一切危險!所有人都想讓她死,如果自己再不小心注意的話,就這樣死去多可惜!

血水四溢,兇手的最后工作已經完成,果真掏了心挖了肺!“啪嗒!”一聲清脆的聲音在千蕥祺耳邊乍然響起,刀子!兇器!還是一把手術刀!鋒利雪亮,刀尖帶血,紅白相間,煞是好看!就在手邊,千蕥祺仿佛又看到了一層生機,不過不能被兇手發現,只好耐心等待。

兇手也很奇怪,抱著滴血的心臟坐在地上,天地仿佛又恢復成一片寧靜。千蕥祺疑惑地看去,順著他的目光……

古人云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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