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再次舉起,準備將面前這三只狼一舉殲滅,在她運氣時身子突然一軟毫無前奏的單腳跪在了地上,軒轅逸雪明白,她這是蛇毒毒發了,三只狼朝軒轅逸雪撲了過來,已現在軒轅逸雪虛弱的身體堪堪躲過了第一只,卻對其它的無能為力了,任由那尖細的利爪抓傷自己。
“逸雪……”“小姐……”風云錦和蘇牧兒大驚,立馬沖到軒轅逸雪面前,將她扶起,還不忘將那幾只狼殺掉。江成幾人見了想要沖過來,但無奈被眼前兇猛的狼纏住。
“逸雪……”風云錦見她遮住半邊小臉的發絲上染著鮮血,將發絲輕輕佛開,頓時一驚,蘇牧兒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小姐……”只見那左側潔白如玉般的小臉上多了三條鮮紅的血痕,流出來的血液將那半邊臉都打濕了,看起來甚是駭人,對他們來說,只有無盡的心疼。
“我沒事!”軒轅逸雪皺著眉起身,帶著一絲疏離,左臉上的疼痛已經麻木了,身體虛弱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不省人事,不再理會那一群狼,軒轅逸雪只朝著一個方向走,仿佛那里有什么等著她一樣。
風云錦看著她離開,握了握拳,對了江成一行人說道:“如果這一群狼都對付不了的話,那你們也簡直白活了!”
江成當然知道風云錦說的是什么意思,連忙說道:“大人放心,你快去看看七公主吧,在下一定不負大人希望的!”現在對于他們來說,生命是非常重要的,因為只有活下來在能為七公主效力!
從這一刻開始,軒轅逸雪身邊便又注定了這幾人的加入,從這一刻開始,她便是他們的主子!
……
渾渾噩噩的,感覺全身要到極限了一般,軒轅逸雪拼命的往前走,一味的往前走,心里的一個理念支撐著她。
“逸雪……”風云錦跟了上來,攔在她面前,“逸雪,你要去哪里,你……你中毒了?”看著她那發黑發黑的嘴唇,他覺得世界都快顛覆了,她是什么時候中的毒,難道……
“讓開!”冷冷的聲音傳來,風云錦心底一寒:“逸雪,你受了那么重的傷,應該馬上停下來,難道他就那么重要嗎,你就算有著生命危險都還要堅持!”風云錦有些怒了,他做了這么多為什么她就看不到呢?
軒轅逸雪眼神有些迷離,被鮮血染紅了的小臉帶著微微的笑意,淡淡的說出了一句讓風云錦險些心死的話:“對于我來說,他便是我的一切,任何人都不能代替!”
風云錦眼里溢滿了悲傷:“任何人都不能代替?呵呵……宮月漾,你說,我可以嫉妒你嗎?”
軒轅逸雪對了他的話心里一顫,轉頭走去,一步一個血色的腳印,也許連老天都看不慣她的堅持,前面卻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懸崖。
“逸雪,我們回去吧,這里已經沒有出路了!”風云錦說道,不管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只要我喜歡你就足夠了!
“我……”話音還未落,空氣中浮動出一個強大的氣流,風云錦眼里一冷,看著周圍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將軒轅逸雪護在身后,冷冷的說道:“不知閣下有何貴干!”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道:“哼,你不用管我們有什么事,反正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祭日!”
“逸雪,你先走……”見情況不妙,風云錦立馬對軒轅逸雪說道。
“你們一個也別想走!”黑衣人向他們打了起來,招招下手狠毒,看來是真的要想他們的命了!
軒轅逸雪本身就很是虛弱,再也沒有往日的功力,一身白衣上偏偏血跡,周圍五個人拿著劍向她刺了過來。“呵,真是一日不妨便被你們鉆了空子,萬毒谷的人,你們來殺我,谷主知道嗎?”
那幾個人相互看了看,目光閃爍的看著軒轅逸雪,其中一人說道:“不管了,兄弟們,反正只要殺了她谷主就不會發現了!”幾個黑衣人點點頭,一起攻了上來。
軒轅逸雪只想罵粗口,身體里的毒氣越來越強悍,終究還是忍不住分了心,黑衣人將軒轅逸雪打向懸崖,“不要……”風云錦大驚,功力瞬間爆發,劍氣一閃而過便將全部的黑衣人化為灰燼,撲向她,可卻只有抓住一片衣襟,“逸雪……”
那白色身影越來越小,仿佛間看到軒轅逸雪眼角滑過的眼淚。
總算趕上了的蘇牧兒聽見風云錦痛徹心扉的聲音時,飛奔過去,看著他手中的絲綢和那深不見底的懸崖時瞬間就明白了,小姐她……“不可能,小姐那么強大,怎么可能掉下懸崖,不可能的!”蘇牧兒跪倒懸崖邊上,失聲痛哭起來。
江成他們也趕到了,卻明白自己已經晚了……經過那么久的路程,現在已快到午時,正好的一天對于他們來說卻是最殘酷的一天,如果可以,他們想重來過一次,那樣的話,也許他們心中的神便不會出事了。
……
風刮得臉頰很疼,左側的臉已經麻木了,血液早已干涸在臉上,看起來就像這半邊臉都毀容了一般!衣衫被懸崖上的樹枝掛的破碎不堪,軒轅逸雪腦中卻很清醒:影……對不起,又得讓你擔心了!
軒轅,皇宮。
“嘶……”“怎么了柔兒?”軒轅林聽見了沐水柔的聲音,連忙走過來,只見左手食指上正流出勃勃的鮮血,沐水柔卻沒去管它,看著軒轅林驚恐的說道,“相公,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雪兒出事了!”
“什么?”軒轅林一愣,隨即說道,“不會的柔兒,有月漾在,雪兒是不會出事的!”雖這樣說著,心里卻忍不住擔心起來。
南月,軍營。
“碰……”“元帥,你沒事吧?”王毅看著宮月漾流血的左手,擔心的問道。
“沒事”!宮月漾看了看手心里長長的傷口,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竟讓他有些害怕,甩甩頭不去管它,開始忙活著軍事,現在他們已經收復了北冥的兩座城市荊州和花城,和玉饒的水城,而玉饒也有了投降的趨勢,最對三個月,他們一定能勝利的班師回朝!
“元帥!”木蘭從帳篷外走了進來,一張清秀可人的臉上滿是笑意,“元帥,大伙兒已經準得好了慶祝的午飯,一起去吧!”
宮月漾點頭點頭:“嗯!”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一絲喜悅。
帶木蘭走后,驚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臉色不是很好的宮月漾,問道:“爺,你怎么呢?”
宮月漾見到來人,也說出了心中的憂慮:“我總覺得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了一樣!”頓了頓,說道,“夫人那里是多久來的消息?”
驚想了想:“是五天前!”對呀,五天了,為什么夫人那邊還不來消息呢,以往不是三天來一次嗎?“爺,也許是夫人這幾天比較忙吧,夫人也快生了,爺還是不要多想了!”
宮月漾不再說話向外面走去,不是他不要想,是他不敢想,怕相處令自己恐懼的事情來!
……
被派出來采點花的王競無奈的走在這草叢間,嘀嘀咕咕的:“副將也真是的,不派小蘭出來,還派我這個堂堂男子汗出來采花!這,簡直有辱我的男人身份嘛!”王競雖然抱怨著,臉上卻沒有任何一點不愿的表情,反而帶著淡淡的興奮:“我得趕快采完花去吃飯,要不然我的美酒都被他們喝完了!”
說著腳步跟快了,卻不慎被腳下的什么判了一跤:“哎喲,什么啊!”王競看著草叢間隱約露出來的人影,心里一驚,顫顫巍巍的走過去,天啦,這、這是一個女人,她為什么會躺在這里,渾身帶血,就像受了重傷一樣:“姑娘,姑娘!”王競拍了拍她的肩膀,卻看著她微張著嘴想要說什么。
“姑娘,你說什么?”王競湊近一點,一股獨特的味道浮上鼻尖,很好聞,讓一向老實的王競也不禁紅了臉。
“影……”“影?”王競不明白,又問道,“姑娘,你怎么會受這么重的傷?”
“山……”聲音斷斷續續,女子再也撐不住昏了過去。
“山?山賊嗎?”王競見那女子已經昏倒,猶豫了一下便將她抱了回去,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娘親教的!
待王競剛把女子抱回自己住的營帳時,外面便傳來一聲呼喊:“王競,王競,你回來了嗎?”王競立馬走了出去,“回來了,怎么呢哥?”
“你采的花呢?”王毅看著他空空的雙手,皺起眉頭。
“呃……”對呀,他一直去觀察那個姑娘去了,更本就忘了采花這一件事了。王毅看著自家這個馬虎的弟弟,嘆了口氣:“算了,走吧,慶功宴開始了!”
“哥,我,我還要等等,我……”王競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么跟自家哥哥說。
“怎么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王毅早就發現了王競的不同,皺著眉看著他。王競左右看了看,將王毅拉進自己的營帳,“哥,她是我采花時撿到的,她受了很重的傷,怕是……”
王毅一看,臉色變得嚴肅起來:“王競,你怎么能到處帶一個陌生人回來呢,萬一是奸細怎么辦?”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到時候若是出了什么事,怕是連他們的命都保不住了!
“怎么會呢哥,她是一個姑娘,有受了這么重的傷,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怎么可能來當奸細!”王競說道,這姑娘渾身是血,活不活得下來就是一個問題,還別說是奸細了。
王毅聽了也不再說什么,是啊,這人傷得這么重,不可能是奸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你好自為之吧,今天你拉肚子,就不用去了!”說罷,便走了出去。
“謝謝哥!”王競笑道,他就知道他哥不是那么鐵石心腸的人,看著床上女子滿身鮮血和臟兮兮的臉,王競便叫來了正準備去慶功宴的妹妹王雨,讓她替床上的女子清洗換衣,王雨也是一個很熱心的人,二話不說便答應了,還保證不會說出去的。
王雨將女子臉上的血跡擦洗干凈,看到她的容顏事忍不住驚訝,左側的臉上三道深深地傷疤,額頭上還有一處擦傷,右邊臉卻如天仙一樣的美麗,若是出去這臉上的傷,這姑娘怕是說傾國傾城也不為過吧!不錯,這女子便是中了劇毒,被狼所傷,還被黑衣人一掌打下山崖的軒轅逸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