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道機關,一一被破,三十名女子,橫尸滿地,皆是一劍斃命,金絲錦玉盒不翼而飛,帶著里面的寶物,消失在景軒宮的層層守護之中。
“一劍斃命!”藍水澈的指尖嵌入掌心,幾滴鮮血滴在地板上,早已和血腥的場面融為一體,江湖之中,劍客如云,可是可以突破這景軒宮層層守衛守衛卻不留痕跡的,只有三個人——落衣俠客,黑面刺手和蒼北神指,誰人不知,蒼北神指早已隱居塞外,黑面刺手三年前突然失蹤,下落不明,只剩下落衣俠客秦虹跟在景玄夕的身邊,形影不離。
藍水澈冷笑一聲,面紗下勾起的嘴唇最是諷刺,這便是景玄夕重入景軒宮的原因,她不過是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好讓秦虹去盜取金絲錦玉盒,冰冷的唇角下那樣的弧度,一襲白衣的女子滿眼的諷刺,景玄夕,你可知這金絲錦玉盒里的機關也是不可小覷!
景軒宮代代相傳,靠的是信譽,也靠的是金絲錦玉盒,層層機關,層層陷阱,只有手掌特別的人,才能打開,景軒宮有一職務,名曰術士,實則尋遍五湖四海,尋找這種手掌特別的孩童,孩童歸來,需日日服用丹藥,每日寒冰練手,十年方可擁有開啟金絲錦玉盒之能,今世上,除了藍水澈,那個神奇的鎖,任誰都不得開啟,能偷他的人,要么就是為了不讓別人得到,要么就是有信心說服藍水澈為他開箱。
藍水澈冷冷的笑著,“季玄夕,你以為藍水澈還是當年那個對你言聽計從的小姑娘嘛?”
身邊跪著的婢女打了一個寒顫,只覺得宮主的這句話中滿滿的諷刺,卻像是冬日里的寒風刺骨的冷,第一次這般狼狽的景軒宮卻在一盞茶后恢復如初,看不出一絲痕跡,沒有了金絲錦玉盒的地方卻依舊嚴加守衛,一年前,藍水澈險些丟了一次景軒宮的臉面,這一次,她不會再犯,她知道,景軒宮之所以長存,便就是靠的這張臉面。荷葉上的水滴滴入水中,濺起一片漣漪,迷途的蜻蜓有些勞累,悄然幾下點水。
一縷月光灑下,將如意客棧四個大字照的光亮,秦虹跪在地上,頭低的沉沉的,景玄夕緊緊攥著扇子,“竟然比我們還早了一步?”今日用了那么大的勇氣踏入景軒宮,換來的就是秦虹悄入庫房卻發現守衛鳳陽笛的人早已無一生還,冰冷的軀體后是早已被盜的金絲錦玉盒,現在,藍水澈怕是已經發現,也必定認定他景玄夕就是竊賊,這一招,毒,真是毒。
景玄夕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秦虹,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
“回二公子,一劍斃命。”
“一劍斃命!”景玄夕猛然瞪大了眼睛,“原來,是他。”
世上有一種人,他不想得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景玄夕的骨節被他按得咯咯直響,步步為營,難道自己終究贏不了那個人,秦虹跪在地上“屬下也這么認為。”
“你快去百里櫻雪那看著,千萬不要讓景軒宮的人近了她的身。”
“屬下遵命。”
秦虹嘴上應著,心里卻愁著,也不知道二公子看上了那木澤蘭哪一點,除了長得還挺水靈的,他可從未發現木澤蘭的身上有什么優點,也不知為什么二公子這么護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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