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小丫頭竟然連我都給忘了。”身后的人一用力,木澤蘭轉過身來,剛好撞進景玄夕的胸膛,棱角分明的面容在燭光下被照得一清二楚,景玄夕那抹混蛋的笑意還掛在嘴邊“現在,你知道我是誰了吧。”
他眼眸里的怒火好像要將木澤蘭化作灰燼,緊緊攥著她肩膀的手好像要將她捏碎,木澤蘭不敢抬頭對上他的眼眸,只能看著那榻上的“景玄夕”“那又是誰?”
“秦虹。”景玄夕覺得自己真是瘋了,這個女人要偷自己的東西,自己卻還和她解釋這么多。
景玄夕看著眼前這個像只柔弱的小貓的女人,她究竟還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夜闖百里府,昏倒在蝶峰下,千里尋白堯,如今又來盜取他的東西,她的存在,除了白堯,仿佛都和那個賭注有關,他從不知道自己會對一個欺騙自己的人說這么多的話,“我本來是派秦虹去保護你,結果秦虹發現你偷偷地買迷藥,就借用面具扮成我的樣子,讓我在這里看看你究竟有什么陰謀,那易容面具雖不像千面人那么厲害,可是不過扮演睡夢中的人,騙騙你這樣的小丫頭,足夠了。”
木澤蘭聽得目瞪口呆,景玄夕卻又靠近了她一步,生生把她逼在桌邊,他要問,他必須問,他的聲音帶著滿滿的怒氣“現在該我問了,你是誰?”
木澤蘭瞪大了眼睛,看見景玄夕那好看的眼眸染上憤怒的火焰,可怕的嚇人,莫非他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可是她是木澤蘭也好,百里櫻雪也好,對他真的有關系嗎?他認識的不一直都是她這個人嗎?她的背后早已滿是汗水,她的眼眸有些猶疑“其實……其實……”木澤蘭咬了咬下唇說不出口,說什么?說自己一開始就騙了他,她不是什么百里府的大小姐,她家里也沒有什么金山銀山,他守著她,混不到一兩銀子?說她其實那天晚上只是想用百里櫻雪的名字嚇嚇他,沒想到之后還會遇見他?一切的一切,實在不知該從何說起。
景玄夕看著她的樣子,眼眸一冰,突然冷笑一聲“說不出來了嗎?景軒宮的奸細!”
“什么!”奸細二字逼得木澤蘭說不出話來,景玄夕那么冷的語氣,好像是要將她抽筋剝骨一般,木澤蘭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可她的神情,看在景玄夕的眼中,卻是被揭發真實身份的害怕恐懼和疑問。他景玄夕行走江湖幾年,多少人給他下過局,除了大哥,他還沒敗給過誰,可是一時的疏忽,竟然險些被一個小丫頭騙了,這讓景玄夕怎么可能會甘心,他盯著木澤蘭的眼睛,如果這么久都是這個丫頭在演戲的話,她演的可真是逼真,把自己都騙了進去。
“我不是。”
木澤蘭實在受不了景玄夕盯住自己的目光,只得無奈地吐出這三個字,不過在景玄夕看來,她只是垂死的魚兒在做最后的一次掙扎。
“百里府你與我相遇或許是偶然,或許是早已安排好的局,讓我以為你是百里櫻雪,你故意讓我找白堯,裝作很急迫的樣子,可就連記載著天下所有消息的天閣樓都找不出這個人存在的痕跡,這樣你就可以順利地以這個理由呆在我的身邊,也可以吸引我的注意和精神,然后就是等我入局了。”
木澤蘭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聽著景玄夕津津有味的講著自己以為是正確的事情。他的身子緊緊地將她逼到桌邊的死角,動彈不得。
“你們知道天閣樓的洛言一定會告訴我素婆曾經去過景軒宮的事,你們在我進入景軒宮之前就已經把鳳陽笛移了位子還造出了有人已經搶走了鳳陽笛的假象,讓我把全部的注意力轉到其他的方面,最后再派出你,景軒宮最后的棋子,到我這來偷走這樣東西,我想我說的沒有錯吧,那你,究竟叫什么?”他的眼眸是帶了刀子的,像是虎狼一樣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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