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澤蘭一步步地逼近,她那樣的神情,許茗華從未見過,他咬了咬牙,突然一掌向木澤蘭打去,一股氣流猛的將澤蘭沖出去好遠,澤蘭本就害怕,被這股氣流沖回了山洞,許茗華看著被自己打飛的木澤蘭,眼眸中閃過一絲傷感,連句再見都沒有說的離別,殷紅的鮮血滴在石板上,不知是痛還是不痛,許茗華看著那只緊緊咬著自己的龍蛇,有些苦澀地笑了。
木澤蘭的頭不小心撞在石壁上,頭覺得有些昏昏沉沉的,眼前本就是一片黑暗,她的眼皮也越來越沉,越來越沉,直到她的世界被一片黑暗籠罩,沒了知覺,她做了一場夢,木澤蘭夢見了炎炎夏日里跪在祠堂門前不肯起身的自己,夢見了許茗華臉色蒼白的吐出那句快走,夢見了白衣木琴的白堯離自己越來越遠,直至虛無,她伸出手,想要碰觸,想要握緊,可惜,夢里一切,都漸漸離她遠去,最終化作塵土,吹散風中……
白堯成為木府琴師的時候,木澤蘭那些自由的日子險些到了頭,那個在櫻樹下偶遇的男人,開口間的第一個問題竟是木府在哪,木澤蘭帶著路,到了家才知白堯是個來木府混飯吃的琴師,木老爺摸了摸胡子,客套地笑了笑“木府不缺琴師。”
白堯撫了撫他那永遠一塵不染的袖子,“那木小姐可缺一名教琴的師父?”于是乎,木澤蘭的人生軌跡里,莫名其妙地填了一個師父。
那一天,木澤蘭坐在木家涼亭,翹著二郎腿,磕著小瓜子,悠哉地喂著湖中的小魚,意志特別堅定地逃了白堯的第一次授課,這位新來的琴師倒是爽快,到了太陽下山都沒有找過來,倒是讓木澤蘭減輕了些對這個毛遂自薦的琴師的厭惡。
吹了一天的風,喂了一天的魚,木澤蘭雖是有些累了,卻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等著尉陵來教自己武功,身后忽的響起一陣腳步聲,不輕不重,木澤蘭回頭一看,借著那十五正圓的月亮,就看見了白堯那張好看她卻不想看到的臉,木澤蘭偏過頭去裝作沒看見他,伸出小爪子把石桌上瓜子皮全都認認真真地歸攏起來。
等到那家伙站到她的旁邊,木澤蘭才故作驚訝地說了句“呀,這不是白堯師父嗎,今日澤蘭突然身體不適,到了晚上才感覺好一點,遂出來隨意走走,還請先生莫怪。”
白堯負手看著她,淡淡地說了一個哦字,卻站在原地不動,一雙眼眸像是要把木澤蘭看穿一般,木澤蘭咬了咬牙,想著白堯怎么還不走,他不走尉陵便不會前來,尉陵不來自己找誰學功夫!
木澤蘭回頭強擠出一個笑容來“夜色這么晚了,先生還不回去休息嗎?”
白堯又說了一個哦字,眼睛還是盯著木澤蘭,站在原地像個雕像不移半步。
木澤蘭有些急了,剛想開口卻是白堯開了口“你在等人?”
木澤蘭一愣,卻看見白堯看了看四周,緩緩又開口道“看來等的還是位高人,一位輕功了得的人。”
這次換是木澤蘭盯著白堯瞧,好像能將他的臉上看出花來,白堯任她看著,也不說話,木澤蘭瞧了許久,也沒在她那平靜無痕的眸子里看出什么來,腳尖一點就像門外飛去,怎知白堯竟也隨她而去,伸手一抓,剛好抓住了她的腳踝,木澤蘭心中一驚早已重心不穩,向著白堯倒過去……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