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奪走的我負責,從現在開始你就跟著我吧!”紫衣男子語氣輕飄飄地說道。
這一句話不僅云初曉聽得呆住了,跪在地上的紫衣男子的六個屬下同樣的也傻眼了。幾人互看了一眼,最后齊齊將不解的目光看著自家主子!
云初曉回過神來,有些不明白地看向紫衣男子:“你,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
紫衣男子以為云初曉是太過驚喜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才會向他再問清楚,于是開口道:“不明白嗎?那我就再說清楚好了。我剛才那話的意思是難得的我看上你了,你以后就跟在我身邊侍候吧。”紫衣男子的表情很是狂傲不羈,一副給了云初曉什么天大的恩賜的樣子。
云初曉見狀心里一陣大大的不爽,氣道:“你個自以為是的蠢貨混蛋,誰稀罕你負責了?誰稀罕跟著你了?說得那么輕飄飄的不當回事兒,你以為本姑娘沒人要還是怎么的?哼!本姑娘才不稀罕你負責!今個兒本姑娘就當是不小心被一只臭豬頭給臟了嘴,回去找盆清水洗洗漱漱口也就干凈!本姑娘忙里偷閑了半天要忙的事兒多著呢,就不浪費時間陪你個混蛋在這沒事找事了。”
云初曉語氣奇快地丟下這一番話,轉身就往梨花林外走去。
紫衣男子俊美如同妖孽的臉上早就黑沉如墨,嘴里吐著危險的氣息:“大膽的女人,辱罵我是蠢貨混蛋就罷,竟然還敢把我說成是豬頭!簡直就是不可饒恕!還有,你跟我已經有過肌膚之親,也就是我的女人,既然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除了跟在我身邊之外,別妄想還能投進別的男人的懷抱!”男子說著,不給云初曉任何逃離的機會,身形一個縱躍,大手一勾,朝著云初曉的一邊肩膀抓去。
“你這個蠢貨,自以為是的豬頭,你占我便宜,我不跟你計較,已經很給面子你這只蠢豬了!你不感激就罷,你這么沒男士風度地跟我動手,你真當本姑娘軟弱好欺是吧?”云初曉發現自己所有的好脾氣都敗給眼前這個穿著紅色長袍的沙豬男了,面對男子的攻勢,氣急了的云初曉再也不愿意畏手畏腳,先是一個弱柳擺腰躲過男子的抓來的大手,隨即一排鳳蝶銀針捏在指間,刷地一下朝著男子的面門射去,有兩枚更是半點不留情地直射男子那一雙深邃陰厲的黑眸。
云初曉以為她發出的攻擊男子最少會閃躲一下,卻不想男子眼都不眨一下,一聲自負到了極點的“不自量力!”,寬大的袖袍一揚,一股強大的氣流揮出,云初曉打出的一排鳳蝶銀針瞬間被這一股強大的氣流定在了空氣中,下一秒如同被折斷了翅膀的蝴蝶無聲無息地隕落在地面。
云初曉眉頭一皺,不等男子反擊,數排的鳳蝶銀針再次射出。
“哼!”似乎是好笑于云初曉的不知好歹,紫衣男子好看的雙眉一挑,掩在長袖下的一只手突然伸出,掌心對準云初曉射出的數排鳳蝶銀針吸去。一瞬間紫衣男子的大掌仿佛成了一塊吸力強大的磁石,空氣中的數排鳳蝶銀針竟然全部吸到了掌心,并且地在離紫衣男子掌心一寸距離的時候針尖全部彎曲變形失去了傷人的能力。
云初曉看得瞪大了眼睛。得益于她八歲那一年的一次好心,救了一位垂危的高人,把高人去世的時候大方地把畢生幾十年的內力傳了給她。因此她雖年輕,卻有著非同常人的深厚內力。所以細如牛毛的銀針在她手里運用起來才會如此輕而易舉。
可是,老天,這男的到底是何方妖魔,他得有多強大深厚的內力才能半點不吃力地摧毀她的鳳蝶銀針,并讓她這個內力絕對深厚的一流高手在他面前就跟沒有殺傷力的小綿羊一樣。天啊,這還讓不讓人活啊!不管了,豁出去了!
想著,云初曉臉色一陣嚴肅,皓齒輕咬紅唇,身子凌空飛起,白衣飄飄落在距離最近的一棵梨樹上。只見她手腕翻轉,一條丈把長的白練倏地從袖口飛出,雪白幾近透明。只見她手中的白練一甩,輕盈地拂過梨花枝頭,看似綿軟無力的一個舉動卻驟然間擊飛起滿樹的梨花。脫離枝頭的花瓣在空中一陣飄揚之后,落下的瞬間竟然像被定格了那般,在半空中靜止不動。
梨花樹枝頭上方,云初曉那一雙露在白色面紗外如星辰般璀璨美麗的眼睛,清光瀲滟,說不出的清冽狠辣。男人,別怪我狠對你使出這由滿天落花構成的絕情花殺,這都是你逼我的!
說時遲那時快,云初曉手中的白練再度一甩,仿佛得到命令一般,半空中靜止不動的花瓣開始慢慢下落,在將要落地的瞬間悉數朝著紫衣男子飛去,那速度仿佛有著成千上萬枚鋒利的細針,用了最快的速度向著紫衣男子進攻。
一旁觀戰的紫衣男子的六個屬下見情形不對,不由地一陣緊張,齊齊喊了聲:“主子小心!”
六人完全沒想到一個女子會如此強悍,竟然能夠將嬌嫩的花瓣變成殺人的兇器。由此一窺,六殺曉得女子定然是個武功不弱的高手,有心加入幫自家主子一把,無奈自家主子向來行事很有原則,他沒開口讓他們幾個出手,他們要是貿然出手定會惹得主子不悅。主子不悅后果很嚴重,六人斷不敢輕易挑釁自家主子的原則。
紫衣男子似乎沒有聽見六個屬下的關心,竟然面色不改地立在原地,不閃也不避,以血肉之軀迎接云初曉的絕情花殺。
只見空氣中一陣刺目的白光平地炸開,刺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云初曉唇角微勾,她輕易不會使出絕情花殺,不僅是因為這一招需要天時地利,也是因為這一招需要強大的真氣作為驅動,每次使出之后都會耗去她不少的功力,然后得花上不少的時間才能恢復。這樣很不劃算,所以不是逼不得已她都不會用到這一招。至今為止這是她第五次使出絕情花殺,前面四次出手的結果是無一生還。相信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云初曉對自己信心滿滿,收了白練,長腿邁開就想離開,突然身后一陣空氣波動,不等云初曉身形走遠,一邊琵琶骨已經被一個大掌五指緊緊扣住。
琵琶骨被扣,云初曉頓時一陣懊惱。看來她還是輕敵了!
武者的死穴其一便是雙肩上的琵琶骨了,云初曉不敢輕舉妄動,生怕惹急了對方琵琶骨會被捏碎,那樣的話可就得不償失了,輕則武功盡失,重則終身殘廢!不管是輕還是重,這兩種結果云初曉都不希望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眼前是紫衣男子嘴角掛著一抹血絲,笑意盈盈的靠在她的另一邊肩膀上,眼底是無限放大的狂傲自大。“怎么樣?膽大又不自量力的女人,還妄想跟我動手嗎?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吧,就算你能夠分身,兩個你加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
“那又怎么樣?”云初曉一臉不忿地瞪著紫衣男子道。
紫衣男子聞言嘴邊的笑意驟然加深,卻半分沒有到達眼底。“怎么樣?不怎么樣!只不過你應該很明白從我開口說看上你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沒有了拒絕的權力。現在,聽話,收起你的爪牙乖乖地跟我走。別說我沒事先提醒過你,我這人沒什么耐性,你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最好別再試圖反抗,惹怒我會有什么后果,我想你不會想知道的!”
紫衣男子笑意不減,說話間扣著云初曉琵琶骨的手突然加大力道,隱約地,能夠聽到骨頭被捏得用力發出的‘咔咔’聲響。
“混蛋!”云初曉痛得忍不住咒罵一聲,覺得自己今天從未有過的失策,出門竟然沒帶點毒藥在身上,不然這個時候撒一把藥粉出去,看這個沙豬男還會不會這么狂妄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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