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張安靜的臉,他的腦海里面出現(xiàn)的卻是早上自己被推開的那一瞬間和轉頭看到被壓在大型盆栽下面的她。那時候,應該真的很痛吧?
真不知道這個人腦子是怎么想的,干嘛要來推開他呢?!
要是是自己躺在這里,那還有借口不去上班呢,這么好的一個機會就這么白白的溜走了,可惜啊可惜!
“白染夕,你還是快點醒來吧,還有啊,我不會感謝你的。”嘀嘀咕咕自己在一邊嘟囔著,也沒想過會讓床上的人聽到,好像這話就是在講講而已,可以不那么認真的聽。
厲子恒從酒店拿了一些衣物又再一次的返回醫(yī)院,這次他在病房的門口看到了平日紈绔的鹿少今天竟然會乖乖的坐在病床的前面看著床上的白染夕,是在時刻注意她有沒有醒來吧。
呵呵,這鹿少內(nèi)心還真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對自己有恩的人,心里總會有感激和柔軟的。這就是這鹿少即使外表紈绔花心,卻依舊有很多人愿意幫助他,愿意指點他,愿意和他做生死之交的緣故吧,因為他其實就是一個內(nèi)心單純的小伙子。
“咚咚”輕輕地敲了一下病房門,示意自己進去了。
鹿言風轉頭就看見了拎著袋子進來的厲子恒,隨即他便輕聲的問道“那兩個人怎么處理的?”
厲子恒一愣,最后還是將手上的東西放下,然后看著鹿言風,回答道“我讓他們承擔了一切的費用,直到染夕康復為止。”
鹿言風一聽,驚訝了,更是不可置信的問道“就這么完了?!”
就這么完了,厲子恒點點頭。
鹿言風真的不可置信的瞪著厲子恒,噌的一下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你說就這么完了?這不是太簡單了嗎?!”
要是就這樣放過了他們,他還真是有點不甘心,要是換做是他的話,恨不得也讓他們站在那里然后用盆栽同樣的位置狠狠地砸下去!讓他們也嘗嘗被重物壓在身下腿折了的痛苦!
越想越氣憤,越來越難以控制自己難以壓抑的暴脾氣,鹿言風在病房里面走來走去緩解自己的壓抑,“不行!不能就這么放了他們,必須要給他們一個教訓!”說著就作勢要往外走,好像是要去找那兩人重新解解決。
厲子恒就知道被鹿少知道了這么簡單的解決方法會被嫌棄,果不其然,面前的鹿少真的是暴走的姿態(tài),眼看著他就要出去了,那可不行!
“你去哪里?”還未等他將他攔住,就有一個很輕很虛弱的聲音比他先了一步。
正要往外走的鹿言風注意到了這個聲音,身形一頓,連忙轉身,果真就看到了虛弱的睜開眼睛的白染夕,現(xiàn)在的她眼神無力,似乎是麻藥的作用還沒有完全的過去,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而腿上傳來的刺痛更是讓她眉頭緊皺!想要掙扎著坐起來,每每都是痛苦的躺了回去。
“你別動!”怎么一醒來就能折騰自己,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腿不能動嗎?還這么不安分!對于她逞強的行為,鹿言風表示萬分的不贊同,一個大踏步走近伸手就把她給老老實實的壓了回去,“給我好好的躺著!”
“嘶~”原本就因為腿疼無力,現(xiàn)在被這么用力的一壓,連肩膀也給弄疼了。虛弱的眼睛用它最大的限度發(fā)射出了一個瞪視,殺傷力為零!
“你剛剛要去哪里?”不待自己疼痛過去,她倒是腦子清醒的要問他去哪里。
“你管不著,你還是好好地躺在這里吧麻煩精!”干嘛要告訴你我要去干什么,不要以為你救了我我就會對你改觀。哼~
“你是要去找那對夫妻吧?就算我剛才是睡得但是我也是能夠聽到你們的對話的。”又不是死了完全沒有感觸身邊發(fā)生了什么。
“嗯哼~”難道給你去報仇還不好?
鹿言風斜睨著床上的白染夕,一副我是為你好的表情。但沒想到白染夕卻不領情,床上的人只是淡淡的說道“他們又沒什么大錯,何必一定要將所有的錯誤怪罪到他們的身上,而且當時情況這么混亂,走廊上不只有他們幾個人還有很多看好戲的人呢,所以說這不是他們的錯,讓別人出醫(yī)藥費就已經(jīng)是極限了,別讓人覺得LK仗勢欺人了。”
鹿言風瞪著鼻子,他是要氣炸了!一個兩個的,為你們?nèi)ビ懝滥銈兊惯€不樂意了,照她這樣說來還是他的錯了!變成他仗勢欺人了!
“該死的!一個個真是不識好歹!你以為我那么空啊會為了你去找那兩個人,我才沒那么多的力氣!”說完就轉身大步離開了病房,貌似還帶著一股濃濃的怒氣!
厲子恒看著鹿少從病房里面暴走,才低下身,輕聲溫柔的問道“染夕,總經(jīng)理這是擔心你才這樣的,你別誤會了。”
她懶得去理他,反正這個約簽好了,那她就不再是什么秘書了。
輕微的搖搖頭,示意自己并不是在意,要是對鹿言風的任何動作都要在意的話,那么她這個首席秘書早就已經(jīng)被氣瘋了。她能夠好好地活下來沒有被氣死就是因為她從來不把鹿言風的話和作為放在眼里過。
“是不是很疼?渴不渴?”關懷入微的詢問著,厲子恒的擔心那么的赤裸裸,白染夕怎么會不知道。
“渴……”確實是渴了,昏迷的這段時間真的是渴了。
“好,你等等,我去給你倒水,等等。”說著就連忙走到另一邊,拿出杯子開始倒水。然后就小心的用吸管湊到白染夕的嘴邊,讓她用吸管來喝,因為現(xiàn)在她還不能起身,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了。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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