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姈卿玩著腰間絲帶的手頓了一下,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一下子黯淡了下去,要從那個人的手中逃走談何容易啊,但是,眼眸一下子瞇了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人,又豈能被一個幾千年前的古人所控制,前三年是因為她是嬰兒沒有反抗能力,也沒有什么自保能力,她才會由那人撫養長大,在發現她身帶的能力之后,她在那人的眼中看見了一絲貪婪和深沉,至于那抹深沉代表著什么意思,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靜之看見墨姈卿半天都沒有說話,她也不便說些什么,只是想起了王爺臨出府前交代的話,“郡主,俞府的俞小姐已到了王府中,并已經候了兩個時辰了,您是不是…”該去見見了。
俞府?俞小姐?俞菲菲來了?
“見吧。”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靜之努努嘴也不好說什么,郡主對她雖好,但是那雙童子中始終對她有著隔閡,郡主看似對誰都好,但是又對誰都無情,就猶如安王一樣,為人溫潤爾雅,和煦溫和,實則對誰都無情無義。
俞菲菲干笑著坐在正廳中,面對著笑若春風的安王,繼續喝著茶,心里面已經哭開了,昨晚宮宴過后,她回府被自己的父親訓了一頓,說她太過年輕氣盛,有些話什么時候該說什么時候不該說她怎么就不知道,皇上雖然沒有治她的罪已經是萬幸了,但是皇上一直視他們為眼中釘,加上他又是宸王一黨的,昨晚的那些話足夠判他個謀逆的罪名。
正當她忍受不住父親的嘮叨時,安王破窗而進了,她清楚的看到自家父親的臉色由青變黑,再由黑變白,那顏色別提多好看了,當聽到是宸王要他專程來的時候,她父親的臉色才好看一點,也托安王的福,她提早結束了父親的嘮叨。
只是為毛木有人告訴她,這個茜卿郡主這么賴床啊,她足足等了兩個時辰啊,她肚子好餓啊。
墨辰鈺只是笑著喝茶,什么也沒說,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臉已經抽筋了。
“大家早啊。”門外傳來一道清脆若黃鸝音的聲音。
俞菲菲差點沒沖上去給墨姈卿一個熊抱,在吶喊一聲,您老終于來了,您老是不知道啊安王笑得有多恐怖啊,那笑陰森森的,時不時的朝她看上一眼,那眼眸中的深深笑意沒把她嚇出一個神經錯亂來啊。
墨辰鈺終于舍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看向了門口處那個揉著眼睛走進來的小家伙,心中憋著一口悶氣,但是礙于墨夜宸那個陰人陰起來臉色也不會變一下,他咽下了這口氣,不和小屁孩一般見識。
“臣女見過茜卿郡主,郡主萬安。”得體的行禮讓墨姈卿對俞菲菲的好感度又升了一層,擺手讓俞菲菲起來了,自顧自的瞇著眼走到了主位上坐著,小短腿一晃一晃的,撐著下顎看著又重新做下來的俞菲菲,張口問道:“菲菲你來宸王府做什么?”
“回郡主話,是宸王命臣女過來教授郡主舞蹈。”俞菲菲回答的不卑不亢,偶爾會抬眸看一眼墨姈卿的面色。
“舞蹈?”摩挲著下顎,墨姈卿陷入了回憶,前世的她喜歡舞蹈,曾是一所中學舞蹈班的老師,還有就是…是什么…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還有是什么,是…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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