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早上好!我是姜米婭,你們解剖學的授課老師楊老師身體不適已經(jīng)申請休假,以后就由我給你們上解剖學的課。有問題么?”
第一節(jié)課是楊禿子的課,大早上的本來同學們一沒睡醒,二呢,對圓滾滾的楊禿子不感冒,都興趣缺缺。現(xiàn)在聽見這么魅惑的聲音,頓時精神抖擻,睡意全消,抬頭一看,哇!大美女耶!一身裁剪得當?shù)那嗌殬I(yè)套裝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的淋漓盡致。天使般的臉蛋兒,魔鬼般的身材,完全就是十多年寒窗苦讀的男同胞們夢中情人的化身。男同胞們一改平時頹廢的模樣,一個個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瞧瞧自己的著裝,穿的邋遢點的暗自抱怨著:早知道今天就該好好梳洗一番,還能留個好印象。衣著光鮮的男生瞬間容光煥發(fā),向美女老師投去熾熱的目光,就像饑渴多年的惡狼。
“姜老師好!”偌大的教室中稀稀拉拉的響起問候聲。
姜米婭微笑著點點頭,臉頰邊的兩個酒窩若隱若現(xiàn)。
“姜米婭?你你你…不會是那個國際上知名的法醫(yī)怪人,曾經(jīng)協(xié)助偵破很多重大謎團CASE,塑造了一個又一個傳奇的Doctor姜?”一個戴眼鏡的胖子震驚的指著姜米婭,口中喃喃自語。
“傳說被譽為法醫(yī)史上一顆璀璨明星的姜米婭?”又有女生一個不可思議的質(zhì)疑著。
“什么?姜米婭居然這么年輕?我還以為是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呢!”
“重點是居然還這么漂亮、這么性感好不好?”
“哇!這么神奇?居然到我們班上教解剖學的課?”
“天!我不是在做夢吧?胖子,快掐我一下。嘶!靠!你他媽輕點啊!”
“……”
剛剛還雅雀無聲的教室頓時一片沸騰,同學就跟吃了興奮劑似的,七嘴八舌的議論個不停。
“砰!”從講臺上傳來的巨響,臺下終于安靜了。
“這課到底還上不上?不上我走了!”姜米婭仍然是一副微笑的面孔,但是底下的人知道這位新來的老師生氣了,都默不作聲了。
“如果你們羨慕我,想達到我的成就應該好好聽課,認真實踐。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的道理,你們都明白!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加油吧!”姜米婭掃了一眼臺下那充滿陽光充滿朝氣的面孔,就像看到了當年執(zhí)著的自己。咦?當年的自己?呸呸呸…。我還是很年輕的不是?裝什么老氣!說完就在心里狠狠鄙視了一番。
“……。”一片沉默。
“今天有兩位新同學,張曉曦同學、陳宴同學,讓我們歡迎他們的加入!”在姜米婭的帶領(lǐng)下,教室里頓時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聽到姜米婭的點名,一名穿著藍白格子襯衣的男生從后排從容不迫的站起來,扯了一個大大的笑,露出一口炫白的牙齒,全身上下洋溢著陽光的氣息。“大家好!很高興見到你們!我是陳宴……。最后希望以后我們一起努力,共同進退!”語畢,又是掌聲一片,還有人夸張的吹了幾聲口哨。
“哇!好帥!”一位女生泛著花癡,朝陳宴投去愛慕的眼神。
“喂!你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同桌立刻投去鄙視的一眼。
“恩恩,哦?我已經(jīng)把他踢了。”繼續(xù)泛著花癡。
“啊?什么時候?我怎么不知道。”一臉的驚訝懷疑。
“2秒中前,你廢話怎么這么多啊!”打擾了自己看帥哥,一臉的不爽。
“……。”
聽完陳宴的自我介紹后,同學們又開始左顧右盼,很明顯在尋找著什么。
“曉曦,不跟同學們打一聲招呼么?”姜米婭柔和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她。順著姜米婭的目光,同學們一致看向張曉曦,各種目光,各種打量。
同學甲:嘖嘖…怎么一身黑,怎么看都像烏鴉。
同學乙:呀!居然還穿的西服,又不是上班,裝什么老城?很容易受傷滴…
同學丙:恩,臉蛋兒、身材都不錯喲!可惜,就是呆了點!
同學丁:哇!好酷!冰山美人耶!
……。
嘖!就知道躲不過!頂著讓人頭皮發(fā)麻的目光,仍是一身黑色西服的張曉曦慢慢站了起來,看著一張張陌生的面孔,她面無表情的說了七個字:“大家好!我是張曉曦!”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她直接坐到了椅子上,繼續(xù)看到一半的《解剖學講堂》。周圍的下巴掉了一地,個個滿頭黑線:無趣,黑呆子一個。
“好了,既然大家都互相認識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今天我們要學的是……。”姜米婭適時中結(jié)了同學們的各種腦殘幻想,開始了她的第一堂解剖學授課老師的生涯。
張曉曦慢慢的向校門口走去,雙手隨意的插在褲袋里,背影顯得有些瀟灑不羈。
“嗨!張曉曦同學!”
有人從后面趕上來拍了下張曉曦的肩膀,然后很自來熟的與她并肩向前。張曉曦繡眉輕皺,她抽空看了眼旁邊厚臉皮的家伙,又恢復了淡漠的表情。不留痕跡的撤去那雙搭在自己肩頭的手。
那人絲毫不介意她的無禮,仍然笑意盎然的側(cè)臉看著她。“曉曦,我們同一天入學,主修的竟然是同一門課程。真是無巧不成書啊!”陳宴獨自發(fā)表了一番感嘆。
“……”
“趙叔來接你嗎?”就算唱獨角戲也玩的不亦樂乎啊。
“……”
“你覺得姜老師的課怎么樣?”再接再歷。
“……”
“你為什么要學解剖學,以后想當法醫(yī)?這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喲!難道你喜歡挑戰(zhàn)?”
“……”
“張叔叔這么喜歡考古,你怎么不學考古?”
“……”
“怎么還是這么悶?”沒聽見回答,陳宴很是沮喪,終于有些不滿的撇嘴。正檢討自己最近的魅力值是不是下降了時就感覺有點不對。往旁邊一看,身旁哪有什么人影,那人卻站在自己身后不遠處瞇著眼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
陳宴尷尬的摸摸鼻子,剛剛好像沒有哪里得罪她吧?
“怎樣?是不是覺得我?guī)洿袅耍俊弊叩綇垥躁孛媲皵[了一個自認為很酷的POSE,還不忘風騷的撩撩前額的碎發(fā),痞氣十足。
“你跟我很熟?”張曉曦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不放過眼前人的任何細微的表情。
燦爛的笑漸漸僵住,眼中劃過不知名的神色,最終轉(zhuǎn)為一種無奈,“你果然不記得我了。”
“我應該記得你?”挑眉。
“我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比青梅竹馬還要青梅竹馬!你說,你該不該記得我?”陳宴一副被人丟掉的委屈可憐表情。
張曉曦直直看著那雙墨色的眼睛,努力搜尋腦海的記憶。
“怎樣?是不是想起我了?我這么帥,你怎么可能忘掉嘛!”一臉耍寶討好的模樣,拉著張曉曦的西服下擺輕輕搖晃著,就像搖尾乞憐的小狗。
“抱歉,你認錯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張曉曦眼神幽遠的看著空曠的遠方,輕聲吐了一句,就抬頭走了,留下一人在原地。
身后的人看著漸漸消失的背影,斜陽的余暉柔和的灑下,就像一幅行走中的油墨畫。拳頭握緊,剛才的嬉皮笑臉早已不見,只剩下一絲不可捉摸的悲傷和滿滿的堅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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