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曦扭頭就看見一個身材高大的金發男人打開駕駛座的門下車,繞過車身來到另一邊打開車門,然后很紳士的對著車上的人做了個“請”的姿勢。一雙白皙修長、弧度優美的腿跨出了車門,赫然就是一身惹火裝扮的姜米婭。那一頭有型的大波浪卷發一絲不亂的搭在耳后,本來就魅惑的臉蛋又生生添了幾分嫵媚。姜米婭看見張曉曦他們投以一抹傾倒眾生的笑,踩著紅色高跟鞋款款而來。
“曉曦呀,真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路上堵車。”姜米婭噙著一抹歉意的笑,然后指著旁邊的人道:“這位是杰森,我在英國認識的朋友。”
“嗨!你們好!”杰森帥氣的與他們一一打過招呼,自然給了兩位小美女的一個淺淺的額頭吻,紳士的就像英國城堡的伯爵,讓人忍不住心生愛慕之情。
“額,姜老師,酒店的房間我已經提前預定好了,咱們還是先進去用餐吧。”靈夕甩甩有些暈乎乎的頭,對著眾人道。心里卻在嘀咕,這杰森真的是很帥耶!英俊又迷人,典型的異國男子風情啊!自己果然對成熟魅力的男子沒有抵抗力啊!
“呵呵,行!一路上沒吃什么東西還真有點兒餓了。”姜米婭說笑間便帶頭走了進去,依著女士優先的傳統杰森優雅的做了個請的手勢,其他三人見此也就不客氣的跟在姜米婭后頭進去了。
飯桌上除了靈夕跟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小嘴說個不停,幾人都遵循“食不言,寢不語”的原則安安靜靜的用餐。姜米婭和杰森偶爾捧個場,會心的一笑。晚餐過后幾人就各自拿過酒店的房卡準備回房休息。
“曉曦,你確定不和我一起睡?”靈夕見張曉曦就要關門了,趕緊側身擠進半個身子仍不死心的問。
“恩。”
“啊?你都不怕黑么?不認床嗎?”
“……”怕黑么?呵,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兒了?現在你問一個日夜與孤單為伍黑夜做伴的人怕不怕黑,豈不可笑?床?只要能睡著就好,難道還管是不是自己熟悉的么?張曉曦一動不動的看著靈夕,眼中閃現的光芒好像在說:你到底想說什么?
靈夕被那滲人的目光看的頭皮發麻,最后只得小聲道:“我我…我怕黑,也認床。”
張曉曦看著比自己稍微矮一點的靈夕難為情的低下頭,耳根子已經微微泛紅,原來是這樣。“進來吧!”
這三個字就跟圣旨一樣解救了靈夕,她終于不再裝鴕鳥了。臉上換上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用甜的膩死人不償命的聲音道:“曉曦,你真好!”心里還得意的自我補腦了一個勝利者的V字型手勢。
張曉曦也不再理她,直接拿出換洗的衣服往浴室方向去了。等兩人洗漱完畢已經快到11點了,經過一天的奔波也累了,全身放松了往雪白的床上一倒閉眼就睡了過去。
午夜時分正是萬籟俱靜,千家萬戶沉浸在美夢的甜蜜時刻。稀疏的月光透過紗幔的窗簾悄悄爬進幽深黑暗的房間,彰顯著夜晚獨有的神秘、夢幻。微風漫過,暗影搖曳,柔和的月光就像夢中情人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沉睡人娟秀的臉龐。
窗臺外一抹高大的黑影正一步步攀爬而上,矯健富有彈性的身手就像柔軟的貓踩著黑白分明的琴鍵。低頭望了眼下面如螞蟻般渺小的幾個人影,不屑的一撇嘴然后輕輕松松的跳上了陽臺繼而隱沒在重重疊疊的紗幔中。整個過程干凈利落的如行云流水般且不超過一秒鐘。剛想閃入室內就覺得一股凌厲的殺氣撲面而來,然后就是一條修長的美腿狠狠踢過來,直逼命門。
突如其來的轉變讓來人愣了0。1秒然后就側身避開了那一踢保住了自己下半身的性福。“喲!還是個辣妞啊!”聲音魅惑低沉富有磁性。
回答他的是黑暗中更加猛烈的攻擊,男人或躲或避見招拆招始終不曾主動攻擊。然而這樣戲耍的姿態終究是惹怒了某人,眼神一冷就招招致命的向對方施去。男人被逼到了墻角,終于收起了玩味的態度開始認真對待這場莫名其妙的搏斗。
黑暗中兩人打得難分難舍明顯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就在要一決勝負的時候耀眼的白光閃現在整個室內,兩人一愣。
“是你!”兩人同時異口同聲的出口。
“曉曦,你們這是?”靈夕揉揉迷糊的睡眼,眼睛瞪的老大直直看著姿勢怪異的兩人。咦?那位一身黑色勁裝的魅惑男人是哪里冒出來的?好像剛剛夢中的白馬王子。
張曉曦眼色復雜的看了眼司徒墨就收了快要攻到對方英俊面龐的手腕,面無表情的轉身來到靈夕面前,拿過床頭柜子上放著的礦泉水喝了一口。
司徒墨眼睛一瞇,黝黑的瞳孔里震驚劃過繼而又恢復了一慣的三分邪氣七分正氣。今晚上收獲不小啊,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兒了。
“嗨!美女,我是司徒墨。不好意思走錯房間打擾你了,抱歉!”態度誠懇謙遜,讓人無法生出絲毫的責怪。
“額…。沒事啦!司徒先生住哪個房間啊?”靈夕丟臉的咽了咽口水,眼神迷離的就沒離開司徒墨那張魅惑的面容。
“就在隔壁。司徒就不打擾兩位美女了。先走了,好夢!”司徒墨邪氣的一笑,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張曉曦后就瀟灑的離開了房間。
關門的聲音召回了靈夕那不知游魂到何處的思緒,瞌睡蟲經過這么一出自然全跑光了,眼睛金光閃閃,不用想也知道那丫頭在想些什么。
“曉曦,剛剛那大帥哥是打哪兒來的?”靈夕掀開被子下床打著赤腳走到張曉曦面前,輕輕搖著她的手臂。
張曉曦腦子有點亂,還沒從那一團亂的思緒中理出個所以然來,只得愣愣的站在那兒。
“曉曦!曉曦!回神了回神了!”見人沒有反應,靈夕在她的面前揮舞著手臂就跟招魂似的。
半響后張曉曦才用手指著輕輕飄蕩的紗幔。
“你是說大帥哥是從窗外翻進來的?”靈夕現在也不去管張曉曦的反射弧到底有多長,皺著眉頭問。
“恩。”
“恩什么恩啊!大小姐,你怎么不報警啊?萬一是恐怖的犯罪份子怎么辦?”靈夕拉高了睡衣的領子,一副后怕的小模樣。她那小腦袋瓜子中已經自動上演了一場月黑風高、入室搶劫殺人的血淋淋的場面。
“他不會。”張曉曦沉默幾秒后給出了一個結論。
“你怎么知道?你又跟他不熟!”
“……。”張曉曦直接給了一個眼神:那人要是想害你,此刻你還有命在這犯花癡?不過,靈夕是看不懂的啦!
“哎呀!我的大小姐啊,你不要看他長得帥就主動投懷送抱,要是我沒有開燈的話后果簡直不堪設想吶!現在估計你已經被賣了而且正幫著他數錢呢!”靈夕雙手叉腰,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痛心表情。
后者仍然不痛不癢的表情,只顧側頭望著漆黑的窗外。靈夕一個人又嘀嘀咕咕的數落了半天見人無絲毫觸動就擺擺手關燈會周公去也。黑暗中張曉曦的眸子閃爍著著光,就像黑暗中窺伺的獵豹。
此時錦江之星的另一個總統套房里,一個只在胯間圍了塊白色浴巾的英俊爾雅男子姿勢優雅的依靠在落地窗邊,兀自在那暢快的吞云吐霧,姿勢瀟灑愜意、豪邁不羈。上半身線條優美流暢的肌肉暴露在微涼的空氣中,如鬼斧般雕刻的面部輪廓鮮明,鷹眸、勾鼻、薄唇無一不在彰顯著這個男人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魅力。轉身走向King—size的大床,拿起閃爍著的移動電話,按下接聽鍵,:“什么事?”
“少爺,您沒事兒吧?”
“恩。搞定了沒?”狠狠吸了手指間的煙,然后吐出一個弧度優美的煙圈兒。
“少爺放心,一切都按計劃進行著。”
“對了,剩下的事兒交給你們了。別給我打電話,有事兒找那倫。”輕彈下煙屑,然后不等對方回復就掛掉了電話,長舒了口氣后用手掐熄了火紅的煙頭,隨手丟棄在昂貴的波斯羊毛地毯上,絲毫不介意自己的形象是否會因這個動作而大打折扣。
他是司徒墨,從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可來證明什么。只是輕微的一個笑,一個微不足道的動作就足以讓千萬人誠服在自己腳下。人,生從來就是不平等的,有些人生來就是王者,司徒墨就是這樣的人。他需要的只是絕對的服從,誓死的衷心。他只習慣駕馭,不能被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