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曦,有點痛,你忍著點。”姜米婭看著毫無血色的她有些心疼。
“恩。”勉強發出了一個單音。
姜米婭熟練的在患處消毒,然后用了拿了幾塊木塊在那里比劃了幾下,找好位置固定后就讓陳宴過來幫著綁好繃帶以免錯位。作為醫生雖然是法醫她還是精通醫術的,腳踝骨斷裂的醫治之法她自然是知道的。可是現在醫藥設備、物品都很有限也只能先將就著,等著下山了才能到醫院做完整的治療。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就現在這樣的情況,何時能下山都成了未知數。
處理完了以后,三人都是大汗淋漓。姜、陳二人是給急的,張曉曦是被痛的。
“曉曦,你的腳到底是怎么回事?傷的這么嚴重?”坐在一邊看著的姜米婭想了想還是問了出口。
“曉曦,你老實跟我說是不是司徒墨干的?”見張曉曦不說話,陳宴更是急了。
看那人的表情姜米婭知道她不想開口,只能對陳宴道:“陳宴,讓她休息一下吧!有什么明天再說。”話一說完姜米婭就拽著陳宴的胳膊退了出去。心里納悶著:平時那么陽光和煦的一個人怎么一扯上張曉曦就失去理智了呢?一個個都是不讓人省心的家伙,一個昏迷,一個受傷,兩個失去理智,這都叫什么事兒啊這是?她這次回來怎么就各種不順呢?
兩人一出來就看見坐在火堆旁邊的司徒墨以及旁邊的杰森。陳宴不甘的瞪了眼就回自己的帳篷了,姜米婭朝著兩人走去。
“她怎么樣了?”司徒墨望著來人。
“怎么樣了?現在知道問了!剛剛不是打得熱火朝天、難分難舍么?你們倆有什么血海深仇,非得拼著力氣把對方往死里揍?”姜米婭沒好氣的刮了他一眼,這才皺著眉頭,“腳踝處的骨頭怕是碎了,得必須救治才行啊!”
聞聲,司徒墨也皺起英挺的眉毛。心想自己下手當真那么不知輕重?
“再怎么樣也得明天才能下山啊,不妙啊!”杰森也是一臉凝重。
“司徒,到底是怎么回事?”姜米婭定定的看著他。司徒墨這個人她認識幾年了,當初還救了自己一命,所以他的為人自己是清楚的。雖然有時候愛開玩笑,但絕不會無緣無故就找人拼命,更何況對象還是張曉曦!因此,她覺得中間肯定發生了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兒。
“我的為人你還不清楚?”徒墨抽出一根煙點上,吸了一口后夾在手上,淡淡的問了句。
“我不是這個意思。”姜米婭懊惱的回了句。
司徒墨扯了一個笑卻牽動了下巴處的傷,暗嘆一聲:嘖!真是烈性!如果不是因為身份特殊,倒是很對他的胃口。“我是跟著她出來的,但她走的很快…。”頓了頓,“等我找到她的時候,你們猜猜她要干什么?”
姜米婭和杰森對視了一眼,一致搖頭。
“她要下天池。要不是我及時拉了她一把,這會兒我們肯定都在天池里面摸魚呢!”
“那你們怎么……。”
“我也納悶。她的前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吸引她,見我阻撓就不分青紅皂白的跟我動手了。”司徒墨看著遠處回想著當時的情況,靜靜吐出一個煙圈后。
“司徒,以你的身手難道還制不住她一個柔弱女子?”姜米婭越聽越糊涂了。
“米婭,我覺得你的學生很不簡單。”這時候杰森也說出自己這幾天的觀察。
“哦?你跟她動過手?”姜米婭瞇著眼斜睨著杰森。
“這你可冤枉我了。”杰森抬起雙手做投降狀趕緊解除這天大的誤會,“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感覺她不簡單,像練家子。”
“靠!什么感覺不感覺!難道你還有女人的第六感了?”姜米婭的魅眼在杰森身上不懷好意的來回掃蕩。
“干嘛?要不要我把衣服脫掉讓你好好打量?”杰森對著她眨眨眼。
“滾!你個臭流氓!”姜米婭笑罵了一句就想回頭找司徒墨,卻不見他的身影。
“走了走了,去休息!”起身對著杰森揮揮手就進了自己的帳篷。
司徒墨一進張曉曦的帳篷就覺得那白色紗布纏繞的地方十分礙眼,讓他非常不舒服,因為至今他都不相信那是自己的杰作。
走進張曉曦,俯身看著睡得很不安穩的人,司徒墨撇嘴。那人即使睡著了眉頭也皺的那般死,可是夢見了什么可怕的鬼怪?
自己對她沒什么映像,只是小時候遠遠的看見過一次,感覺挺可愛的吧。如若不是那次去張家請張景宏鑒定自己的那個東西,自己與她怕是再難有什么交集了吧?甚至會不知道這世上有張曉曦這個人。但是她見到自己后的反應卻是那樣奇怪,繼而勾起了那么丁點興趣。那倫調查的結果看似平淡無奇,但是卻騙不了他司徒墨的眼睛。不過,張家的秘密他可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只要不與自己的家族利益起沖突他司徒墨也懶得去趟渾水。要不是那天晚上的意外襲擊,這小小的插曲他早就忘了,更不會陪她們一起來長白山。自己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干,用不著放著軟香溫玉不抱來爬山涉水鍛煉身體。
司徒墨一個人正想的出神就聽到一聲低低的呢喃。湊到張曉曦耳朵邊才聽清楚
,原來是渴了。看著那干涸抖動著的唇,他只得任命的替她找來礦泉水。擰開瓶蓋,把瓶口對準張曉曦的嘴唇就直接灌了下去。可是司徒大少爺忽略了張曉曦此時是病人,是無意識的。太多水來不及吞咽就順子下巴脖子流進了張曉曦的襯衫里面。
司徒墨趕緊收了喂水手勢,瓶子拿起來一看,剛剛還滿滿的一瓶現在都要見底了。也沒見她喝多少啊?想了下把手放到張曉曦的額頭上,剛一放上去就像觸電似的縮了回來。額頭滾燙,溫度高的嚇人,定是發燒了!暗自嘆了聲:嘖!女人就是麻煩!
第二天姜米婭一踏進張曉曦的帳篷呆愣了兩秒中就立刻退了出來。天!她好像發現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事兒呢!堂堂的司徒少爺居然趴在張曉曦的旁邊睡著了?!她不會是眼花了吧?對,肯定是眼花了!姜米婭使勁揉揉眼睛準備再次進去的時候就見司徒墨從里面出來了,濃重的黑眼圈,眼睛里面也有可疑的紅色血絲。
“司徒,早啊!”姜米婭干笑著問候了聲。
“恩。昨天晚上她發燒了。”司徒墨一看見眼前女人那狐貍般的笑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昨晚上為了某人他可是折騰了一晚上,剛剛實在熬不住了才趴著睡了會兒,但是姜米婭一走進來他立馬就醒了。因為身份特殊,他的警覺性特別高,一有什么風吹草動他就會驚醒,要不然他早就死了千百回了,墳上的青草都長了好幾寸了吧!
“哦,這樣啊!我還以為……。”姜米婭笑的有些不懷好意。
“無聊!”無所謂的聳聳肩,就朝著自己的帳篷走過去了。
看著離去的司徒墨姜米婭搖搖頭就進了張曉曦的帳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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