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好衣服下樓,餐桌上擺著一份早餐。
“太太早,您還有20分鐘的時間可以享受早餐”,傭人容嫂慈愛的看著景禾,景禾有嚴重的起床氣,林選城吩咐過,就算上班要遲到了也要讓她睡到自然醒。
“謝謝容嫂,容嫂對我最好了”,景禾親熱的抱著容嫂。
“比起先生為太太做的,我這個老婆子……”
“容嫂,我吃早餐了”,景禾打斷了容嫂的話,她不想聽到關于他的任何事。
容嫂無奈的看著她搖搖頭,好事多磨,這對小夫妻什么時候才能好好過日子喲。
景禾正在辦公室和幾個老師邊聊天邊做小紅花,包里的手機震動起來,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景禾愣了幾秒才到走廊上接起來。
“在哪兒”,電話剛接通,那頭就率先說話。
“在學校”,明知故問,這個時間不在學校她還能在哪兒。
“出來,媽打電話叫我們回去吃飯”,電話那頭似乎心情很好。
“我還沒下班,等下班了讓小劉送我過去就好了”,景禾條件反射的回答。
男人猜到她會這么說“我現在在你學校門口,10分鐘你再不出來,我只好親自到貴校來接我老婆下班了”,赤裸裸的威脅。
景禾本想說現在還早,就算要回去吃飯,等她下班了再回去也不遲。可是男人已經干凈利落的掛斷電話了。
他總是這么霸道,只要自己喜歡,也不管別人愿不愿意。景禾無奈,只好請假說家里有急事要先走。
紅色跑車張揚地停在門口,景禾確定四周沒人才快速拉開車門坐進去。林選城很不滿意她這一行為,性感的薄唇緊抿著。
林選城專注的開著車,偶爾用余光看她,景禾手指攪著衣角,表示對他霸道品行的不滿。林選城嘴角含笑,覺得她微怒的樣子很可愛。
前方紅燈亮起,車子穩穩的停住。
“回去吃飯,還差這一兩個小時嗎?”,景禾望著窗外,語氣不善。
“反正公司沒什么事,就早點過去咯”,林選城握著景禾的左手,大拇指有意無意的徘徊在無名指上,修長的手指劃過打磨圓滑的鉆石。
車子開進近郊一片別墅區,景禾在心里暗自嘲笑:錢多就是好,會享受生活,也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生活品質,乍一看這片別墅區的綠化,還以為是到了皇宮的御花園。車在一處叫林公館的別墅門口停住,林選城率先下車,景禾猜他是要跟自己步行進去。別墅區很大,可是林公館卻并不像其他別墅一樣宏偉,林公館有很深的民國時期別墅的印記。
林選城親昵的攬著景禾的纖腰,悠閑的走在通往林公館的大道上。在玄關處就聽見林母氣氛的聲音,“你說你,有什么事坐下來好好說不成嗎……”
景禾好奇林母到底怎么了,在她的印象中,林母一直都是端莊高貴的貴婦人形象,今天怎么發這么大火。她一臉茫然的看向身邊的男人,林選城倒是像知曉原委的樣子,“真是一點不知道分寸,兩口子有什么問題大家擺開來說不就行了嗎……”
“哎呀,媽,現在都什么年代了,您還記著您那個年代的事兒呢”
林母的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聲音打斷,景禾聽見這聲音,頓時不想進去了,“媽,您干嘛呢,大老遠就聽見您的聲音了”,林選城好笑的問。
景禾不得不承認,兒子這個角色,林選城扮演得很好。
“選城景禾,回來啦,景城,快來說說你姐,你姐在瑞士和你姐夫離婚了”
林母一見寶貝兒子回來了,像找到救兵似的。
“切,得了吧,你找他幫忙,男人吶,都一個樣,見一個愛一個,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林知仰躺在沙發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啃著蘋果,一頭紅色的大波浪長發,順著沙發邊緣垂下。
“別貧嘴,你弟弟跟景禾結婚兩年了,你弟弟出軌了嗎?”林母說著作勢要去打她,林選城嘴角掛著笑,把不發一言的景禾按到沙發上,他順勢跟著坐下,雙手自然的攤開放在靠背上。
“林選城是得了精神病你看不出來啊,娶了個木頭回來,還寶貝的要命”,林知瞥了眼林選城,不屑的說道。林母聽林知這么一說,下意識的看了眼林選城。景禾聽見林知說自己,也沒有任何反應。
“你還敢瞎說,別扯開話題,丁寧是生意人,生意上的應酬也是難免的,你這做老婆的要多體諒,男人在外面工作累了,誰不想回到家有個人對他噓寒問暖,不體諒他就算了,你倒好,一天跟他鬧,就你這脾氣,誰受得了你”,林母苦口婆心的說著。
“媽,你以為這是舊社會呢,男人三妻四妾,女人還要像奴隸一樣伺候他,老土,這是21世紀,離個婚很正常”林知滿不在意的回她。
“你這是什么話,什么叫離婚很正常?婚姻不是過家家,想怎么樣就怎么樣,離過婚的女人就掉價啦,而且你現在還有了孩子,你說你以后該怎么辦,你怎么這么任性啊”
“媽,好了,姐姐跟姐夫已經沒有感情了,勉強生活在一起也不會幸福的,離婚對他們來說也沒什么不好,至于孩子,姐要愿意生就生下來,又不是養不起”,
“還是我弟明理”,林知一下坐起來朝林選城拋了個媚眼。
景禾暗自苦笑,既然知道這個道理,那為什么還要強迫自己和你在一起?
林母還想說什么,正好這時傭人說可以用餐了。
“來,景禾,多吃點,你看你瘦的,怎么都不長肉似地,這么瘦,以后生孩子很受罪的”林母給景禾夾了些菜,其實景禾不是她心目中的兒媳婦類型,但是沒辦法,誰叫她兒子喜歡,還非她不可呢。
“謝謝媽”,生孩子?,景禾從未想過要跟林選城生孩子。林選城聽林母說孩子,貌似無意的看了看身旁的景禾。
“哎喲,媽,我說您這是干嘛呢,熱臉貼了冷屁股,整天板著個臉,我們林家可不欠你什么,憑你也進得了我們林家的門,做夢也笑醒了吧”,林知嘲弄的說。
景禾還是面無表情,林知不喜歡她,正好,她也不想見到她。林知每次看到景禾都是冷嘲熱諷,景禾也不反駁,在她看來,反正是無關緊要的人,隨便她怎么說。
“裝什么清高,還不是見錢眼開,那個沒用的男朋友死了就立馬轉身高攀上了選城,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你跟選城以前那些女人簡直沒得比……”,
林母看到景禾臉色不好看,選城的臉也陰沉得可怕,示意林知住嘴。可林知對母親的提醒視而不見,她就是看不慣景禾什么事都反應淡淡的樣子。
“我怎么進的你們林家門,你好好問問你弟弟,媽,對不起我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景禾把筷子重重往桌上一放,拿起沙發上的包就沖了出去。這是她第一次在林母面前發脾氣。平時林知怎么說自己她都由她說,可是,說她深埋在心里的那個人就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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