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安頓好孩子們午睡后,坐在教室里準(zhǔn)備下午上課要用的教具。
“何老師,有電話找你”李丹走過來對她說,景禾疑惑的往辦公室走去,她實(shí)在是想不出來誰會打電話到她的辦公室來找她。
“喂你好,我是何景禾。”她接起電話,只聽電話那頭有低低的笑聲。
“喂你好,美人魚,我是王楷。”
“你怎么會打來我辦公室?”景禾疑惑不解。
“打你辦公室的電話比較方便,免得林選城又查你手機(jī)的話,那就麻煩了。”
“哦。”他想得還挺全面“你的臉嚴(yán)重嗎?”景禾坐下來,有些遲疑的問。
“怎么不嚴(yán)重,我這張超級無敵帥的臉被打得跟個豬頭似地,我那些紅粉知己個個看了都很心疼,林選城這個死家伙,下手也不輕點(diǎn),一定是嫉妒我比他帥。”
景禾忍不住笑了,這個王楷挺幽默的,王楷又接著說:“對了,你沒事吧?”
“我沒事,那個……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景禾感到很抱歉。
“說什么傻話,林選城那小子也太小心眼了吧,不就是跟我坐個車嗎,真是小題大做,我看他真是覺得自己沒我?guī)洠履愀遗芰怂圆胚@么緊張。”景禾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片刻后王楷又說:“上次陵園救你再加上這次,你欠我兩頓大餐了啊。”
“好,我欠你兩頓大餐。”兩人又聊了會兒才掛了電話,景禾的心情也好多了。
下午放學(xué),等最后一個孩子被接走,景禾才慢悠悠的走出學(xué)校。看到停在拐角處的車,忽然有些想要逃走的沖動。那天林選城氣鼓鼓的把她拖回家,景禾原以為會受一些她不愿承受的懲罰,出人意料的是,兩人回到家后,林選城徑自進(jìn)了書房,片刻后又開車出去了。自那天以后,兩人沒再說過一句話,景禾自然是不會主動示弱的,而林選城這次也沒有想要和好的跡象。兩人雖在同一屋檐下,但是彼此都當(dāng)彼此是空氣,兩人在一起的氛圍有些讓人窒息。
車開到小區(qū)附近,景禾讓小劉自己把車開回去,她想自己一個走走,小劉當(dāng)然不會同意,他為難的說:“太太,還是你坐我的車回去吧,要是先生知道我在中途就把你放下了,他會生氣的。”
“這里到家也沒有幾分鐘的路程,我去超市逛逛一會兒就回來,不會有事的。”見小劉還是很為難的樣子,她又說:“要不這樣吧,現(xiàn)在是6點(diǎn)半,要是我在7點(diǎn)半的時候還沒有回來,你就來這兒找我。”小劉看景禾這樣堅(jiān)持,也就沒再說什么,叮囑幾句就開車回去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秋了,傍晚有點(diǎn)涼,景禾抱緊雙臂往超市走去。超市里的人很多,大多都是一家三口,丈夫推著購物車,妻子一只手挽著丈夫的胳膊,一只手拿商品,孩子則坐在購物車前面,開心的手舞足蹈,看見想吃的零食的時候便鬧著不肯走了。
看到他們開心幸福的樣子,景禾也被感染般露出開心的笑容。她來到二樓買了一些生活用品,準(zhǔn)備結(jié)賬的時候看到水果還比較新鮮,又買了點(diǎn)水果。
結(jié)完帳天已經(jīng)黑了,一看時間快要到7點(diǎn)半了,她加快了腳步。
到家的時候林選城還沒有回來,她有些疑惑,但是什么都沒問,小月接過她買的水果放進(jìn)冰箱里,景禾拿著生活用品上了樓。不多會兒,容嫂上來說:“晚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要不要等先生回來再開飯。”
景禾毫不猶豫的說:“不等他了。”
看著站在一旁的容嫂和小月,忍不住開口道:“容嫂小月你們坐下一起吃吧。”
“這怎么行啊,這樣不合規(guī)矩。”容嫂連忙擺手拒絕。
“有什么不合規(guī)矩的,這是現(xiàn)代社會又不是奴隸社會,快坐下吧。”景禾對這一點(diǎn)很不滿。
“不行的太太,一會兒先生回來了……”小月話還沒說完就被景禾打斷。
“他要是要責(zé)罰你們,我替你們擔(dān)著。”景禾態(tài)度很堅(jiān)決,容嫂和小月拗不過,只得坐下一同吃。
“以后他不在家的時候,你們都得坐下和我一起吃。你們盡心盡力的照顧我,我從來沒把你們當(dāng)傭人看待,也從來沒覺得你們低人一等,我早就把你們當(dāng)成我的親人了。”景禾動容的說到,容嫂和小月也感動了。
正當(dāng)三個人還沉浸在感動中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砥嚨囊媛暎灰粫壕涂匆娏诌x城進(jìn)來了,身后跟著眉頭緊皺的陳繁。容嫂和小月看林選城回來了,趕緊站起來,還沒來得及開口,林選城身后的陳繁就氣勢洶洶的對景禾開口了。
“景禾你知道張蜜在哪兒嗎?”陳繁站在走到景禾旁邊,焦急的問。
景禾一頭霧水,站起來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陳繁煩躁的扒了扒頭發(fā),隨后緊緊的抓著景禾的肩膀問道:“張蜜這兩天有沒有找過你?你知道她在哪兒嗎?她離家出走了,她帶著我的孩子離家出走了。景禾你一定知道她在哪兒對不對,你快點(diǎn)告訴我快點(diǎn)告訴我!”陳繁暴躁的搖晃著景禾。
“陳繁你冷靜點(diǎn),你先放開景禾。”林選城扒開陳繁的手,把景禾樓入懷中。
景禾仍是一頭霧水:“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張蜜怎么會離家出走?”她看看煩躁焦急的陳繁又看看緊繃著臉的林選城。
“她沒找過你,她這次不會原諒我了,她不想讓我找到她了,她要離開我了。”陳繁自言自語的說著,痛苦的抱著頭蹲在地上。
景禾更加疑惑的看著林選城,林選城嘆口氣,輕輕的說:“在遇到張蜜之前,陳繁有一個很愛的女人,因?yàn)榉N種誤會和陰差陽錯,那個女人離開了他。她離開之后,陳繁很長一段時間都很萎靡,幾乎每天爛醉流連花叢中。直到遇到張蜜,他才從痛苦中掙扎出來。他認(rèn)定張蜜就是他這輩子的唯一了,他覺得以前的那些情愛都是過去式,張蜜才是他的未來,所以他倆確定關(guān)系后他并沒有把以前的情史告訴張蜜。上個星期,那個女人又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孩子說是陳繁的。陳繁做了親子鑒定,證明孩子的確是他的,張蜜一時接受不了,認(rèn)為陳繁欺騙了她,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
原來愛妻的模范丈夫,也會有對不起妻子的時候。景禾慢慢的把目光轉(zhuǎn)到蹲在地上的陳繁身上:“就算我知道她在哪兒也不會告訴你的。”景禾的目光有些冷。
“景禾。”林選城斥責(zé)的叫了聲她的名字,而陳繁則是激動的站起來。
“她在哪里快告訴我!”陳繁說話的聲音很大。
“我不知道她在哪兒,不過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何景禾你什么意思?少在這兒離間我們夫妻的感情。”
“既然你不是全心全意的愛著張蜜,我為什么要讓你找到她。”景禾冷冷的說。
“何景禾你他媽別以為仗著選城愛你,你就可以評論別人的婚姻,你沒資格。”
“陳繁,注意你說的話。”林選城開口呵斥陳繁,又對景禾說:“景禾你真的知不知道張蜜在哪兒?”
“我說了我不知道。”景禾從他的懷里掙脫開,走到了一邊。
“何景禾你故意的,我早看你不順眼了。”陳繁大聲吼到:“你他媽的總是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摸樣,我告訴你,林選城他不欠你什么。你總是為了那個死人跟他作對,你知不知道當(dāng)年是……”
“陳繁住口。”林選城面露戾氣呵住了陳繁,陳繁煩躁的扒扒頭發(fā),胸口劇烈起伏著。林選城走到景禾身邊,握著她的手臂:“景禾,你要是知道張蜜在哪兒的話就告訴他吧,他真的快瘋了,張蜜現(xiàn)在懷著6個月的身孕,一個人在外面很危險的。”
“我真的不知道,她沒有找過我。”看了眼痛苦的陳繁;“她可能知道你肯定會來找我,而她又不想被你找到,所以她真的沒來找過我。”
陳繁又看了眼景禾,轉(zhuǎn)身大步出去了,林選城輕聲安撫到:“陳繁動用了所有的關(guān)系找了兩天,快把三朗翻過來了都沒找到張蜜,難免有點(diǎn)氣躁。”
現(xiàn)在景禾在意的不是陳繁的話,而是張蜜。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fā),請勿轉(zhuǎn)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