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氣派的歐式別墅
聶左銘的房間中,躺在床上的女子仍舊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
床邊的醫生用酒精棉簽小心翼翼地為女子清理額頭的傷口,然后用藥用紗布將額頭上被撞破的地方做了很謹慎的包扎。
包扎完之后醫生又做了很仔細的檢查,在確定女子的身上沒有另外的傷口之后醫生起身向聶左銘告辭“外傷并無大礙。重要是感冒發燒。她是感冒復發惡化的癥狀,所以有點嚴重。不過請聶少放心,打完這瓶點滴之后,在天黑之前她就會醒過來”
天黑之前就會醒過來……。聶左銘的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許多。這是他的私人醫生,對自己這位私人醫生的醫術,聶左銘非常信任。
看到聶左銘緊皺的眉頭微微舒展以后,這位身穿白大褂,帶著眼鏡,面容溫和,看上去有四十歲的醫生接著說道“病人醒過來之后,吩咐下人做一些清淡的東西給她吃。還有,在病人的病情完全沒有康復之前,她不能沾一滴冷水”
醫生很有耐心,事無巨細地向聶左銘安排。
“江叔,替我送一下王醫生”
私人醫生安排完病人應該注意的一些事項后起身告辭,聶左銘向身旁的江管家吩咐。
“是的,少爺”
江管家點頭應諾,拉開門很有禮貌地沖聶左銘的私人醫生微微一笑“王醫生,辛苦你了。請慢走”
年近五十歲的江管家,名義上是聶家的管家。但對聶左銘來說,這位江管家與自己的感情比他的父母親都要親。
自他記事起,父母就一直在美國忙碌家族企業。很少在身邊陪他。聶家的江管家,在無形中擔負起了照顧他的責任。接送他上下學,他生病的時候陪他去看醫生。所以,在聶左銘很小的時候,江管家在他的心中就已經產生了一種無法替代的感情。他從來都沒有以一種主人的口吻稱呼那個上了歲數的老頭為江管家。而是,從小到大,他都是很情切地稱呼他為江叔。
豐華集團只是聶氏家族中一個很小的企業。聶左銘成年之后,順理成章地接手了家族在中國A市的產業。在整個聶家,要說聶左銘聽話,他也只聽江叔一個人的話!
“你們都下去吧。病人需要休息。沒有我的吩咐,誰都不得靠近這個房間半步。”
江管家送王醫生離開之后聶左銘揮手示意讓圍在床邊的仆人退下。
得到聶左銘的命令之后,那些仆人如釋重負般地舒了一口氣。二十多位穿戴整潔的女仆,一個跟著一個輕手輕腳地離開了房間。
四年了,在聶家工齡上四年的仆人都知道聶左銘在四年前的那段刻骨銘心的往事。四年前,自從趙雨欣不告而別突然失蹤之后,四年以來,聶少從來都沒有和別的女生交往過。更不要說帶女生回家了。
今天,當聶少抱著一位滿身鮮血的陌生女子沖進別墅的時候,聶家別墅的所有仆人都陷入了一種極度惶恐的狀態。他們手忙腳亂地跑來跑去,忙前忙后。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會惹怒聶少。直到醫生確定那個被渾身鮮血的女子只是感冒并無大礙,直到聶少緊皺的眉頭緩緩以后,所有的仆人才如釋重負般地出了一口長氣。
房間里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安靜的仿佛能聽到輸液管中點滴一滴滴滴落的聲音。
看著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如紙的女子,聶左銘平靜了四年之久的內心泛起了一層層漣漪。僅僅是背影有點相像的女子,可面對她的時候自己的內心為什么會有那種熟悉的疼痛。一種久違的感覺,熟悉而又陌生,說不上究竟是哪里出了錯誤。
他起身站在床前,用冰冷的手指勾起女子額前凌亂的發絲。凌亂的發絲在他的指尖被一根根捋順,然后小心翼翼地佛在了女子的耳根后面。恍惚間,他竟然發現自己會做出如此細心的事情。這樣的聶左銘,就連他自己都感覺到有點陌生。
看著女子熟睡的面容,他如孩子一樣冰冷倔強的面容出現了難得一見的微笑。
很久之后,他坐回到椅子中,掏出手機撥通了助理韓少華的電話。
“聶少,今天的事情我都處理妥當了。夏導和宋嵐,包括宋嵐的那些助理,從明天開始將會在影視圈銷聲匿跡。只不過,在我按照你的吩咐撤銷了今天的董事會議之后,程總和美國那邊的老董事長通了電話”
電話接通后韓少華在電話那邊小心翼翼地匯報。
程總是豐華集團除了聶家之外的最大股東。是和聶左銘父親一塊闖天下的老將。在豐華集團內部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為遠在美國的聶父打電話,肯定又是在告聶左銘的小狀。聶左銘已經習慣了。
“好的。我已經知道了”聶左銘對著電話冷冷回答“還有一件事情,你幫我在24小時之內調查清楚。她,究竟是誰。關于她的一切資料,滴水不漏地幫我搞清楚”
韓少華當然知道聶左銘所說的那個她是誰。接到聶左銘的命令之后韓少華在電話那邊立刻回應“是的,請聶少放心。我現在就去調查。”
對韓少華辦事的速度和效率聶左銘很是滿意。掛斷電話之后他起身走到窗前,通過寬大透明的落地窗戶可以看到別墅后面的花園。
花園的中央有一口很大的噴泉。午后的陽光格外刺眼,噴泉的上空,刺眼的陽光下,一道道透明的水花如夜空下的煙花一樣炫麗。水花在空中噴散開來形成水霧,灑在了噴泉周圍的那些鮮花上。
那些好看的,各種各樣的鮮花,還是四年前她親手種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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