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急促的剎車聲在倉庫外面寧靜的夜空中硬生生地拉開一道口子。
沒想到聶左銘的速度會這樣快……
隨著那聲急促刺耳的剎車聲,倉庫里面的夏導(dǎo)和宋嵐立刻提高警惕,全神戒備。
夏導(dǎo)將冰冷的匕首再次逼在白若憶的咽喉處,一雙被惶恐充實的眼睛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倉庫緊閉的鐵門。
“哐當(dāng)!”
破爛生銹的鐵門被人從外面一腳踹開。
刺眼的燈光下,一股鋪天蓋地的寒意伴隨著聶左銘的出現(xiàn)迎面襲來。
夏導(dǎo),宋嵐,包括被綁在柱子上的白若憶,在那股鋪天蓋地的寒意下冷冷打了一個寒顫。
“放了她”
倉庫門打開的瞬間,他的目光便發(fā)現(xiàn)了綁在柱子上的她。
她的頭發(fā)凌亂,胳膊上有被劃傷的痕跡。
身穿一身黑色西服的他,此刻如來自地獄的羅剎一樣可怕,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看到她狼狽受傷的樣子,他的心更痛……
“放了她!”
他磨著牙齒,用冰冷的語言一字一句重復(fù)。
在聶左銘冰冷的威懾下夏導(dǎo)的心一顫,他故作鎮(zhèn)定地看向聶左銘“聶少果然守信。想要我放人,很簡單,支票呢”
聶左銘從西服口袋里掏出筆和支票。在支票上很瀟灑的畫下一連串的零之后仍在了夏導(dǎo)的面前。
他的眼中只有綁在柱子上的她。至于在支票上畫了幾個零,他自己也不知道,更不會在乎。
“宋嵐,去,把支票撿起來檢查一下”
夏導(dǎo)一手抓著白若憶的頭發(fā),一手緊握匕首逼在白若憶的咽喉處。無法脫身,只好吩咐身邊的宋嵐。
宋嵐顫顫抖抖地走到聶左銘面前撿起地上的支票。當(dāng)她看到支票上面的那一連串零之后,整個人瞬間傻了……“十億,他多填了一個零。我們這回發(fā)大了”
……一二,三,四……宋嵐不可置信地又將支票上面的一連串零重新數(shù)了一遍,然后再一次尖叫“十億,真的是十億”
盡管自己曾經(jīng)也是活躍在影視界的一線大牌,但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多的錢。
聶左銘當(dāng)時的目光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白若憶的身上。至于手中的筆在支票上究竟填了幾個零,他渾然不知。
“拿過來”
堂堂豐華集團的少董,辦事會那樣不小心?會在支票上面多填一個零。夏導(dǎo)不信,沖著尖叫不止的宋嵐低吼。
宋嵐拿著支票,在夏導(dǎo)的命令下像一只溫順的小羊一樣來到了夏導(dǎo)的身邊。夏導(dǎo)松開撕著白若憶頭發(fā)的手,接過宋嵐遞來的支票。
刺目的燈光下,支票上的一連串?dāng)?shù)字映入他的瞳孔。在確定支票是的確是十億而不知一億之后,夏導(dǎo)也是驚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聶左銘是怎么了。豐華集團的實力在怎么雄厚,你也不能這樣消遣啊。夏導(dǎo)見過的怪人多了,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像聶少這樣對綁匪主動加贖金的。
“拿著”
夏導(dǎo)將宋嵐一把拽到自己身邊,將逼著白若憶喉嚨的匕首塞到宋嵐的手中“給我看好她,要是她不老實敢亂動一下的話,立馬將她結(jié)束”
宋嵐握著匕首的手像篩糠一樣顫抖。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將冰冷的匕首再次逼在白若憶的喉嚨處,用惶恐不安的言語威脅“不要動啊。這匕首很鋒利的。你要敢動一下,我就殺了你”
煽別人耳光是宋嵐慣用的打人方式,但要讓她拿著匕首殺人,她還真沒那個膽子。
聶左銘額頭青筋暴突,手指握緊,上前一步“支票已經(jīng)給你們了,你們還想做什么。放了她,給我放了她”
他的瞳孔血紅,身上的危險氣息加重,像是一頭被激怒的幼獸一樣可怕。
“別過來,你再敢上前一步的話,我真的會殺了她”
宋嵐握著匕首的手用力,原本貼在白若憶喉嚨上的匕首向下一壓,白皙的皮膚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淺淺的痕跡。血紅色的液體從淺痕中流出來染紅了匕首的刀刃。
“你!”
聶左銘停下腳步,眼中的吃痛加重。
夏導(dǎo)從黑色越野車中拿出一根繩子來到聶左銘身邊。
“聶左銘,你跑,你快跑啊。你不要管我。他們的話你也信。他們就是一群喪盡天良的人渣”
見夏導(dǎo)拿著繩子要綁聶左銘的時候,白若憶沖聶左銘吼叫。聶左銘能冒著危險孤身一人出現(xiàn),能用十億的天價贖金救她,就已經(jīng)讓她夠感動的了。她不能在拖累聶左銘了。
“快跑,快跑啊。不要管我”
她沖著聶左銘咆哮。
“讓她給我閉嘴!”
夏導(dǎo)不耐煩地向白若憶射去一道兇狠的目光。
宋嵐揚起手掌。“啪啪”兩個清脆的耳光落在白若憶的臉頰上。
“你他媽的給我閉嘴,要不然我宰了你”
宋嵐怒吼。
凌亂的頭發(fā)遮擋了她的臉頰。只能看到被逼在喉嚨處的匕首上,有鮮紅色的液體順著刀刃一滴一滴滴落在了地上。看著那一滴滴鮮血,仿佛覺得是從他自己的心臟滴落的,而不是她的咽喉。
他恨不得將綁架她的那些渣子撕成碎片。可是,在綁匪以她作為人質(zhì)的要挾下,他只能束手就擒,仍由那個綁匪將他五花大綁地推子了她的面前。
夏導(dǎo)將白若憶和聶左銘背靠背地綁在了同一根柱子上。然后從黑色越野車的后備箱中拿出一桶汽油潑灑在白若憶周身的廢棄物上。
“你要殺人滅口”
宋嵐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夏導(dǎo)真真的意圖。
“廢話,”夏導(dǎo)沒有好氣地白一眼宋嵐“不除掉聶左銘,你認(rèn)為他會讓我們安安穩(wěn)穩(wěn)地去花他的十億”
“可是,殺了他們的話我們會坐牢的”
玄風(fēng)傳媒地下車庫的時候,夏導(dǎo)只是說綁架勒索,可沒有說要殺人滅口的。宋嵐此時才有點后怕。
“你他媽的少唧唧歪歪,還不過來幫忙。聶左銘害的我們這么慘,他死有余辜”
夏導(dǎo)提著油桶一邊潑灑汽油,一邊呵斥宋嵐。
宋嵐明白,從這場陰謀開始的時候她和夏導(dǎo)就成了綁在同一條繩上的螞蚱。即便是她此時迷途知返,形勢也容不得她在此時退出。
她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沒有了別的選擇,唯有跟著夏導(dǎo)一條道黑下去。
想通之后,她開始幫著夏導(dǎo)將倉庫中容易燃燒的一些廢棄物扔在了白若憶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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