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林清泉和劉長平坐在客廳看電視。
樓梯傳來一陣沉重的撞擊聲,蹬,蹬,蹬。
林權上樓了,他的臉色很疲倦,帶一點恐慌。
“清泉,長平,這些天不要出去,實在逼不得已,也要走大路,”他急促地說著,聲音微微壓低,似乎是在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惶恐,繼而嚴肅的說,“今天我和公安局的人一起去找那個人,他還是躲在那條巷子旁邊,公安局的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都被揍得鼻青臉腫,不過我發(fā)現(xiàn),他到?jīng)]有下死手,把他們打趴就走了。”
他倒了杯水,喝了幾口,又重復著:“千萬不要單獨出去,要和人群一起走。”
林清泉和劉長平點了點頭,林權似放松一般,深深地吐了口氣,下樓去了。
見林清冉三個小孩子認真的看著動畫片,林清泉對劉長平招手,兩人去了房間,將房門緊閉,不讓林清冉他們聽到聲音。
“清泉,聽你爸爸的話,我怎么感覺我們遇到的是好人?他沒打我們,也沒有費力追我們,現(xiàn)在一想,感覺他是放我們離開。”劉長平眉頭緊鎖,疑惑的問著,她不明白一個壞人怎么就變成了好人。
“換個角度想,也許他并不是販賣小孩的,而是與人販子對立的,那么他所作的就能得到解釋了,他追我們是讓我們有危機感,所以他沒有拼命捉我們,他揍那些公安局的人是因為那些公安局的人沒盡職盡責,所以沒有下死手。”
“我感覺你的想法好奇怪,一個人販子變成了與人販子對立的人,雖然你說的好像是那么一回事,但我總感覺怪怪的。”
林清泉明白劉長平的想法,她的世界是非分明,好人就是好人,壞人就是壞人,壞人怎么會變成好人,一個人被貼上了壞人的標簽,他就永遠是壞人。
“但是,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蘭亭就真的來了人販子,而且還不為人知。”劉長平停頓片刻,緊張的緩緩的說。
林清泉點了點頭,這可是個不好的兆頭。
劉長平看著林清泉平靜的臉,心里微微松了口氣,有林清泉在,這一切都不是問題,她會和她并肩作戰(zhàn)的。
星期一,林清泉家里仍然人滿為患,可是蘭亭暗地里卻是危機洶涌,各路人馬蠢蠢欲動。
這天下午放學,林清泉給每個家長打電話,讓他們接那些走讀的學生回家,她不放心這些學生獨自回家。
不知為何,她心里總是隱隱不安,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
劉長平也發(fā)現(xiàn)了林清泉異常的情緒,她不知道如何讓去安慰林清泉,只得把這放在心底。
這天晚上,黑暗籠罩了整個蘭亭,沒透出一絲光亮。
午夜,十里街上陰沉沉的,一個模糊的黑影快速閃過。
林清泉被紫藤蘿和荷花喚醒,有人偷偷地潛進她家。
她立即睜開雙眼,看向四周,果然,一個模糊的影子印在陽臺的門上,利用植物這雙眼睛,她發(fā)現(xiàn),那人竟然就是她們之前遇到的人販子。
那個男子朝里面探了幾眼,似乎是感覺周圍有什么,他狐疑的看著四周幾眼,他的手想推開陽臺的門,在空中停頓片刻,還是收了回去。
從陽臺上翻了下去,不見了。
林清泉心里一松,準備換個姿勢入睡。
又有人來了。
來的是兩個人,也是從陽臺翻上來的,其中矮個子的壓低聲音罵道:“真是跟屁蟲,我們到哪兒,那個不要命的人就追到哪,不過,今天他怎么跑到這兒來了,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房子。”
“既然那‘拼命郎’來這里了,就說明這里有問題,我們先進去看看。”
兩人推開門,向林清泉的房間走去,腳步聲幾乎沒有,若不是林清泉有植物相伴,她肯定會忽略過去。
林清泉命令植物干涉他們的聽覺,讓他們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是平穩(wěn)的。
“這里有五個女孩呢,都長得不錯,那個看起來只有10歲的最標致,這些都可以賣個好價錢。”
林清泉非常討厭他那種打量貨物一般的眼神,卻又不能反抗,只好控制著自己讓自己的身體不僵硬。
“正事要緊,‘拼命郎’很關注這里,我們不能打草驚蛇。”
說完,兩人匆匆離開,悄無聲息。
如果不是看到有兩人進來,單憑房間、房門沒有變化,林清泉一定會認為這是自己的錯覺。
她的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翻了一個身,床上發(fā)出一絲聲響。
劉長平被驚醒了。
“清泉,怎么了?”
“沒事,快睡吧,不要再說話,讓自己看起來很放松,有人過來了,來者不善,不要讓別人發(fā)現(xiàn)你的破綻。”
林清泉本來想讓劉長平快速入睡,可是時間來不及了,第三波人來了。
那個人正在靠近十字街的地方,是個很妖嬈很年輕的女人。
那個女人摟著細腰風情萬千的走了過來,看起來像一條美人蛇。
她翻上了陽臺,一步一停,皆是妖冶。
“咿呀,原來是五個漂亮的小妹妹,這睡姿真是甜美啊,希望‘鬼煞’二人能放過這可憐的生命。”
女人站在陽臺上,一只手的手背抵著下巴,用惋惜的口吻說道,可眼神里卻是一片冰冷。
也離開了。
林清泉從不知道自己這塊小地方能吸引這么多人物,僅僅一個晚上,就來了三撥人馬,而且還不是同一路的。
劉長平感覺自己的世界被顛覆了,蘭亭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她看了眼林清泉,林清泉神情有些寂寥,她知道,之前一定還來過人。
這是不是說明,蘭亭會有大事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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